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求而不得让人产生了执念,也许是前几日短暂地抱那一下感觉太好,萧才良连着几日都梦到了江岚汀。 一开始只是牵牵手,抱一抱。 接着便迅速发展成更为激烈的活动。 梦里的江岚汀没有反抗,任由他亲了摸了,为所欲为。 这一晚的梦是从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的水声开始的,是他在院子里听到的江岚汀在小仓房里洗澡的声音。 他听了一会儿,推门而入。 带香气的水雾,柔软的身体,萧才良惊喜地发现自己很是可以。 接着他就惊醒了。 现实与梦境反差太大,心底一阵怅然若失。 他看了眼身边熟睡的江真洁,只觉得无比厌恶。 “别睡了,你是猪吗?” 江真洁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一条四角裤就扣到了脸上。 “给我拿条新的,这个赶紧给我洗了去。” 江真洁摸了一下,无语地问:“你尿裤子了?” 萧才良:“……你是不是蠢?” 江真洁清醒了一点,脑子转了转,明白了。 性能不好,但该漏的还会漏。 她心里嫌弃,但也不敢表现出来,拿着裤子下了床。 知青点的房子之前扯了电线,她拉了灯,瞥了眼桌上的表。 “才五点,你可真能折腾人。” “人家小汀不到四点就起来了,这时候都要出发去城里摆摊了,你个懒婆娘,就知道睡觉!你能睡出个花儿啊!” 萧才良大骂着踹了江真洁后腰一脚。 江真洁往前窜了两三步,没有任何反抗,沉着脸出门洗衣服去了。 中午闲的没事,萧才良溜达着不知不觉又到了万家。 江岚汀和万景山这个点在城里摆摊,肯定不在家。 趁此机会跟万铁匠搞好关系,没准以后能慢慢拉近跟江岚汀的距离。 也算是“曲线救国”的一种策略了。 “万叔,吃了吗?我带了瓶酒,陪你喝两盅啊!” 萧才良说着踏进院门,抬眼一看,乌泱泱一群人。 第一反应是出什么事了。 紧跟着才发现人堆里的曹林森。 脑海中立马跳出来四个字:冤家路窄。 “呦,这不萧大才子嘛!我都没想着去找你,你竟然自己找上门了。” 曹林森又瘦又高,身上没有一点赘肉,但也许是眼角有条可怕的刀疤,显得他非常阴狠。 “我怕万叔一个人在家寂寞,过来陪他唠唠嗑,想不到都在家呢。” 萧才良解释了一句,又道:“林子,我可没再进城了,咱们之前约定好的,我不出现在城里,之前的事儿就翻篇了。” 曹林森哼笑一声,“你怕什么,我又没怎么着你。” “是。”萧才良扯了下嘴角,挤出尴尬的笑容,“大家都知道,林子你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不食言。” 他没敢问曹林森是来干嘛的,更没敢跟江岚汀说话,匆忙告辞离开了。 院子不太大,看起来人多,但其实除了万家父子和江岚汀,只有曹林森和他带过来的两个人。 一个是出色的建筑师,一个是经验丰富的泥瓦工。 江岚汀跟他们描述了自己想要的房子样式。 中间盖两层小楼,堂屋要有至少两扇窗,保证屋内明亮。 卧房要大,举架要高。 楼上三间房,分别什么用途,全都细致地讲了讲。 还要有阳台,阳台多大合适,江岚汀给他们画了简图。 前院不用动,后院要清理,再搭个高点的院墙。 院子西侧重盖仓房,东边弄一个大厨房。 再搞一个升级版的旱厕。 “我的天爷。”万铁匠都听懵了,“这样的房子真盖出来了,我都不敢住。不,是我不配住。” 曹林森给万铁匠递了根烟,笑说:“叔,你要是不配,你儿媳妇就不会给你屋里特意装一圈把手了。” 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不敢自夸别的本事,但看人方面他极有自信,他很少看走眼。 跟江岚汀接触不算多,但他看得出来,这女人绝对是恩怨分明、嫉恶如仇的狠角色,冷静、清醒,不易被打动,做事目的性强,有善心但不圣母。 万铁匠接过烟,猛抽两口,稳了稳过分激动的心情。 拿起烟准备再抽时,后反劲地回味了一下,什么烟这么好抽? 低头一看,牡丹烟。 好几块的烟。 曹林森在听前面江岚汀的话,感应到旁边的视线,他偏头看了过去,“嗯?怎么了?” 万铁匠举了举手里的烟,“这个挺贵吧?” “还行。”曹林森在烟雾里眯缝着眼,随意地说:“叔你是铁匠吧,开个铺子继续干,钱不少赚的,到时候就不会觉得这种小破烟贵了。” 万铁匠陷入了沉思。 曹林森看向万景山:“你真不抽?” 万景山摇了摇头。 “你媳妇看不见。”曹林森怂恿他:“来一根呗?” 万景山开口说:“我不抽。” 曹林森点点头:“不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