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的她几昏几醒,腰肢好像被揉断了似的,酸疼不止。 床上的狼头饰品跟着晃晃悠悠了一夜。 怀里的人热汗淋漓,厉戈嘴里不停念着她的小名,似是哄着分散夫人紧绷着的注意力。 虽说累了大半夜,但是受生物钟影响,隔天卿禾仍早早就醒了。 她敛起柔腻的眸子,亲昵吻了下男人的侧脸。 厉戈缓缓睁开眼,哑着嗓子笑了。 “禾禾累吗?” 卿禾摇摇头,挪身窝进他怀里:“不累,夫君好温柔的,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禾禾。” “那我和药水谁更好?” “当然是你,药水治标不治本,怎么能和夫人比?”他抬手撩开落在她眼前的发丝,满眼宠溺。 药水又苦又难闻,哪有香香软软的夫人好? 蛇堡里,自从失忆以来,卿安的服饰便不再局限于那单调的白色。粉色,藕色,蓝色...还有大红色,净喜欢穿些颜色鲜艳的服饰。 为了迎合卿安,柳淮川找人做了好些和她配套的情侣款服饰。 不光是蛇族的服饰,还有好些人类的服饰。 这蛇喜欢揪小细节,也有自己的私心,一出门就能被别人瞧出他们是一对最好。 卿安每天喝的药虽说被改良了好多,但药终归是药,不管怎么改都会带点苦味。 所以,女孩喝药的时候特别喜欢一口闷,然后眼睛赶紧东张西望,试图通过视觉的忙碌来减少味觉的敏感度。 那药黑兮兮的,抬眸瞧见柳淮川那白金色的衣袍,她忽地笑道:“夫君怎么不穿黑色的衣服?” “你这么白,穿黑色的衣服一定特别显精神。” 柳淮川的手一顿,手里的瓷勺掉入空碗中,随即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他抿唇摇了下头,拒绝道:“我本来就是条黑蛇,穿黑色衣服不好看。” “可是夫君长得帅,不管穿什么都不丑,干嘛不试试?” “偶尔换个风格也是好的。” 男人敷衍的点了下头,没有多言。 但是架不住失忆后的卿安是个热情好宝宝,直接和裁缝师傅那里打了声招呼,请着帮柳淮川做件黑色的衣袍。 某屋里,裁缝师傅青姨和卿安并坐在一起,一边笑着裁布,一边闲聊起来。 “主母有所不知,以前家主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玄色的,白色、青色虽也有,但和玄色的衣服比起来可就少了不知多少。” “都是玄色的?” “每件都一样?” “颜色一样,但是设计的花纹样式不同。”青姨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全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呢。” 卿安讪笑揉了揉头,继续问着:“青姨,那为什么夫君现在的衣服全是白色?” “好像一件玄色的都没有,我都没瞧见他穿过。” “今天问他,他说自己穿黑衣不好看。” 青姨面露疑惑:“家主穿黑色挺俊俏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突然有一天开始,家主就不要玄衣了,清一色的白衣。” “和以前倒是两个极端,按理说一人的喜好不能突然发生这么大变化,也不知道家主怎么了。” 青姨拿针认了个线,一边笑着说道。 “主母,我年纪大了,做衣服可能慢些,您别着急。” “好,正巧我也没事,在这还能和青姨聊聊天。” 青姨抬眸时,花镜搭在她鼻梁上,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主母最近身体可好?” “好,好的很,就是偶尔头会痛些,医师说可能是因为大脑受创的缘故,不过好在有夫君,他懂些穴位,每次揉完都很舒服。” 卿安走了几步,随即趴在青姨桌前,和人笑着讲道。 “那就好,主母是有福气之人,福气还在后面呢。” 青姨和白叔是夫妻,白叔是柳淮川的管家,那青姨或许也能知道些她和夫君以前的事吧? 想了想,卿安坐在青姨对面,闲聊似的问着:“青姨,我和家主以前的关系很差吗?” 青姨拽出一缕金线,点了点头,诚实答道:“不算好。” “是不是我以前太无理取闹了?” 她趴在桌上,仰着头。 青姨笑着点了女孩下鼻尖,不禁笑了:“傻姑娘,感情的事不是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的,咱们别把事情的错处都往自己身上揽,家主也不是全对的。” “是吗?” “夫君还会有做错事的时候?” “当然,家主也不是神人,他当然也会做错。” “想当初主母婚后第一次来蛇堡的时候,族人都很激动惊讶,但是家主把您关起来还下了咒之后就都懂了,您哪是自愿来的?” “分明就是被绑回来的。” 青姨这话直接把柳淮川形容成了强盗,想不起以前的事,这话现在听起来对卿安来说就好像一个陌生人的八卦,她没有一点感同身受的感觉。 反而还被青姨的表情逗笑了。 她歪头又问道:“那青姨知道他为什么绑我吗?” “这个倒不知,家主没说,我们也没敢问。” “不过,现在想想家主这么做倒也可能是有原因的。” 青姨也不是为柳淮川说好话,只是想起主母厉劫那事,不禁把这两件事往一处拼凑。 “嗯?” “主母失忆了,可能已经忘了以前受劫的事。” “当时,知道主母是有缘人,且会受雷劫的,只有我和夫君,还有柳枫小两口,家主五个人,连主母自己都不知道。” “听夫君说,家主从了解到主母有体痛那天起,便做好替主母受劫的打算了,我估摸,家主把主母带回来,可能是为了防止您不受控被指引着去受劫。” “我...我不知道吗?” 青姨确切的点了下头:“家主当时不想让主母烦心,也就没说。” “就是没成想后来,主母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跑了出去,这劫到底是历着了。” “不过好在主母命大,没什么大事。” “虽说失忆了,但终归是把命保住了。” 卿安抿唇低下眸子,不再多问,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趴了会儿。 果然,夫君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这个傻子,无论付出多少都不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