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对不起,我就是记恨刚才的事才故意陷害你。” 唐晓月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她怎么都想不通,贺烟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为什么却能处处压她一头? 四周投来或嘲讽或不屑的目光,也让她抬不起头。 这样的屈辱,让唐晓月忍不住低声呜咽。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被嫉妒蒙蔽……” 今晚宴会的事很快就会传出去。 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在京市就没指望嫁到豪门了。 贺烟垂眸看了唐晓月一眼,没有同情只有冷漠。 贺慧君也是自食恶果,彻底丢脸。 她苦心经营二十年的人脉也在今天分崩离析。 “贺烟,你满意了吧?” 她眼睛猩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眼底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贺烟勾唇轻笑,毫不在意她的眼神。 “很满意。” 那些和贺慧君交好的富太太很怕惹祸上身,都不敢出声说话。 她们今天确实看了一场笑话。 可自己也差点成了这场笑话里的小丑。 “贺小姐,今晚你是这场宴会最亮眼的人,这项链很衬你,既然如此,那就不要为别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像你刚刚劝我那样。” 秦太太看到贺烟没有揪着不放,她也不打算追究。 而秦墨林则一向以妻子的态度为主。 “今天这事没有下一次。”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刘光立即大声保证,同时也偷偷松了一口气。 围观的富太太们都表情各异。 “还是薄家面子大,在哪里都好使。” 她们都觉得,贺烟只不过是因为打着薄家的少夫人的身份,更是恶意猜测她肯定是前提打听到了消息,故意讨好秦太太。 那位秦设计师脾气很大,却唯独宠爱妻子。 她们不屑贺烟的手段,却同样眼红她有这样的机遇。 殊不知,秦墨林完全是看在贺烟的面子上,才会不追究此事。 “我从来不会在意不相干的人。” 贺烟见好就收。 她要的只是一个态度,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 秦墨林心疼太太久站会累到,便扶着她回了休息室。 贺烟因为看诊没结束,也要跟进去。 苏婉经此一事,好像也才第一次认识贺烟。 嫁进贺家二十年,她几乎每天都被贺慧君刁难,可是今天,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狼狈不堪。 她的世界观受到了震撼。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收场,贺依依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牙。 她还是假装善良的过去扶起唐晓月。 “晓月,姐姐不计较了,你快点起来吧!” 贺依依没想到让贺烟替嫁去薄家,却让她享受到这么多物质和精神上的东西,有一瞬间,她有点后悔。 她盯着贺烟脖子上的项链,收敛眼神。 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就只能假意自言自语。 “姐姐现在这样是风光,可终究只是短暂的,女人还是要清醒一点,独立靠自己才行,不能靠男人给身份。” 而围观的名媛千金们,却把贺依依这句话听进去了。 那些装出来的女性主义,让她们产生共鸣。 “就是,靠自己才是真强大。” 千金们无法发泄的心里阴暗都找到了借口。 用来掩盖她们的嫉妒。 这时,接到江律电话的薄司珩也赶了过来。 他本想去帮忙,却看到贺烟游刃有余的将事情解决了。 听到那些人的猜测,他却很清楚。 秦墨林为人骄傲,因为他名气极大,有自傲的本事,而他的底气,哪怕是薄家的面子也不一定会给。 这样骄傲的人,怎么会突然给薄家少夫人面子? 薄司珩很明白,贺烟绝对不简单。 从她处事沉着冷静的态度就能看出。 … 宴会接近尾声。 贺烟也给秦太太看完了诊,去车里给她拿药。 秦墨林非常爱重自己的妻子,也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所以对于他来说,贺烟的恩情非常重。 贺烟将一小瓶药丸交到秦墨林手里。 这是她根据师父留下的药方,研究出来的保胎药。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秦墨林一向倨傲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局促。 他对贺烟的态度非常恭敬。 “平时让她多注意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贺烟点点头,准备回去。 然而一转身就看到薄司珩站在不远处。 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站在那里,月光洒在他身上,莫名增添了一丝神秘感,就是光风霁月的模样。 贺烟和秦墨林告别后,就走了过去。 “你和秦总认识?” 薄司珩率先开口。 “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贺烟不答反问,眼神相当坦荡。 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被拉的很长,仿佛是一场巨大的邂逅。 “薄家的身份挺好用的。” 薄司珩打量贺烟,她的眼睛在夜色下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