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岚汀泡完澡,冲洗干净,舒服得整个人都变软了。 浴桶清理起来比想象中方便,底部有放水的塞子,拿掉就可以。 厨房的排水做得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泼几瓢凉水,地面干干净净。 她把头发包起来,裹紧棉袄小跑回二层小楼。 一进门就跟刚从老爹房间里出来的万景山撞了个正着。 江岚汀脸蛋红扑扑的,双眼泛着水光,自带含情脉脉的效果,泡个澡连嗓音都被泡软了,“热水还有剩,应该够你用的。” “嗯,我这就去洗。”万景山只是单纯地看着她,之前在房间里冷静半天的情绪瞬间又扬了起来。 他转身就往外面走。 江岚汀视线跟着他,问了一句:“你不拿换洗的衣服?” 万景山顿住脚,折返回来,跟江岚汀一块儿上了楼。 他在她身后一步一个台阶地慢慢走,明明用同样的香皂,但她用完的味道总是更好闻。 万景山贪婪地嗅着,把她的味道深深吸入肺腑。 “你现在一天洗两次澡?” 江岚汀突然想起去砖厂时老罗的话,便随口闲聊道。 万景山微微一愣,说:“一天洗一次。” 两人来到二楼,朝各自的房间走。 江岚汀挑眉看他,淡声道:“那老罗说你一天洗两次,大早上起来也去冲澡。” 万景山的脸猛地烧得滚烫,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做的梦,导致第二天一早起来不得不冲澡。 本来就够羞臊了,现在被江岚汀提起,简直想直接钻地缝。 他不想编瞎话,只好避重就轻道:“就那天早上多洗了一次。” 江岚汀没追问,瞄到他耳后的纱布,走过去摸了摸。 刚才在厨房烧水,呆的时间长了,纱布有点潮。 “洗脸的时候注意别沾水,等会儿洗完澡过来我给你重新换个纱布。” 万景山想说不用,话到嘴边又吞下了,换了一句道:“好,我很快能洗好。” “不急,我头发没干现在还睡不了。”江岚汀说完便回了屋。 房门轻轻合上,万景山听到里面传来咔哒一声拉亮电灯的声音,之后从门底的缝隙里漏出淡淡的光,照亮了一小片地面。 万景山回屋找贴身的换洗衣服,拿上就小跑着去了厨房。 蒸腾的水汽还未散去,浴室里干净整洁,充满好闻的香气。 他边洗边忍不住总去看旁边的浴桶,幻想媳妇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沐浴的样子。 这样不行,万景山及时打住,开始默诵《黄帝内经》选段。 燥热褪去几分,快速洗澡收拾。 短裤搭一条单裤,背心外面套个军大衣,就上了楼。 听到脚步声,江岚汀直接给他开了门。 长发披散下来,微微凌乱,半湿着,万景山看得挪不开视线,心跳声响彻耳畔。 “还真溅到水了。”江岚汀摸了摸纱布,明显比之前湿了,“赶紧换掉。” 见万景山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她扭头看他,“想什么呢,过来坐着。” 万景山回魂,见她指着床,便乖乖地坐在了床尾。 换个纱布很快,大约半分钟都没用上,他就听到江岚汀说:“好了,回去睡吧。” 万景山捉住她的手,轻轻一拉,江岚汀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两条腿修长有力,弯成九十度,犹如一条结实的板凳。 却比板凳还要好,因为带着人体的温度。 江岚汀是侧坐着的,她朝他偏头,看他上翘的长睫毛,音调带着勾子,“又要亲够了才去睡吗?” 万景山把下巴搭在她肩头,重重地呼吸,闷声问:“今晚我可以睡这儿吗?” 江岚汀没有考虑,直接回他:“不行。” 万景山沉默几秒,低声说:“天冷了,一个人睡有点冷……” 拉扯间,军大衣敞开了,江岚汀瞥了眼他的白背心,堵他的话,“多穿两件就不冷了,实在不行,灌瓶热水放被窝里。” 万景山:“……” 其实他火力旺,一点都不怕冷,要不然也不会只穿一件背心睡。 不过刚才那句也不算说谎,身体不冷,但是一个人睡心冷啊,孤独冷。 “我们是两口子吧?”万景山瓮声瓮气道。 “你正经要问这个?” 听江岚汀语气里带上了严肃,万景山立马摇了摇头,“不是,我随便说的。” “你怕什么。”江岚汀轻笑。 万景山蔫蔫的,松开她的手,抬起头哑声道:“我回屋了。” 江岚汀坐在他腿上没动,看着他清澈好看的眼睛,“那天为什么早上又洗了个澡?” “……”这个问题再次被提起,万景山从她眼中看到自己,突然福至心灵般,他说了实话,“晚上梦到你,弄脏了裤子。” 江岚汀早猜到了,笑问:“梦到了什么?” 有点难回答,万景山眉心微微皱起,“……不好说。” 江岚汀撑住他肩膀,转个方向面朝着他,跨坐在他腿上。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