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着那张温润秀气的脸,卿安不由得弯唇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是柳淮川?” 女孩声音慵懒软糯,声调上扬,似是有些惊喜。 卿安撩开头发,柳淮川才得以瞧见她的样貌,脸上的妆容虽花了,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 十多年过去了,没成想她出落的这么漂亮。 不过,堂堂一个家主新婚夜瞧见新娘子这般无礼,心中不免憋了股气。 他撩开袍子坐在一旁椅子上,嫌弃的踹远些脚下的花生皮:“卿小姐这话问的,今天是你我的婚宴,除了咱们俩,还有谁能穿喜服?” “柳淮川,那你叫我看看你的本体可以吗?”她微探着身子,真诚发问。 “不可以。” “为什么啊?你怕我被吓跑了?” “呵,我看是你自己想跑吧。”柳淮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呵笑出声。 卿安点点头,理所当然的说着:“对啊,你让我看看你的本体嘛,要是不怕我就不跑了,但要是害怕就没办法了。” 柳淮川勾了勾唇,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和玩弄,不到三秒,卿安便瞧见一条黑色的大蛇,特别特别大的那种,头也巨大。 纯黑色,没有一点花纹,鳞片在灯的照射下发出金色的亮光,亮极了。 它还故意俯身凑过来,朝卿安吐了吐信子。 卿安惊叫出声,想也没想就赶紧把手里的小瓷瓶打开扔了过去。 瓷瓶里的粉末扬出,落在它身上,那大蛇愤怒的嘶吼一声,忽然变回了人体。 柳淮川手贴在胸膛上咳了好几声,扶住身后的桌子才堪堪站住,他扬着怒眉,气的要死。 “卿安,你居然敢带雄黄粉?” 卿安得意的做了个鬼脸,踹开椅子后扭头就往门外跑。 最后,柳淮川和卿安的新婚夜闹的不欢而散,卿安美滋滋的滚回学校继续上学。 卿锦峰和时念也高兴坏了,没想到安安这么聪明,好在现在禾禾和厉戈那里瞧着也不算坏,他们夫妻俩也可算是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拜堂礼成便算结成了夫妻,不管有没有圆房,所以卿安现在是顶着柳家主母的名头,却不住在蛇堡。 要是早知道自己有嫁大蛇这么一天,卿安高低得弃文从理,好好学学生物和化学。 到时候学有所成,争取一下子就把这条臭蛇毒死。 还学什么经济学,能药死蛇吗? 妹妹妹夫婚宴后面的闹剧,卿禾没来得及瞧见就回了狼宫。 婚宴开始后没多久,厉戈便有了异样,眼底的猩红越发明显,时不时利牙和狼爪也会露出。 卿禾就在他身旁坐着,那股子香气缕缕飘入鼻中。 对他这种正处于发情期,还要靠泡药水来压制的狼,无异于是火苗一般即将要点燃他这个易燃品。 厉戈只嘱咐了灵隐几句,便快步离开了婚宴。 卿禾还以为厉戈出去上厕所了或者有事,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他回来,她扭头朝灵隐招了招手。 “主母。” “你们家主呢?” “家主有点急事,需要回去一趟,让我和灵陵留下来陪主母。” “你们家主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 “主母,我们苍狼族几乎不生病,您不用担心。”灵隐笑着宽慰道。 他没好意思说家主是到发情期了,尤其是主母还坐在旁边,家主忍不住。 像他这种小狼,一般泡泡药水就能捱过去,哪像家主这般瘾大? 所以说,狼就是臭贱,没伴侣的时候怎么都能忍,有了之后反倒是一刻不要都等不及,这不是臭贱是什么? 家主和主母还没圆房这事,别的狼不知道,但是他和灵陵可知道。 至于为什么他俩也没敢问,家主做事自有他们大狼的道理,不是他们这种小狼能管的。 坐了会儿,卿禾只觉得心里不安,和爸爸妈妈说了声,便领着灵陵灵隐回去了。 车里,卿禾偏头好奇的问着:“平时这样的宴席你们参加的多吗?” 灵隐摇摇头答道:“不多,平时都是管家出面,家主一般很少会亲自出席的。” “今天家主参加柳家主的婚宴,倒不是和柳家主关系多好,主要是为了给主母面子。” “主母没瞧见好多双羡慕的眼神落在你身上吗?”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卿禾偏头把碎发别在耳后,笑的很是羞涩。 厉戈只是说为了迎合她们那边的礼节,却没说的这么详细。 卿禾越来越觉得厉戈这只狼挺会疼人的,总是默默的那种,从来不会挂在嘴边上。 回狼宫后,她一路小跑上楼回了卧房,从抽屉里拿出了三根手绳,两根短的,一根长的。 她把那两根短的给了灵陵和灵隐,又小跑去了厉戈的书房。 “主母。” “你们家主在里面吗?” “不在,主母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送点东西,他要是不在就算了。”卿禾把手绳藏在身后,笑着回了句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