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多坚持几天呢。” 我的声音里含着浓浓的自嘲和苦笑,同时扒开腰间紧抱我的那双手,然后大步离开。 . “哥,你把饼分成两半吧,我早上不能吃那么多,我现在天天躺床上,也不运动,吃多容易胖。” 回来时,席野已经醒了,并且自己已经拄着拐棍洗完脸刷完牙了,我把豆浆倒出来让他喝点,然后给他卷饼。 “就这一个,吃了也不会胖。”我把卷上土豆丝的饼给他,可席野接过后非要掰成两半。 “哥,你起这么早,肯定也还没吃,你吃。”他把另一半递给我。 我其实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尤其是刚见过江楼,现在心情很沉重,对于吃的,实在没什么胃口,可是看着席野一脸我不接他就一直举着的倔强表情,我到底还是接过了。 席野不能吃辣的,我炒的菜也没放辣椒,我习惯了吃辣椒,突然这么清淡的菜,感觉挺难吃的,看了一眼席野,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过几天是不是就该禁烧巡逻了?”吃到一半,席野突然问我。 “从下周开始吧,估计还要值夜班,三个人一组轮流,估计得到十月底。”我把去区里开会讲的那些都给席野叙述了一遍。 他听完,眉头压着,似是有些不理解,“为啥还要值夜班?” “因为有村民会在晚上,甚至半夜的时候去田地里烧秸秆。”我说。 “秸秆不是好的吗,里面富含钾肥,烧了还能当肥料。” “你懂得还挺多。”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五谷不分的大少爷呢。” “哥!我再怎么五谷不分,我也是上过学的好吗,在你眼里,我难道就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 “不不不,我觉得你很聪明。”在我看来,能考上编制的人,都是很优秀的。 席野虽然在生活常识,以及人际交往方面缺乏经验和知识,但是,他自身的智商是很高的。 吃完饭,我要收拾东西走,席野却拉着我的衣角,表情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你就说。”我把东西放下,坐到他床边等他的后话。 “哥,我想换衣服,擦身子,还想洗头。”他支支吾吾的说出来。 “那我去给你叫护工。”说着,我就要起身。 “哥!”席野再次抓住我的手,“我不要护工,我就要你,你让我使唤一个不认识的人,我真的很别扭!你给我换,你给我擦,两天没换了,我感觉我快脏死了!” 脏? 这病房里有空调,温度不冷不热,也不出去,怎么就会脏呢? 怕不是某人自己洁癖心作祟吧。 “好吧好吧,你等着我,我去给你接热水,等会儿过来给你擦身子,洗头。”每次照顾席野,我都觉得我像是在照顾小时候的许宝一样。 不过许宝现在已经会自己一个人洗澡了。 提起许宝,我突然想起自己也有阵子没回家了,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我拿了两个盆,接了两盆热水,而且都是调好的温度,放进病房的卫生间,然后让席野坐在轮椅上把人推进卫生间,关上门。 “你先给你的T恤脱了。”我说。 席野把上身脱掉,然后我扶着他,帮他把下面的短裤脱下来。 席野身材很好,线条肌肉在身上每一处合适的地方,皮肤也白,比我还要白一点。 “先擦身子还是先洗头?” “擦身子吧。” 我便湿毛巾,给他擦身子,先擦的上身,后擦的下身,蹲下给他擦腿的时候,为了方便,我直接站到了他腿间。 擦大腿的时候,我发现,席野的肌肉紧绷着,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不仅嘴唇紧紧的抿着,就连眉头都是紧缩着的,好像在隐忍着什么。 我想到了什么,问他:“席野,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哥,你别站我腿中间了,那个,你把毛巾给我吧,我自己擦前面。” 他这么一说,我知道他又是不好意思了,我简直要笑了,头一天帮他擦身子的时候,他可没有不好意思。 “行吧,那前面你擦。”说着,我便扶了一下他的左腿起身,刚站起来,手中突然一空,席野竟然把我手中的毛巾抢走了。 我有些意外,正要说,我还没有给洗毛巾呢,低头一看,席野竟然拿着毛巾捂住了他下腹。 而某个出众的部位,正顶着毛巾,鼓鼓的一团。 我很震惊,这...... “你......”怎么突然就起反应了? “哥,你先出去一会儿吧,我冷静一下!”席野的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有意思的一面,笑了,“别害羞,我不笑话你,男人嘛,哥理解。”虽是这么说,我还是出去了。 刚出去,身后就传来了属于男性做运动时那种沉重的呼吸声。 大概得有二十多分钟吧,席野终于磕磕绊绊的再次叫我。 卫生间有属于男性生理的石楠花味,我进来后,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先是把卫生间的窗户打开,然后一脸平静的给轮椅的靠椅往下调了几个档位,给席野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