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时常想家,厉戈是知道的,正巧赶上周末,他便让管家陪卿禾回一次娘家。 卿禾听了管家的话,摇头笑道:“算了,平时我和爸妈视频也是一样的,还是等厉戈有空的时候,毕竟他是我丈夫,我一个人回家倒显得我们关系生疏。” 厉茗有些拿不准主意,低头看了小黑一眼,见小黑点头,他脸上也挂起了笑容,拱手笑道:“那就听主母的。” 厉茗和小黑的眼神互动尽数落在了卿禾眼里,卿禾不禁有些纳闷,茗叔瞧小黑干什么? 猜到几分,屋里只有小黑和卿禾她俩的时候,卿禾便开始试探起来。 她扶住脖子上挂着的利牙,突然笑道:“夫君...” 瞥见桌脚旁的小黑果然下意识回头,女孩又笑着继续说着:“夫君的利牙真好看,小黑你说是不是?” 厉戈点点头,随即发出几声狗叫。 这是卿禾第一次在狗脸上看见讪笑,按理说,狗狗虽然聪慧,但是聪慧到如此地步的仍是少数,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不是狗,是厉戈。 而小黑现在的模样便是厉戈本体的缩小版。 想想以前的事,卿禾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茗叔对小黑,甚至所有的狼卫见小黑都有一种莫名的恭敬感,而且,小黑和厉戈就没有同时出现的时候。 想到这,她嘴边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望向小黑时,眼里也多了抹不一样的情绪。 不过,至于他怎么做到缩小成现在这样的,卿禾就猜不到了。 她弯腰抱起小黑,轻柔的爱抚几下,无意识的揉了揉他的狼耳。 小黑发出一声害羞的闷哼,顿时把脑袋埋进了卿禾怀里。 厉戈只觉得下面有些意动,羞死狼了... 卿禾呆愣顿住,想起什么,脸颊泛起了红色的羞意。 灵陵和灵隐说过,狼的耳朵不能随便碰,有一定的求欢意思。 她咬了好一会儿的红唇,才慢慢低下头,细细打量起了小黑,虽然她没见过厉戈几次本体,可是这小黑好像确实和他很像。 不说别的,就那个威风劲都很像。 怪不得那天她给小黑找女朋友,他会不高兴,也是,一个狼人和一只狗貌似也不太匹配。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黑面前照例摆了一小盘肉,卿禾瞧见了,扭头和厉茗说道:“茗叔,小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上点肉。” “主...主母,那大概上多少呢?” 卿禾假装思索了下,开口道:“就按茗叔你平时的饭量上吧,小黑都饿瘦了,要好好补补。” “是,主母,我这就去安排。” 厉茗心里很开心,转身的步伐也轻快不少,不为别的,家主可算是能吃顿饱饭了。 厉戈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满眼都是自己的小夫人。 他爪子叠放在脸的一旁,似是看入迷了一样,天呐,怎么会有他夫人这么好的女孩? 对一只狗都好的不得了。 他这个做丈夫的都羡慕死了。 肉上来了,厨师正准备切,卿禾又开口道:“肉切大块些,骨头不要。” 厉茗怕卿禾发现了什么,赶紧上前笑道:“主母,小黑是狗,最喜欢啃骨头了,骨头要不还是留着吧。” 卿禾刚想说他是狼,又不是狗,可是话到嘴边,赶紧改了口,她笑着摇摇头:“又不是没有肉,为什么不让小黑吃好点?” 厉茗见主母这么善良,也没有再说什么,点点头便退在了一旁。 吃过午饭,卿禾下午正好有课,厉戈还以为夫人不会带自己去学校,便没有吃缩小的秘药。 可是,夫人整理好背包后,扭头第一件事就是蹲在他面前,温温柔柔的问着:“小黑,你想送我去学校吗?” 厉戈睁大眸子,既惊喜又为难,想是肯定想的,但...但是药没吃,很容易挺不到晚上就会变回去,现在吃貌似也来不及了。 总不能让夫人目睹他吃药吧。 卿禾看出厉戈的纠结,假装失落的叹了口气:“算了,今天下午姐姐只有一节课,本来想下课后陪你买衣服的,你要是不喜欢,那还是算了吧。” 说完这话,女孩便起身作势要往外走去。 夫人走了,厉戈赶紧着急的吼了两声,发现自己要暴露了,他慌乱的捂住嘴,小心的汪汪几下。 摇着尾巴,晃悠到夫人腿边,亲昵的蹭了好几下。 卿禾勾唇低下眸子,抱起小黑,笑着问:“怎么?小黑是又想和姐姐去了?” “汪,汪。” “好,那咱们走吧。” 小黑一脸讪笑,他趴在卿禾肩头上,敛起笑容朝后面跟着的厉茗打起了手势。 他先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门外,示意他把自己的药悄悄送到司机那里,等夫人上课的时候他再趁机把药吃了。 好在厉茗跟着厉戈的时间比较长,要不然他这么抽象简洁的手势,还真没几头狼能懂。 比划好了,见厉茗也明白了,厉戈这才放心的老实窝在了夫人怀里。 一双欠欠的狼爪,假装无处可放,就势搭在了卿禾胸前。 瞥见厉戈的动作,她羞涩的咬了下唇,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才堪堪掩盖住红润的耳朵。 车里,小黑坐在卿禾腿上,发觉自己貌似太重,好像把夫人腿坐酸了。 小黑拧拧屁股,拧哒拧哒的蹭了下去,抬起小爪子一下一下的帮卿禾按了起来。 模样颇有些像小猫踩奶。 她捂嘴笑了笑,没好意思打断他。 灵陵不是说他们家主最不会照顾人了吗? 司机透着后视镜瞧这家主和主母的互动,没忍住也勾了勾唇,开口笑道:“太太,您脖子上的吊坠真威风。” “厉戈送的,听茗叔说,是利牙,很珍贵,我很喜欢。” 卿禾说话时,满眼柔情的看着小黑,这话似是特意说给厉戈听的。 果不其然,他那黑了吧唧的耳朵被火灼了一般的发烫。 偏偏女孩还故意说了出来,她惊讶道:“小黑,你耳朵好热,是不是发烧了?” 司机瞥了眼,轻咳声把脑袋瞥向了窗外。 太太说的不对,厉总不是发烧了,是发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