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军营里这有啥好通知的,通知了也没啥用,部队管的严,他们也只能周末放假那天来,那不是让人干着急,耽误军人同志工作!” “大晚上的江颜不归家不回校,万一出了点事,这可不好说。保不准伤了两家的情谊。还是通知了好,就算出不来,那万一他们能打电话叫几个他们认识的人,在柳风城里找找呢?人多不是找的更快?家营去警司还不一定能叫得动几个人呢,之前不还听你们说警司的那姓荣的不行?” 陆老不大情愿,但是被陆老太太这么一念叨,觉得也是,起身去打电话。 陆清欢被陆老太太按在桌边吃了两口,等陆老打完电话立马起身过去:“我要给绵绵姐打电话!” 之前谢绵绵留了她们大学学校宿舍的电话,可以打过去叫人喊谢绵绵接电话,现在是晚上,谢绵绵肯定在宿舍。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又等了一会儿才和谢绵绵说上话。 谢绵绵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欢欢,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是想我了?” “绵绵姐,三妹她逃课了——” 陆清欢立马就出声告状,不知道是不是谢绵绵的声音和语气都太温柔,她好像真的有了一个可以亲密无间依靠的大姐,说着这事儿又委屈又着急,嗓音又沙哑了些。 “逃课?!为什么?”谢绵绵被吓得不行,差点说话都结巴了,说完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同样被吓得不行的,还有在部队里,刚放下电话,一颗心已经完全提起来的司辞战。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司辞战的办公室电话是另接了一条线,直接拉到他宿舍的。 不过宿舍这边只能接听不能拨号。 这个点电话响起,司辞战还以为是有什么紧急任务,听见是陆老的声音时,他虽然稍微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就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连忙问: “陆老,是江颜出了什么事吗?” 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听起来都多了一丝急切,陆老道: “是有点事,你别着急,家营和陆责已经忙活去了。欢欢刚回家,说江颜那丫头今天下午和晚上都逃课离校,宿舍门关了也还没回学校。我们让陆责过那边房子去看了,也没人。” 司辞战只觉得仿佛是一颗雷在自己脑海里炸了,让他几乎想迅速扔了电话冲出军营去找人。 他迅速冷静下来,眉峰轻蹙更显锋利,先感谢了一番陆老: “我知道了,麻烦陆大哥和陆责多花点心思找找,我和江晓文会想办法联系点人帮忙找。” 这通电话很快挂断,司辞战拎起刚脱下的军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宿舍,直奔江晓文宿舍。 江晓文刚洗完澡回来,看他来势汹汹浑身气势逼人,让人直接退避三舍。 他就没见过这样的司辞战,仿佛一头即将出笼的凶猛野兽。 江晓文连忙套上上衣拿起了外套问:“出什么大事了?有新的任务?” 心里已经准备好了要紧急行动。 司辞战道:“进去说。” 两人进去把门一关,司辞战的声音里才多了着难以察觉的担心和无力: “你妹妹江颜逃课出校,现在不知所踪。” 江晓文听见这消息那一瞬直接懵住,紧接着整个人都炸了,着急的原地转圈: “颜颜为啥逃课,是不是受欺负了?你上周去的时候看她有什么异常吗?” **** 司辞战和江晓文在休息之前,想办法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在霄玉城城内认识的兄弟,让他们先帮忙找找人。 就算他们急得不行,也到了部队规定的睡觉时间。 这一晚他俩注定无眠,江晓文坐在床边焦急又不耐烦地抖着腿,脑子里想着江颜逃课的事情,整个人心急如焚。 他进行了各种猜测,受欺负了,谈恋爱了,或者被同学带坏了等等,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不太可能。 可除了这些原因,还有什么能让他那一向乖巧的妹妹逃课的? 江晓文想不明白想不出来,心里更是憋闷,干脆站起来在宿舍里打了几套拳,出了一身汗刚把心里的不安压下去,一停下来又坐不住了。 司辞战往床上一躺,闭眼都是江颜的身影,脑子里想着她为什么逃课出校,想着她可能会遇到什么危险,又浮现出之前任务救人时遇到江颜那一幕。 浑身狼狈,头发和脸上都脏兮兮的,端着枪的手有些不稳。 夜不归宿是为什么? 他怕她出事,翻来覆去地想,揣摩假设,最后从床上坐了起来。 沉默着在床上坐了会儿。 司辞战飞快地穿好衣服和鞋子,然后靠到门边听了听走廊的动静,旋即开门出去直奔江晓文的宿舍。 刚走到江晓文宿舍门口,还没推门门就开了。 江晓文一看司辞战在门口,连忙让人进来,两人关上门在黑暗中借着窗外的月光互相看了看。 都是一身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根本不是睡觉时一件短衫短裤,甚至直接不穿上衣的样子,显然两人都是整装待发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