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姜梨··你醒醒··” 什么人在叫姜梨,姜梨是谁啊!为什么这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 久宁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浑身都疼,她怎么会这热呢! “姜梨,你不能再睡下去了,你忘了昨天你劝我的话了吗?你说过的,人要活着,才是对那些人最好的报复。” 这个人是谁,真的好吵!她不过是想要要睡一会,在睡一会就好,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的累呢! “呜呜呜···娘子,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桐儿一个人,我们说好的相依为命的。” 桐儿?桐儿是谁啊?刚才说话的人又是谁啊? 她似乎是离开上个世界了,这是一个新的世界,可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连句话都没留,就消失了。 这个女孩一生过的真惨,幼时母亲不在了,小小年纪就遭受了继母的算计,来到这个吃人的地方。 久宁是完全能够理解她那时的无助,因为她儿时也同样遇到过。 那还是刚上一年级时,父母生病,将她送到乡下,住在了亲戚家。 因为南北方法的差异,语言上的不通,让她在班级中显得格格不入,一次下早课时,她的书包中被塞了五毛钱。 就这五毛钱,让她被老师打了足足一节课的时间,而她的亲戚来接人时,第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你姨夫知道,不然他会打死你···’ 诬陷,无处辩解,没有人信,年纪还小,完全不知所措。 从此,她便不愿再多说话了,直到被接回了父母身边。 姜梨这一生,多么渴望她的父亲会相信她,信她没有推她的继母,没有弑母杀弟,没有做坏事。 可是没有,通通都没有,这些年来,没有人来看过她,没有人会想起她,连一封信都没有。 姜梨失望了,对所有人都失望了,小姑娘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从今以后,她就是姜梨,既然她的家人不要她了,那她也不要他们了。 姜梨从迷迷糊糊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屋中很是简陋,身上的被子,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仅不保暖,还渗出丝丝凉气。 微微一动,后背上便立刻渗出一丝血水,姜梨皱着眉头,呼吸急促,等待着疼痛得到缓解,可是眼前依旧阵阵发黑。 “娘子,你醒了,太好了。” 桐儿高兴的手舞足蹈,可随即发现,人又没了声息。 “娘子,这可怎么办啊!” “桐儿,你先冷静一下,我们首先要弄点药材。” “薛姐姐,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要去哪里弄药材呢?” 薛芳菲思索片刻:“贞女堂有什么药材,先将姜梨的高热退下来再说。” 姜梨晕过去后,又来到了那片金色的空间,看到里面时不时的划过流光溢彩,比照刚得到时,显得有生机多了。 此时的空中,像是大屏幕一样,闪过了几个片段,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造反、战争,这个世界这么危险的吗?那她能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呢?至少也要先做到保命吧! “老爷爷,你在吗?我想学武功,可以吗?”姜梨试探着问道。 忽然,上空显示了好多的武功秘籍的名字,把她都看笑了,什么玉女心经,九阴真经···婆娑步,各种各样的剧中武功。 这些武功真的能练吗?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不要耍她好不好? 上空的文字,见人久久没有选择,便一股脑的化成光团,转进姜梨的脑海中。 喔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姜梨的脑海就像爆炸一般··· 恶心,想吐,浑身疼,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真是造孽啊! “姜梨,快醒醒,药来了,喝了再睡。” 一股股苦涩的味道,传入姜梨的鼻中:“好,谢谢薛姐姐。” 此时哪里还管它好喝难喝,保命要紧。 薛芳菲一勺一勺的喂,姜梨一勺一勺的的喝,把她苦的呦,胆汁都快出来了。 这个药作用不大,面的药材太过一般。 “山中这个季节有野菊花,将它捣碎,敷在背上,能缓解炎症。” “桐儿,再拿些银钱,下山去买些半枝莲、草河车、连翘,加上野菊花,再配合现在喝的这副,效果就会好上许多,去吧!” 桐儿边哭便应下了,也没管姜梨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只有薛芳菲能出的去,桐儿翻出二人多年攒下的几十个铜板,通通的交了出去。 薛芳菲也没有多话,转身快步离去,她知道姜梨的病有多严重,更是不愿耽搁一点时间。 薛芳菲刚离开不久,咚的一声,门被大力的推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蛮横的闯了进来。 “大白天的不干活,在这装什么装啊!还当自己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呢!”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床前,还伸出手想要将人拉起来。 桐儿马上将人拦了下来,才没叫姜梨受到二次伤害。 “不就是干活吗?我将我家娘子的那份也干了,可以吗?” “出息了,还敢顶撞,看来是打还没挨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