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安小小的哼了一声,忍不住嘟囔道:“那万一复学的时候我还没恢复记忆怎么办?” 听了她的嘟囔话,柳淮川无奈笑了:“那夫君陪你一起去,怎么样?” “成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不想考虑了,烦的很。” 卿安靠在椅子上,一副摆烂的模样。 说实话,娘子这样和以前真的好像,以前是个嘴上的小懒蛋,现在还是。 嘴上懒,但真到那一天时又比谁都勤快积极。 晚上,卿安把白叔,柳枫,雨芜几人都招呼过来,围在一起煮火锅吃。 热热闹闹的氛围给人一种暖呼呼的感觉,暖心的很。 卿安吹了吹嘴边的肉,扭头笑道:“夫君,还是咱们蛇堡好。” 男人没敷衍,扭过去大半个身子,笑着问:“怎么个好法?” 她想了下,认真说道:“感觉比外面都安全,待着也自由。” 柳淮川扬眉点了点头,又帮她夹了点肉。 这两天,他不止一次想过娘子失忆的事。 会有失忆之后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人吗? 安安失忆前最想远离的地方就是蛇堡,而他,同样是她想远离的人。 可现在,他和蛇堡居然在安安那成了香饽饽。 有好多次他甚至以为这是冥冥中的天意,老天爷都在帮他,给他们两个创造机会。 “夫君,你想什么呢?你也吃肉,多吃点,很好吃的。” 卿安的蘸料是柳淮川给调的,他按照她以前的口味来调,果然失忆后的卿安也很喜欢。 饭后,卿安在雨芜的陪同下去了花园里。 花园里有个秋千,卿安有一双善于发现玩的眼睛,一进花园,离老远她就瞥见了。 卿安指了指秋千,拉着雨芜一起跑了过去。 “雨芜姐,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这是秋千,是家主特意为主母做的。” “秋千?好漂亮哎。” “那是当然,上面的装饰可是家主亲手做的,外面简陋的秋千根本没法比。” 秋千是紫粉色的,上面被柳淮川施了些幻术,从旁边瞧着闪闪亮亮,美的发光。 架子上也布满了粉色和紫色的鲜花,花种他特意选择了四季开花不败的,以保证无论卿安何时荡秋千都能瞧见开的正好的鲜花。 秋千的座椅上铺了层软乎乎的垫子,是柳淮川亲自织的,后面的靠背大概到腰肢的位置,省得卿安不小心翻折摔过去。 可以这么说,卿安是柳淮川的娘子,他却疼的跟自己亲闺女似的。 “雨芜姐,咱们一起玩好不好?”卿安往右挪了挪,腾出些地方,抬手拍了拍示意她坐过来。 雨芜摇了摇头,反倒走到她身后,笑道:“主母,家主给您做的秋千,我就不玩了,我推您吧。” “不嘛,那么见外干嘛?” 架不住卿安是个小磨人精,雨芜被磨的只好跟着坐了上去。 “雨芜姐,扶好哦,我要加力了。” “好。” 雨芜双手紧紧扶着绳子,笑着点了点头。 迎面吹着晚风,她偏头看向卿安时,眼眶肆意大胆的湿润起来。 真好,主母在,家主也还在,他们还能一起生活.... 没有任何人半路散场。 玩够了回去的时候,卿安拽着雨芜小跑到二楼便瞧见一群人似是抬着什么,貌似正往柳淮川卧房那边走去。 卿安拧了下眉头,也跟着往前走。 走到柳淮川卧房时,那群人确实都停下了,柳枫还站在旁边。 “柳助理,这是搬什么呢?” “主母。”柳枫行了下礼,偏头看娘子时,忽地弯唇笑了下。 和夫君对视上,雨芜慌忙躲开眼神,想起昨晚的事脸颊不由得泛起两团红晕。 “搬床。” “家主说...一张床有点小了,叫我找人再搬一张进来。”柳淮川想了想,还是没实话实说。 家主不给力,那就只能他们跟着加把火了。 卿安扶着门,往里探了探头,原本大得很的屋子突然多摆张床进来倒显得拥挤不少。 她回头问道:“柳助理,有没有大点的床?” “有,正巧有张够两个人躺下的床。” 柳枫多会来事? 卿安顺口一问,他马上把双人床方案主动提出来了。 “那麻烦把那张床搬来吧,然后把这两张小床都搬出去,这样不就行了?” “对啊,还是主母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 柳枫拍了下脑袋,偏头朝雨芜笑道。 话落,他趁机拉了拉娘子的小手,带着人把那两张小床通通搬走。 见他们夫妻俩这样,卿安也抿唇笑了,她摆了摆手道:“雨芜姐,你别陪我了,你陪柳助理一起去搬床吧?” 听见主母给机会,柳枫还真在楼梯拐弯的位置站住了,回头似是等着雨芜过来。 雨芜娇瞪柳枫一眼,上前搀着卿安的胳膊晃了晃头:“不用,主母,我还是陪着你吧,他精力太多,就应该好好累累。” 听着娘子的话,柳枫红着脸舔下嘴唇,讪讪下了楼。 回到卿安屋里,想起什么,雨芜问道:“主母,您和家主睡在一间屋子里了,要不要把这屋常用的东西挪过去些?” 卿安回头打量了下屋子,也好些东西呢,她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就晚上过去找夫君做个伴。” “要是把东西都挪过去,他可能会烦。” “怎么会?” “家主可喜欢您了,有次家主喝醉,主母气的把酒壶摔了,结果家主酒醒之后把那碎酒壶藏起来了。”雨芜捂着嘴笑道。 她说的可是真事,有次白叔差点把那碎酒壶扔了,急的家主直接从床上跳下来了。 得亏是白叔拿的,年纪大了家主不忍责罚,要是她夫君,指定得挨上几鞭子。 “啊?碎酒壶他还要?咱们蛇堡瞧着也不穷啊。”卿安没理解雨芜话里的意思,关注点仅在藏碎酒壶上面。 “不是穷,家主就是图主母碰过那个酒壶,才小心保存起来了,咱们蛇堡的确不穷。” 事情被雨芜讲的这么清楚,卿安唰的一下就红了脸。 要是这么说,夫君确实蛮喜欢她的...连她碰过的碎酒壶都舍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