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到了吗?”桐儿一夜都没有合眼,一直在肃国公府等着。 萧蘅揉揉眉心,很是棘手,他的手下,看到一名白衣女子倒在路边,被人救起,住进了李相府中,这可就不好办了。 “找到了,她现在很安全。”未来安不安全就不知道了,还是尽快联系上的好。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接她啊!”说完,就想向外走去,桐儿十分急切,只是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 萧蘅带上文纪、陆玑,骑上马直奔李相府上,经人通报后,几人被带到了正厅。 李仲南笑呵呵的,走上前:“肃国公向来是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李某府上?” 萧蘅抱拳行礼:“李相客气,萧某也是职责所在,平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萧某今日前来,是因昨日贵府上的二公子,在路边救了一名女子,此人正是从青城山带回来的贞女,萧某还有案子需要此人配合,不知李相可否···” 李仲南目光深邃,这事他并不清楚,昨日也无人来向他禀告。 李相爽朗的笑了两声:“不过是一名女子而已,肃国公派人来说一声就好,又何须亲自跑这一趟。” “来人,去将那名女子带出来,”随后又道,“肃国公还请稍等片刻.” "有劳李相了···" “不行,人你不能带走。”还没,等李仲南派人,李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不悦。 “这名女子浑身是伤倒在路边,是本公子救了她,如今正在养伤,肃国公恐怕还不能将人带走。” 萧蘅皱了皱眉,目光紧紧打量着李廉的神情,李仲南也尴尬地笑了笑。 “我肃国公府也不缺药材,带回去养伤也是一样的,还请行个方便。” 李仲南见儿子神情严肃,也不知他有何用意,便站出来打圆场道:“肃国公,既然那名女子身上有伤,不如就让她在府中小住几日,待伤好,在由肃国公自行接回,你看如何?” 刚说完,李廉又想张口反驳,被李仲南狠狠的瞪了一眼,老实了。 萧蘅心中叹气,李仲南发话,这个面子他不能不给,可是心中又担忧久宁的安危。 “李相说的是,不知萧某可否先见一见人?” 李廉立刻来劲,语气急切道:“肃国公身为男子,怎可进女子闺房?还是待人好些再说吧!” 见萧蘅并没有理会他儿子,李仲南脸色也有些冷了下来。 “肃国公查案也不在这几日,到底是女子的身体更重要,想来,肃国公也是会体谅的。” 萧蘅眼眸微眯,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只是很快就被他收敛起来,面上勾出一丝笑容。 “李相说的是,那就过两日再来叨扰,在下还有公务,就先告辞了。” 李仲南态度和善的笑了笑:“肃国公先忙。” 萧蘅走后,李仲南则阴沉着一张脸,回到书房中。 李廉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身后,同时跟上的,还有他的哥哥,李瑾,三人来到书房落座。 李仲南态度不满的道:“何时府中进人,都不用知会我一声了吗?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父亲?” 李廉立刻低下头:“都是儿子的错,昨日太晚,儿子未来得及禀告。” “说吧,这名女子是什么人?” 李廉就将昨日救人的经过,以及今日的对话,通通向李仲南复述一遍。 这时他才察觉到,竟然还没有问那名女子的姓名?都怪早上时间太急,一会一定要去问清楚,李廉在心中直叹息。 李仲南也神情稍缓,今日肃国公并没有执着的将人带回去,想来并不十分重要,或者也仅仅是想问些事情。 又见李廉那一脸不舍的样子,哪里还不明白他是心中是如何想的? 大约是这女子合了他的眼,想将人留在府中罢了。 于是出言安抚道:“为父平日教导你,遇事莫急,既然只是一名寻常女子,又无家可归,想来肃国公问过话之后,自然会放人离开, 到时你再伸出手,那名女子必然十分感激,心甘情愿的回到府中,你又何必跟肃国公对着干,你可知那肃国公是什么人?” 李廉正在为父亲出的主意而高兴,随即听到抬高肃国公的话,于是很不服气道:“肃国公再厉害又能如何?我李府还能怕了他不成?” 李仲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李瑾也在一旁扯了扯李廉的袖子,示意他不要顶撞父亲。 李廉只好讪讪的,将不甘的话咽回肚中。 “我提醒你们,此时还是不要引起肃国公的注意为好,并不是因为怕了他,而是没有必要。” 李仲南说这话时,目光直直的看着李廉,重重的叮嘱,随后态度一缓,又向李瑾看去。 “肃国公查到了秦家,如今又派人盯着盐铁司,这条赚钱的路子算是断了,为父考考你,此时还有什么来钱的路子?” 李廉低眉思索不语,李瑾则是自得一笑道:“叶家,叶世杰。” 李仲南赞赏的看了大儿子一眼:“不错,既然知道,此事为父就交给你,也算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可不要搞砸了。” 李瑾立刻起身,为父亲对他的赞赏而高兴:“是,儿子一定将此事办妥。” 对于萧蘅亲自来接她一事,久宁完全不知,她被困在小院中,哪都不让去,只要一出门,总是有人在拦着她。 不过好在,她的院中无人,她在练习凌波微步时,屋中太小,她在院中练,也无人察觉。 “姑娘,你在吗?李某要进来了。”院外响起李廉的声音。 “公子请进吧!”久宁坐在石椅上,面前还摆着茶杯。 见人进来,直接就坐到了她的对面,虽然心中不喜,但还是抬手为对方倒了一杯茶水。 “公子请喝茶。” 李廉笑嘻嘻的伸手接过:“多谢姑娘,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我姓姜,名久宁,不知公子这么晚了前来,可是有事?” “姜久宁,名字很好听,不知姑娘住的可还习惯?” 李廉面上还维持着客客气气,努力的想给对方一个好印象。 “公子,我想出府,可以吗?”久宁试探的问道。 李廉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姑娘还是先好好养伤,其它的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