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川拧眉啧了一声,但没否认。 “家主,其实我也没什么独特的看法,我和我娘子本就互相喜欢,相处..相处自然也和谐。” “听说家主强迫了主母,以致主母厌烦,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才好。” 柳枫说的是实话,别说他了,他知道的就没几个是像家主这样硬上的。 让娘子烦恼,不被厌烦才怪。 柳淮川低眉沉思了好一会儿,起身出了书房,径直走向卿安所处的房间。 他停在门口,回头说道:“不用跟着,我自己进去。” “是,家主。” 柳淮川一进去,雨芜就退了出来,卿安脸上的笑容瞬间跟着消失了。 她嫌弃的拧着眉,低头摆弄起了襦裙的衣带。 回了蛇堡,柳淮川也就去了幻术,长发束在簪子里,穿了身墨色锦袍。 “刚才不还笑的很开心吗?”男人坐在一旁椅子上,语气颇带些阴阳人的味道。 卿安没抬头,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想出去?” “其实也简单,娘子什么时候喜欢我了,我就什么时候放娘子出去。” “做梦,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好啊,那娘子一辈子都不用出去了。” 卿安抄起手边的枕头,朝柳淮川甩去:“柳淮川!你没资格把我关起来,我还要上学,你让我学业怎么办?” “学业?反正又没教什么有用的,不上就不上了。” “更何况,有我养你,你还需要就业?” 柳淮川摇了摇手里的水杯,饮下一口水。 这话虽说霸道了点,但他认为贼有理。 卿安沉下眸子,拍床而起:“你算个什么东西?越轨规划我的人生。” “东西?” 手里的瓷杯碎成渣子,他阴着张脸,步步逼近。 “卿安,我是你夫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就没想过后果?” 卿安被他挤倒,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臭蛇,你不配做我夫君!” 柳淮川本就在气头上,卿安这么一说,直接激发了他的怒点。 女孩被他推倒在床上,而他,直接欺身而上,毫无怜惜可言。 粉色的口脂被吞吃入肚,光是这,柳淮川还觉得不够,不多会儿,墨袍襦裙,小衣亵裤全都散落在了地上。 男人像个猛兽一样,肆意进攻。 被掀红浪,帘缦摇晃。 卿安的哭声和暧昧的声音缕缕传出,站在门口的雨芜又羞又忧。 见娘子一副愁容,柳枫走到旁边,抬手捂住她双耳,柔声哄道:“夫君不会这么对芜儿,芜儿别怕。” 女子间最易惺惺相惜,雨芜红了眼眶,指着门口念道:“夫君,主母她...” 柳枫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前,闭眼劝道:“夫妻和睦也是一道劫,别人管不了,芜儿懂吗?” “可主母好难,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我们芜儿太善良了,但好多事不是咱们管得了的,更何况这还是家主和主母。” 柳枫把娘子紧紧抱在怀里好久,嘴里不停嘀咕着宽慰的话。 屋里的动静可算是消了,不多会儿,柳淮川顶着身戾气夺门而出,脸上丝毫没有愉悦后的快乐,相反,脸黑的不行。 就在刚刚,欢愉过后柳淮川本来心情大好,他告诉卿安衣橱里有好些衣裳,过几日还会送些样式过来。 但卿安不仅当着他的面把那件襦裙剪成碎布,又怒骂柳淮川穿玄色的衣服恶心,不愧是条黑心肠的破蛇。 雨芜进到屋里后,瞧见卿安盖被躺在床上,死气沉沉的,完全没了那阵和自己聊天时的活气。 白嫩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抬眼时,有滴热泪趁着眼眶溜号趁机淌了出来,她抬手拭去,勉强撑出一个笑容。 “雨芜姐,帮我拿身衣服好吗?” “好,主母您要哪件。” 雨芜眼眶红的很快,她蹲在床旁,小声问着。 “都行。” 想起柳淮川刚才夸自己穿粉色的衣服好看,她又补充道:“还是挑件素气点的吧,最好是白色的,也不要太多装饰,要是没有,就拿件黄色的,总之除了粉色,什么都好。” 换衣服前,雨芜又帮着弄了些温水,卿安扶着她的胳膊,慢慢跨进了浴桶里。 刚进去时,由于撕痛,她不由得拧了下眉头。 “主母,我那里有药膏,等会给您拿点过来吧。” “好啊,谢谢雨芜姐,你心真好。” 卿安哽咽,雨芜借口去拿浴巾时也偷偷掉了几滴眼泪,主母人生地不熟,家主也真是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来硬的。 主母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红的红,紫的紫,虽说不是掐的,但...但不管怎么弄的能不疼吗? 洗好澡换了身衣服后,雨芜也没再提给卿安梳头的事,只是陪她坐在榻上,呆呆的盯着某个地方。 跟在柳淮川旁边,柳枫看着桌子上的一堆玄色衣服,还有那几件已经快烧成灰了的,不禁唏嘘。 主母哪是讨厌黑色?分明是讨厌家主。 家主明明知道,却故作不知,这为难的不是自己吗? 柳淮川盯着一窜一窜的火苗,沉默了许久终是开了口:“柳枫,你说软硬都不吃的姑娘该怎么办?” 柳枫知道家主说的是主母,直接了当的开口道:“别人我说不好,但是瞧主母是个烈性子,家主能顺还是多顺着点,不然逼急了真出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呵,可是一味顺着,让她蹬鼻子上脸了怎么办?” 这话倒是给柳枫问住了,他抿了下唇,不知该怎么说。 卿安的晚饭是柳淮川亲自做的,但是她一口没动。 柳淮川听了只好让厨师重新做份,又让雨芜特意强调是厨师做的。 以前常吃他做的饭菜,是不是他做的,一尝便知,怕卿安真绝食,柳淮川自然也没敢糊弄。 卿安吃饭时,他没去打搅,独自在蛇堡里漫无目的走着,只是,心里惦记着人,柳淮川自己也不知怎得,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卿安房间的门口。 恰巧碰见雨芜拿了一个小圆瓷瓶正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