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那边交接事项办的很快,结束后俩人便直接去了民政局。 卿安想着,柳淮川眼睛也消肿了不少,估计上镜也不会太难看,影响了他本来的颜值。 可是,到了民政局后这家伙还没等下车,坐在车里时就忍不住哭上了。 卿安解开安全带,扭头想拿户口本的时候,偏头瞧见柳淮川手里拿着一张纸巾。 叠成小方块,贴在眼角处轻轻的拍来拍去。 她探过身子,抬手移开他挡在眼前的手,惊诧问道:“你哭了?” “是紧张吗?” “没...没有,咳...赶紧去领吧,领完我公司还有点事,需要赶紧处理一下。”他轻抽了下鼻子,喉结滚动。 “哦...那好。” “不过你别哭了,领证而已,没什么好紧张的,做我的丈夫总比做蛇族家主要容易的多。” 卿安下车后走到他身旁碎碎念念的安慰道。 其实她鼻尖也酸酸的,但是能控制住,不像这蛇。 以前他主动的时候,她说了好些伤人的话。 现在一切回到了起点,那就由她来主动一次吧。 拍摄的时候,柳淮川强忍着泪水还是没忍住,仰头时一颗豆大的泪珠瞬时掉落。 给工作人员都搞笑了。 人家拍结婚照都是笑嘻嘻,这小伙子倒好,哭唧唧。 “丫头,给你对象擦擦眼泪,忍一会儿,拍完再哭。” 卿安抿唇忍住笑意,拿出块手帕轻柔的划过他眼角,柔声哄道:“拍完再哭好不好?不是还有事?” 柳淮川一副委屈巴鲁的样子,他嗯了声,使劲眨了下眼眸。 好说歹说,这结婚证可算是拍完了。 上车后,柳淮川偏头看向窗外,定睛死死的盯着一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地,他扭过头,小心牵住卿安的手说道:“都领证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以前的事是我不好,能原谅我吗?” 卿安抬眸瞧着柳淮川,眼眶里慢慢蓄满了热泪,她点了点头,哑声道:“好啊。” “夫君,一别数月,汝念妻否?” 柳淮川浑身一怔,等反应过来后,泪水顿时如骤雨般狂落。 抬手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紧紧拥住。 在蛇族,妻子和丈夫分隔时间长了,妻子最喜问丈夫:‘汝念妻否?’ 自称妻,那是因为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夫。 问其是否想念自己了,那是因为自己想丈夫了。 他怎么可能没想?只要安安好好的活着叫他去死都成。 “夫君,咱们都还活着,真好。” 卿安紧闭眼眸,语气哽咽,受劫后她还以为再也看不见夫君了,闭眼前强撑着叫的那句夫君也不知他听清了没? 还好,她们还有余生。 “安安,我的安安...” 喜悦、激动、久违的想念一起涌入心头,柳淮川再也矜持不住了。 二人就这样抱着抱了好久,尤其是大蛇,一点都不愿意松开,就想和娘子这样抱一辈子。 事后,柳淮川顶着一对红眼眶,红鼻尖,还落了娘子的笑话。 说他像个小丑。 其实柳淮川公司也没什么事,就是随口胡诌的一个借口。 卿安问他怎么不去公司,他支支吾吾的说自己骗人了。 领了证后,这蛇死死攥着那两个红本子,左一张右一张的照片拍着,然后发出去炫耀... 嘚瑟的要命。 殊不知他是最后一个领证的。 和别人比起来慢死了。 “安安,那你还要我的鳞片吧?失忆之后你可说过不脏来着。” 柳淮川拉着卿安的小手,不停摩挲,小心打量着娘子的表情。 他是故意的。 见人不反感自己,又大着胆把她手举到嘴边,亲昵的吻了好几下。 “当然要,夫君,我从始至终都没嫌你脏过,以前骂你是因为心里有怨,后来...后来你送我鳞片的时候,要不是出了点误会,其实我很开心你能送我鳞片,只是当时看见表嫂脖子上的黑鳞,我以为你变心,有新欢了。” “傻安安,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怎么会变心?”柳淮川的眼里尽是心疼,也怪他,当时早些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车里,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谈心似的把以前的话都说开了。 卿安现在才知道,出租屋那次是被柳淮川误会了,人家也不是不明不白随意发了火。 发消息没瞧见是她的错,可是班长为什么红着脸跑出去,这个倒真不知道。 但她能保证,她们两个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没做过任何越轨的事。 柳淮川一直很纳闷为什么卿安受劫那天会突然跑来,纳闷什么他也借着这个机会问出了口。 原来,当着他面时,卿安的确喝了那杯牛奶,可是等他走后,她又跑去卫生间催吐了。 卿安猜到那牛奶里被下了药,但不知道是什么,她以为那是柳淮川下的毒药,想药死她后好给新欢腾位置。 开始时她心死了,一股脑确实把那杯牛奶喝的一干二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