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何事?” “城外有人叫门,其人自称陈氏陈立门,官常山郡尉。” “哦?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常山王献粮队伍到了?确定其人身份了吗?” “已经看过印信,确认无误,确定是陈叙无疑。” “他拿的常山郡尉还是井陉关守将令牌?” “两个都有,并无差错!” “嘿,有意思,随我去见他一见!” “诺!” 房间里随着这一声音落下,龙行虎步地走出来两人,一人中年文士打扮,一人稍年轻,一身太守官袍。 两人转角进了另一间房,不一会,后面跟着的人多了一个身披盔甲的武将,显然,这是太原郡尉了。 “城下可是陈氏立门?可上前搭话,此乃太原太守。” 一行人到了城墙上,自然有识趣的士兵充当传话员,向撤到一箭之地外等候的陈叙喊话。 原来这一行人是太原太守和他的幕僚,将军打扮的,自然就只有太原郡尉了。 “见熹平元年(172年),会稽人士许昭发动叛乱,他自称“大将军”,并称其父许生为“越王”,朝廷就任命臧旻为扬州刺史,负责平定此次叛乱。太守大人,下官井陉关守将陈叙。” 城下的陈叙看清城墙上的人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走近。 城墙上的太守见此,略微放下心来,下令开门让陈叙进城。 由不得他不小心,上一任太原太守可就是因为战败被贬的。 想起上任太守,现任太守也是一脸唏嘘。 前任太原太守臧旻可是个名人,广陵射阳人,政治家,军事家。 熹平元年(172年),会稽人士许昭自称“大将军”,并称其父许生为“越王”,发动叛乱。 朝廷紧急任命“有干事才”的臧旻为扬州刺史,负责平定此次叛乱。 臧旻带着丹阳太守以及年轻的孙坚历时二年平定了许昭叛乱,顺手剿灭了扬州的盗贼团伙。 臧旻因功升任匈奴中郎将,太原太守,正好撞上鲜卑雄主檀石槐改编三部鲜卑, 熹平六年(公元177年),檀石槐带着刚想出来的三部战区统战方式,入寇东汉试水。 臧旻和夏育,田宴三人领命出击,被新版本的鲜卑打得粮草符节都丢了,三万人出征,回来只有几百人。 此战大败,三人花钱赎罪成为庶人,才有了新任太原太守,他谨慎也是应该的,前车之鉴可不远。 甩掉多余的想法,太守下城见了陈叙。 打量了一下陈叙,太守的心沉了下来, 拐求!要糟! 这是太守反应过来的第一想法,这陈叙一看就是负伤在身,加上刚才在城头好像也没看到60万石粮草。 现在太守的都么希望一个晴天炸雷劈死陈叙这个龟孙。 你好好的运粮草为什么要往我太原过,你过就过,为啥要出事?! 虽然心里骂着,嘴上还是要关怀一下,确认下猜测。 “将军当在运粮往雒都的路上,何以出现在此?” “太守大人呐,你可一定要救我一救啊!” 因为早已做好心理建设,陈叙当即蹲下抱着太守的大腿,涕泗横流地祈求道! “想我陈叙守着,井陉关呐那个墓地,好不容易呐有人看得起我呐,让我押运如此多钱财面圣呐。” 陈叙开始表演起来,一句一句地抱怨着自己的遭遇,那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什么餐风饮露都是小儿科,被劫了之后,为了不耽误时间赶来求救,更是帮马吃掉马屎,节约时间。 一顿苦诉得是抑扬顿挫,要是黄平在这里高低得给他停顿的后面加一句“哎呀我的老天爷呀”。 太守和周围的人一样,忍着恶心听陈叙说完,倒是清楚了粮草钱财去哪里了。 本来好好的运粮,但是走了一半之后,路况不好也就慢下来了。 常山因为没有主官,唯一的军队指挥官还押运粮草进京去了,各地匪盗又冒出头来。 在常山劫掠一圈之后,发现抢的还不够费那力的,当即就有团伙向运粮队跟了上来。 陈叙一开始没在意,毕竟以前能打得他们哭爹喊娘,现在就算需要一手保护钱粮,他陈叙一样无敌。 结果匪盗越聚越多,他们商量好了一起开打,加上运粮的壮丁反水, 陈叙只能带着仅剩的这些兵跑来太原求援了! “太守大人,你一定要帮帮我啊,他们十多万人吃完那些粮食要不了几天,常山就这些粮了,他们肯定不会回去挨饿了,到时候肯定要来太原劫掠。 大人,两郡之地就靠你了啊,大人。” “报!” 陈叙还准备多编几个理由,就有探马来报,盂县被流贼攻破了,县令请求支援。 陈叙跟太守面面相觑,太快了,才几天就攻破了县城。 “确定是流贼吗?” 太守明显不相信,也不避讳,直接问探马。 “是的,太守大人,不过其中有些人可能是黄巾蛾贼,进攻县城就是他们带的头。” “陈老弟,你也听到了,太原现在危险不小,恐怕没法帮你了。” 太守跟陈叙解释说,明显是拒绝了。 陈叙放开手,站起来义正辞严地表示剿贼我辈义不容辞,不过自己的部下新败,希望有个地方先修整一下。 太守迟疑了,怕陈叙这其中有诡计,又不能对友军见死不救。 最后只能主动让陈叙的队伍跟在自己旁边,好随时看着他。 陈叙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领兵跟着出发。 陈叙本来的任务是求救引太原兵进井陉道,不过甫一接触,他就知道了这个计划行不通,这太守比黄平预计的还要保守。 只能用备用计划了,那就是流贼占领太原郡的盂县,他太原太守再谨慎保守都得出兵。 陈叙也就利用他的谨慎,一招以退为进加入其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