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抚芷也不再继续打趣他,转入正题,问道:“你们怎么找到我们的。” “吴家那几个祸害呢?” 天赐步伐沉稳,淡淡的说道:“我制服他们后,把他们绑在树上,以防逃跑,等我进入山洞后,只看到昏倒的吴家女子,我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你们,洞里又没有其他出口,我只能返回村通知宋铁军,让他加派人手四处搜寻你们的下落。” 沈抚芷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肩上:“你们来的有些晚,你不知道我和李锦鸿掉进黑不拉几的地洞里,有多害怕,我还以为再也出不来了!” “嗯!我这一来一回,耽误了时间。” “宋铁军把吴家兄弟几人,押到宗祠审问,他们也不知道你们为何在山洞失踪。” “吴家兄弟这些年做了不少恶事,早已引发众怒,明日驱逐出村,交于官府发落。” 沈抚芷点头,说道:“他们是罪有应得。” 回到家,李老憨看到女儿灰败的小脸色,心疼道:“你说你们逞什么能,早点通知村长,让他带人去救,就不用遭这份罪。” 沈抚芷捋了捋鬓边散乱的头发,说道“爹啊!当时事发突然,若返回通知村长,那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李老憨一摆手,说了句:“得,你们有理。”他起身离开。 天赐拿了个小药箱,把她的鞋子脱下,白色足衣被鲜血沁透和伤口绞在一起,他用剪刀剪掉足衣,用草药敷在伤口处,在把纱布重新包缠,动作细致温柔。 不曾被他如此善待的沈抚芷,一时瞧痴了,竟忘了疼痛。 “看够了没。”天赐冷不防的邪魅一笑。 沈抚芷回过神,然后一瘸一拐逃回了西屋。 天赐站在门外对沈抚芷说道:“我出去一趟。” 沈抚芷抱着被子正在铺炕,听到他的话,扭头询问:“天都黑了,你要去哪?” 天赐快步走到院子里:“去宋铁军家里坐坐。” 沈抚芷不由得奇怪起来,他什么时候和村长有交情了? 她跟了出来,喊道:“明天再去不行么?” 天赐身姿潇洒,走了一段路,闻言,头也不回的说:“夜长梦多,银子还是在自己手里稳妥。” * 宋铁军住在村里正中心,院子很大,周围用青砖砌起两米多高的墙,四间木制雕花房,院子有鸡有鸭还有几头大公羊。 这规格已是村子一等户,谁也比不了。 天赐扫了一眼。 看来村长这些年,没少贪啊! 他来到屋门前,叩了叩门。 “咯吱”门一下子被人从里边打开,一个丰腴的美妇举着烛台,缓缓走了出来。 美妇生了一张鹅蛋脸,肌肤微黄,柳叶长眉,瑞凤眼,脸上有几颗小雀斑,稍稍败了一丝美感,但她眼睛极美,眸光流转,眼角眉梢自带了一股子风流。 美妇名叫巧珍,原是王员外的小妾,后来员外病死,员外夫人便给了些银子把府上的妾侍都打发了。 宋铁军原本有一位糟糠之妻,后来偶然遇见巧珍,他第一眼见到巧珍便觉得骨头都酥了,回家茶饭不思,满脑子都是巧珍那丰腴魅惑的样子。 也不知怎的,终于被他惦记到手,两相比较,巧珍床笫之事,让人酥麻骨软,花样百出,不像妻子刻板如一条死鱼。 巧珍哄男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没几日便教唆着,让他休妻娶自己过门。 宋铁军色欲熏心,回家就以嫁过来多年无所出为由,一纸休书把发妻撵出了门。 前脚休妻,后脚便欢欢喜喜把她娶了回来。 这事让村里人不耻,但碍于村长的淫威,无人敢有任何非议。 巧珍嫁给他时不过十八,宋铁军比她大了十岁,老夫少妻委实是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七年间,巧珍为他生了三个儿子。 可再好的一朵花,时间久了,也会腻。 现在,宋铁军三五个月都不碰她,只说她肚皮松,提不起兴趣。 他开始和村里,几个贪财的小媳妇搞在一起。 巧珍仗着有三个儿子,算是保住了地位。 她也不怕那些人吹耳边风 可她受不了宋铁军的冷言冷语。 为了挫一挫那些女人的锐气,她想到一个法子。 那就是从外边买回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供他发泄,更想以此让他收心。 今天是第一夜,天刚暗,宋铁军从外边回来,看都没看她一眼,便猴急的往西屋走去。 西屋。 那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 男人变态的言语。 女孩的呼喊,求饶。 无一不让她烦闷抓狂。 这时,房门被敲响。 她有些愤恨的把门打开,张口就欲开骂,可抬眼,就见门外站着一位生的极好,清姿傲骨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