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烟微怔,本来要向下看的视线硬生生卡住。 这样的亲密距离,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 她的呼吸都变得紊乱。 薄司珩其实更紧张,紧绷的身躯反应了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抱歉我得重新系一下。” 他有点尴尬,声音里的微哑透着某种意味。 “没事,你慢慢来。” 贺烟侧过脸,耳朵微红。 她没回应,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可她能控制自己不看,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想。 那夜在车里,虽然是她先主动招惹了他,可她没有一点经验,全是受到药物影响。 现在她和薄司珩结婚,也算是有名有实了。 薄司珩眸光幽暗,压下心里的悸动,重新围上了浴巾。 刚刚有一瞬间,他好像对贺烟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可随后就被自己浇了一头冷水。 他快死了,不能拖累她。 “我回书房了,你早点休息吧。” 薄司珩眼神有些躲闪,却怎么都压不下发烫发红的耳尖。 那枚小猫胸针被他攥在手里带走了。 也是他想要保护珍惜的。 贺烟听到关门声,这才长长了舒了一口气。 她摸着自己的脸,还有些烫。 可是她不愿意承认心里萌生的异样感觉,还给自己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只是生气,没别的意思,就是生气。” 贺烟拧着眉,还有些懊恼。 都是因为钟文谦乱给他用药,她才会有些失控。 一定是这样! 贺烟为了缓解情绪,就将钟老头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发了一条消息吐槽。 【老头,你儿子真的太蠢了,不干好事!】 发完消息,再次拉黑。 另一边。 钟长峰收到消息,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吹胡子瞪眼,立即冲去钟文谦的房间,扯着他的耳朵让他看手机里的消息。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好事?她又生气了!” “我的爹啊,你这是在干什么?我正在和下面人开会呢!” 钟文谦吃痛不已,更是一脸懵。 他干了什么?他根本什么都没干啊! 这顿骂挨的也太冤了! … 当晚。 薄司珩躺在床上,竟然又失眠了。 哪怕他一直攥着小猫胸针,身体的温度还是降不下来。 他脑子里想的都是贺烟的脸,还有两人贴近时,她身上传来的好闻的药草清香。 那晚之后,他愈发觉得自己很容易失控。 “我怎么会……怎么能这么渣。” 薄司珩发现自己对贺烟,竟然隐隐有情窦初开的萌动。 可想到那晚的人是贺依依,他就像是被割裂了。 “薄司珩,你真是病糊涂了。” 薄司珩自嘲冷笑,在心底鄙视自己。 第二天。 贺烟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拜帖。 竟然是上次慈善晚会上见过的收藏家叶清。 她打开看到里面写的是邀请贺烟小姐,及丈夫薄司珩先生。 看来是叶清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那天听到别人对她的称呼,才会把帖子送到了薄家。 贺烟走过去,和薄司珩并排坐在一起。 “是请我们两个人的,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薄司珩侧眸看了一眼,摇头拒绝了。 “我没有时间。” 薄司珩确实没有时间参加,也不喜欢参加那些活动。 而且薄家还有太多事需要他解决。 “行吧,那我也不去了。” 贺烟对那个收藏品鉴会没有太大的兴趣。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 贺烟直接去了贺家药厂,查看药草冻干的保存情况。 这时候,没等到回复的叶清,竟然亲自跑来了贺家药厂,无论如何,她都想请到贺烟去参加她举办的活动。 贺慧君那天在慈善晚会上吃了一个大亏。 她好不容易攀上的那些人脉,全都被贺烟打散。 这让她怎么也咽不下心里这口气。 倏地,她看到叶清在招待室。 贺慧君立即走进去,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 “叶大师,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是找薄少夫人,唐太太不用这么热情。” 叶清那天也见识了贺慧君的奇葩举动,她脸色很淡,对她没什么好感。 贺慧君脸上闪过一阵窘迫。 但她知道叶清和萧夫人是多年好友。 “那天的事,其实全都是误会,我想给萧夫人道歉赔礼,您能不能帮我牵个线,我绝对不会忘了您的大恩。” 叶清来这里等了很久,都没等来贺烟。 她不想放弃,既然贺慧君有求于她,她就提了要求。 “行啊,如果唐太太能帮我请来薄少夫人,我可以帮你传个话。” “这好办,您等我一会,我这就叫贺烟出来。” 贺慧君眼前一亮,觉得这只是小事。 她就不信贺烟还能拒绝不成。 可事实证明,她想太多了。 正在药房巡视的贺烟听完贺慧君的话,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