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着急的解释道:“奶奶把家里已经半个多月不下蛋的母鸡杀了给妈妈吃,奶奶说会下奶,可妈妈吃了后妹妹还是没奶吃,大伯母天天因为这只鸡骂妈妈,妈妈天天哭。” 这事儿小晴晴表示她知道,举手表示她有话说。 林月曦没有立刻寻问她,而是先笑着对小姑娘道:“这糖外面没包层,你要送给妈妈吃得立刻送回去,要不等会儿就化了。” 小姑娘一听等下就化了,急得转身就跑,跑了几步后又停下来转头不好意思的喊道:“林姐姐,我先回家了,谢谢林姐姐。” 林月曦依旧笑眯眯的冲她摇了摇手。 转头一看,好家伙,小晴晴的手还举着。 好笑的把她压下来,“举这么久不累啊,来,小百事通有什么要告诉姐姐的?” 小晴晴双眼骤亮,百事通哎,好威风的外号,她好喜欢。 不过小姑娘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推着林月曦慢慢往前走。 边说道:“二丫大伯娘人好坏,老是欺负二丫妈妈···” 随着小晴晴巅三倒四的讲诉,林月曦摸清了事情的脉络。 二丫的父亲是个军人,二丫母亲是第一批下来的知青。 二丫母亲长得好看却性子软棉,同期女知青中有一个因嫉妒她要害她,将人给推进河里,又提前安排了隔壁大队的一个二流子去救她,想让她因为失去名声不得不嫁给那二流子。 结果却被回来探亲正巧路过的二丫爸看到给救了,同样碍于名声问题,两人结婚了。 二丫的爷奶是厚道人,二丫爸以前每月都会寄钱寄票回家,在他要结婚时,二丫爷奶觉得二丫爸有了自己的小家,以后得多顾自己小家,不用再寄钱给家里,要寄就给二丫妈寄去。 为这,二丫的大伯母很不满,二丫妈嫁进去后,二丫的大伯母总会找各种理由去欺负她,偏二丫妈又性子软总是忍着。 二丫的大伯母是个重度重男轻女患者,她自己生了仨儿子,而二丫妈生的是俩闺女,所以她觉得自己是家里的功臣,特看不起二丫妈,也使唤二丫妈使唤得理所当然。 看着面前新铺的还散着水泥气味的平坦水泥路,林月曦眸光闪了闪,一抹晦涩滑过。 现在许多大城市都还没能铺上水泥路呢,这么一个偏僻山村却铺上了。 这绝不可能是冷家的手笔,不是冷家没那能力,而是冷家现在不能高调。 悠悠望向京市方向。 看来,她真的很受重视啊! & 地头上,劳动人员正热火朝天的抢收,割麦子的人手中的镰刀都快挥成风火轮。 这时候对知青们来说是累,累得红眼病能暂时治愈,累得没功夫撕巴,累得已经忘了自己爹妈是谁。 可于社员们来说,很多都已经不知疲倦,他们看到的是丰收的喜悦,看到的是来年不挨饿的希望。 路婶擦汗无意间看到路上缓缓行驶的轮椅,“咦,林知青能出来啦?” 旁边的人听到也好奇望去,离得太远看不大清人的长相,只能看到轮椅上坐着个小小的人,大队长家的大力大妞在后面推轮椅,手里举着把蓝色的伞,大妞似乎正和林知青说着什么,头微微低下去。 李大娘啧啧了两声,“太瘦了,这瞅过去跟个小孩一样,听说已经十七岁了。” 这将来还怎么嫁人哦,哪个婆家不嫌? 不过这话李大娘再憨也没敢啷出来,人没来前大队长他们那些村干部已经整个大队一家一家警告过去,还有那些他们村得了好处的大动作··· 她是村里娘们没见识不假,但也不是个哈瓜,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人又是真正不能得罪。 钱多多迅速绑好手里的一把麦子,然后起来就往那边跑:“来娣你先顶我会儿,我去和林知青打个招呼。” 李来娣:“……” 我也在上工好不好,怎么顶? 猛的从旁边窜出来一个小胖妞,林月曦倒是没吓着,她习惯出门精神力会注意离自己范围的十米内,早发现笑得嘴都快咧开的钱多多。 就是这姑娘的造型让她有些一言难尽。 也不知从哪个大娘那借来的破大花布,左一个洞右一个洞罩在头上,让她猛不丁就想起花苦茶。 “林知青,你今天好点了吗?” 林月曦忍着笑着点了点头,“谢谢关心,我感觉好多了,这里可真是好地方。” 一背着背篓的大娘正状似无意间路过,听到这话心里那个美滋滋,吱着口微黄的大牙也凑了过来。 “林知青你这话可真中听,不过俺们这地方的确好,用你们城里人的话说,叫那什么,哦,叫山青水秀,当年整个东北闹饥荒的时候,俺们这里都没饿死过人。” “林知青你就安心在这养着,保管几年后你能胖乎乎的回去。” 胖乎乎就没必要了。 林月曦笑容不变点头,看了眼她已经满当当的背篓,“大娘真厉害,这么半天摘了这么多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