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淮川冷哼一下,低下那满透着阴鸷的眸子,冷声质问道:“你自己不知道检点,那些所作所为让我怎么把你当妻子?” 听见这话,卿安瞪圆眼睛,用力拍打了下桌子,指着他吼道:“柳淮川,你给我好好说话,谁不知检点了?” “怎么?有胆做还怕别人说?” “刚才在学校门口,谁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纠缠不清的?” “卿小姐记性应该没这么差吧,毕竟人家刚才可还特意送你回家了。” “什么男人?那是我班长,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哪拉拉扯扯了?就借他个笔记而已。” 柳淮川怔愣了下,不信邪的继续问着:“那他为什么送你回家?” “大哥,早上我坐你顺风车来的,又没电动车,正巧他也回家,顺路搭一程都不行吗?” “何况我们又没摸没碰,做什么过分事了?” 卿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这蛇明明听得懂人话,但奈何智商有限,懂的不多。 “你...你还侧着身子坐在他后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人类的男女朋友坐电动车或者自行车,女生都喜欢这么坐着。” 柳淮川也发觉自己好像太过于着急,误会了卿安,但是他碍于脸面,还是找补似的挑着错。 卿安无奈的起身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穿的是旗袍裙,你说我应该怎么坐?” 知道自己没理了,男人只好尴尬的偏过头,过了好久,他好语气的低头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卿安正喝着水,听见他幽幽的道歉声还被呛了一下。 她实在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柳家主会主动道歉,道的这么痛快,都不等她提。 柳淮川起身走到她身后,抬手帮她拍了拍,就坡下驴似的说着:“你看你这笨样,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骗了吗?” 听见这话,卿安反手拽住他的胳膊,把男人拽到了身前,他倒也听话,顺着女孩的力道就走了。 她笑着问道:“为了口吃的,你还真是能屈能伸,怎么?肚子饿的受不了了?” 卿安抬手拍了拍他的腹部,打趣上了某条傲娇的大蛇。 “你...你别碰我腹部,碰不得。” 柳淮川脸红的很快,他捂着腹部向后退了几步,低着眸子,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卿安见他这样也不再逗弄,拿起围裙系好,转身进了厨房:“喂,你想吃什么?” “吃...吃面就行。” 女孩嗯了一声,扭头去给他做饭。 本来她不想理这么傲娇的蛇来着,可是看他那憋屈样,她倒有点同情上了。 心里不禁想着,嗐,果然,人不能太善,要是有下辈子,还是做个冷血点的人吧。 柳淮川不远不近的站在卿安身后,呆呆的望着,脑子里一片浆糊,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耳朵根子倒是一直通红通红的。 在腾蛇族,雄蛇的腹部除了最亲密的娘子谁都不能碰,毕竟离那处最近。 如今他被卿安这么胡乱的拍了几下,心思都想偏了不少。 卿安做好面后,解开围裙把面端到了桌上,想着这蛇已经是饿狠了,她就下了三个鸡蛋,省得他不够吃。 柳淮川吃饭,她也没马上走,嘱咐道:“下次中午晚上你回不回来吃都和我说一声,不然再有下次,你就饿肚子吧。” 男人抬起头,擦了擦嘴角,语气颇有些委屈:“我说了,本来想中午接你一起回来的,车都停在校园外面了,结果你坐别人的车走了。” “你哪说了?” 卿安睁大眸子,翻开手机他俩的聊天记录使劲往上刷新了下。 “你自己瞧瞧。” 分明这蛇要完课表就没下文了。 柳淮川抬手指了指问课表那句,理直气壮的说着:“这呢,我很清楚记得自己说过。” 卿安懵懵噔噔的顿了下,想辩论,但想起他是条蛇,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吃下这个哑巴亏。 “成,那以后有什么事,麻烦您说清楚点,我是个笨蛋,跟不上您的脑回路,行吧?” 男人点了点头,继续斯文的吃着面。 余光瞥见卿安要走,心里随即就升起一股莫名的落空感,他赶紧随口又找了个话题。 “卿安,以后和其他异性保持点距离。” “要是你传出什么丑闻,我和整个蛇堡都要跟着你没脸。” 后面的话柳淮川大可不说,可是这蛇生怕女孩误会自己是在在意她,偏要加上后面一句难听的话。 “柳总,您瞧瞧您这话说的,明明现在你才是那个容易传出丑闻的。” 卿安刚想走,听见他这话,没忍住又坐下准备好好和他理论一番。 “怎么这么说?” “你想啊,我还是个学生,你都已经工作了,更何况你还是个大老板,平时出去应酬或者出差都有好些美女们上赶着往上凑,我一个学生,平时净忙着上课,瞧见的不是同学就是老师。” “你自己想想咱们俩个谁才是风险人物?”卿安胳膊搭在桌子上,探着身子问道。 恰巧柳淮川吃好了,他擦了擦嘴,坦然笑道:“卿小姐也不必担心,我们兽人,对待感情方面要比你们人类真诚的多,要是有出轨乱搞的,全族人都会唾弃。” 卿安眼神瞥向空碗,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你也放心,你能办到的事,我肯定也能办到。” 她说着,一边起身拿起碗朝厨房里面走去。 柳淮川跟上来,夺过空碗和筷子说道:“我自己洗就行。” “好,那你自己洗吧,我回去歇会儿。” 卿安也不和他客气,碗和筷子递过去后她拍拍手就回了房间。 其实,就算柳淮川不提醒她,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兽人厌烦三心二意之人她又不是不知道,更何况她现在还是蛇族的主母。 虽说和柳淮川没什么感情,但人家蛇族怎么着也没惹过她,平白无故给人家蒙羞,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男人端着碗愣在原地,女孩手指划过他的手腕,那感觉神经还在贪婪的回忆那柔软的触感,似是有些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