见到贺松元出现的这么巧,唐七也不得不多了个心眼。 贺松元客气的和他说:“去我家暖和暖和,晚点再回去。” 唐七却摇头说道:“我媳妇一个人在家带孩子,我不放心,今天是真没时间,下次有空再约。” 唐七坚持要走,贺松元也没法。 到底是目送唐七走了。 他眼眸微眯。 不知道这唐七是真有事,还是借口。 贺松元觉得是借口。 一个会家暴女人的男人,从根子上就是坏的。 同类吸引同类,唐七就是他所认为的同类。 他现在这么紧张时昕,不过就是因为时昕给他生了个儿子。 等儿子这阵稀罕劲过去,他就会露出本性。 他很期待,那个时候,他会送他一程的。 再说回到家的唐七,就和时昕说起了又在车站遇上贺松元的事。 时昕皱眉,问道:“你跟他说了我在桂市医院九死一生的事了吗?” 唐七忙摇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连阿爷都不敢说,更加不会和别人说。” 时昕点点头道:“没说最好,要是说了......你就等着看他这么坑你吧!” 唐七沉吟了一下,问道:“你怀疑你这次生产这么危险,是吃了贺松元的药?” 时昕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没证据的事,别乱说。” “要真是他,我...” “你要干嘛?去杀了他?然后留我们娘俩辛苦度日,再让说佑佑背上有个杀人犯的父亲,一辈子入不了党,成不了军人?” 唐七有些诧异的问道:“军人的父亲,不能犯罪吗?” 时昕看傻子一样的看唐七说道:“当然,另外作奸犯科的亲戚也会影响到军人的政审。” “那......那你爷爷,会不会?” 时昕眼眸一眯,说道:“你要是不管他,我现在就带着佑佑离开,和我爷爷一起住果园去。” “别别别,我就是想问,你爷爷这事,会不会影响佑佑以后当兵?”时文颂帮了他那么多,又认可他,把孙女交给他做媳妇,他不可能不管他老人家。 只是要是会影响自己儿子当兵,那他以后就暗地里去给他送东西,不让人看到就是。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样的情况,维持不了多久。 现在最好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别想外面的事,能用你唐家造纸赚钱,就多赚点钱。”过完年才六九年,还有的磨呢! 不过六八年的这年冬天,都没下雪。 老人们一看这情况,就和年轻人说:“来年可能是个旱年啊!” 时昕也是知道的,六九年、七零年可能是国人最困难的时候。 她早早让唐七去森林里找了树脂回来,做了很多塑料蓄水桶。 唐七也听来人们说来年是个旱年,家里有这蓄水桶,他就想让村里人也用上。 问过时昕的意见,时昕倒是没说什么,让他去做。 毕竟这样也能让唐七在村里树立领导者的形象。 说到底,唐七他们这一房才是唐家的大房。 就连唐家造纸的工坊都是建在他们家的。 村里人又忍了唐七那么多年,也都只等他立起来,能撑起整个唐家。 所以她要帮他无形的在村里树立起领导人的形象。 当全族的期望,和责任,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都没理由再去走歪路。 待家家户户备上了十几二十个蓄水桶的时候,迎来了雨季。 但是今年的雨季可比往年要短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