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独一无二的虚? 什么玩意儿?她听不懂。 “你叫流翜?”她记住他的名字了,“你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不放?我们从不认识!” “现在认识了,以后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插在他身上的五支三绝火箭,经他的灵力逼出,调转方向,迅速向下俯冲。 速度之快,攻击之猛,牧水绮来不及躲闪。 她被自己的箭击中了! 烫,但不疼。 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被烧个精光。 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个火! 这个火倒是伤不了她的身体。 人生第一次,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面前,一丝不挂! 牧水绮蹲下来,藏在草丛里。羞愧难当,想哭。 克雩不为所动,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反应。 她可以忽略像机器人一样的克雩,但是没有办法忽略流翜的存在。 “死流翜!”她嘤嘤地哭了起来。“你卑鄙无耻下流!你不要脸!你王八蛋!” 恼羞成怒。她恨不得狂揍流翜。 可惜技不如人。打不过也躲不掉。 她的心里挫折感更强了。 赶走个陈泽,又来一个更过分的流翜,气死了气死了! 流翜却是带着玩味的笑意俯视,看她哭,由她骂。本就冷酷的眼神倒是柔和了一点。 少女身材曼妙,肌肤胜雪。加上倾城美颜,绝对称得上是人间尤物。 他挑挑眉,扒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貂毛披风,随意往下一扔。 这披风可听话了,直直地朝她的身上劈头盖脸盖下去。将她整个身子裹住了。 有了衣物的包裹,她这才感觉到安全感。尽管这衣服是该死的流翜的,她也不得不用着。 披风上面有他的体香和麝香混在一起的味道。 她紧紧地裹住披风。 脸蛋从黑色的披风里面露出来,死死地瞪着流翜。 而在流翜眼里,她那眼神就像一只充满愤怒的小猫咪,直溜溜地看他。 虽狠厉,但毫无杀伤力。 耍了一下牧水绮,心情居然很不错。他的脸上涌出狂妄不羁和愉悦相杂糅的笑意。 “克雩,走。”他下令了。 “是,主人。”克雩恭敬答道。 转眼的功夫,牧水绮就被克雩抱着飞上了鹰背。 克雩把她放到流翜身旁。 她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点。 可恨之人!不想靠近他,连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可恶。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怪胎! 她也不敢从这个鹰背上掉下去。鹰已经飞到了云上面,掉下去必死无疑。 她这会不哭了,脸上仍挂着泪珠。 气嘟嘟的,雪白的脸蛋因为愤怒而让双颊涨得绯红。 犹如雪中盛放的红梅。 流翜笑着瞅她,“哭够了?”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她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脸生得这般绝顶好看,做的事却不如他的脸磊落。 真是无语。像极了那种塌房的男明星。 “好,我等你报仇的那天。”他不以为然。“其实你的身体对我来说,跟水里的鱼,天上的鸟并无区别。” “我今天的新裙子很贵很漂亮,你要赔我钱。看光我的身子,还要赔我的精神损失费!” “什么叫精神……损失费?”这个词对他来说十分新鲜。 “就是赔钱!赔礼道歉!” “你也烧了陈泽的屁股,你就不是王八蛋?你怎么不赔礼道歉?” “我那是为了自保,不是故意的!”她争辩。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无聊地划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一边点点头。学她:“我刚才也是为了自保,不是故意的。” “反正你就是下流!” “我也没说我上流。”他摊开双手,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不要脸,臭男人!王八蛋!” 她从小要强,不轻易哭。 这次真的很受挫。 说着,又气到掉泪了。 小嘴撅得老高,头埋在膝盖上轻轻啜泣。 流翜没跟女人正经打过交道。 顶多跟女妖打打杀杀过。 凡人女子这般娇嫩嫩的,一逗就哭成泪人,还真是惹不起。 “克雩,有什么办法不让她哭了?”流翜问一直默不作声的克雩。 克雩想了想:“打晕她。” 牧水绮瞪了一眼他,那眼神在说你敢打我试试? 尽管没什么威慑力,流翜还是决定不打晕她了。 “换一个。”流翜说。 克雩又想了想,“哄一哄。” 流翜抬眼瞧了一眼没有脸的克雩,“怎么哄,你来?” 克雩杵着不动,“主人知道,我更不会。” 流翜皱了皱眉,他曾经见过凡间男子哄生气的女人都是又搂又抱的。 牧水绮还在哭。 他嫌烦气,于是顾不得凡人那矫情的哄法,一把将缩在地上的牧水绮圈抱到怀里去。 “安静点,别哭了。”他甚至抱着她像母亲哄襁褓中婴儿般轻轻摇了摇。 牧水绮冷不防丁地被他抱了起来,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