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一户人家惨遭毒手。 现场血肉模糊,死的极惨。 村里人开始慌了。 村长也坐不住,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急忙安排人手当天就在村的外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搭建好简易的茅草屋。 这样一旦有什么东西入村,巡逻的人会第一时间发现。 村长给每组人分配铜锣,棍棒,刀斧,以便在有状况时敲锣警示。 一般来说,都是几家商量好组成一队。 可韩明那厮,主动去宋铁军家里,指名道姓要与天赐一组。 天赐是外来之人,听说上段时间打死一头老虎,其身手自是不俗。 这一早上,来了好几波人,都争着要去天赐那组。 这些人趋利避害,想选择对自己更有利的组合,本也无可厚非,可大家都这么盘算,宋铁军就有些头疼了。 一连,打发走几波人。 说来也怪,自从夜间有人巡查,连着两日,都风平浪静。 人们便又开始懈怠。 他们心存侥幸,觉得危险已经过去,却不知有时候危险,往往都是在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悄然降临。 还有个别的,觉得是村长有些小题大做。 甚至有几个胆子大的,只去点个卯,然后就偷偷溜回家去。 这天晚上,惨白的月光。 巡逻的茅草屋里坐着五个人。 分别是沈抚芷,天赐,风二娘,李锦斌夫妇,他们几人为一组,每人身上都加了一件棉衣,围在篝火前取暖。 李锦斌夫妇,手握用铜制作的捧炉取暖。 天赐拿着木棍在地上画着什么,说道:“我们这样熬到天亮也不是办法,天冷夜长,我怕大伙受不住。” “这样吧,前半夜两个人守夜,去外面巡视,另外三个人趁此能睡就睡一会儿,保持精力。到后半夜,前二人休息,后三人巡逻,这样大家也不至于疲惫不堪。” 别看他年纪轻轻,声音却沉稳而坚定,给人一种安全感。 李锦斌率先说道:“我同意,这样都能保留体力,以备不时之需。”他和天赐不熟,但言语间充满对天赐的信任。 林清玉也附和道:“我无意见,这样吧!前半夜我和锦斌。后半夜抚芷,天赐,风二娘,就劳烦你们了。” 大家并无异议,开始分工行动。 李锦斌和林玉青走了出去。 夜里太静,沈抚芷不免打起瞌睡来。 呼呼~~草帘被风刮开,冷飕飕的,沈抚芷一激灵,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李锦斌夫妇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俩人依偎在一处闭目养神。 地上的烛火烧的正旺,风二娘站在草帘外四处张望。 沈抚芷小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风二娘回头,声音很轻:“子时”。 沈抚芷看了眼四周不见天赐,问道:“天赐呢,怎么不见他?” 风二娘紧了紧衣口答道:“他出外巡查好一会了,我要和他一起去,他说不用。” 沈抚芷心里有些慌,暗道该死怎么就睡了过去,连他何时走的都没发现。 她整理一下衣裙,起身往外走。 “我和你一块去。” 沈抚芷回头看了一眼风二娘,说道:“你还是在这注意周围情况,我去去就回。” 风二娘在身后喊道:“小心,别走远了。” 深夜,天黑漆漆,静的可怕,她走的有些慢,因为脚下的雪很深,有些石头和枯枝。 她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空,一阵天旋地转,身子骨碌碌的滚下了斜坡。 沈抚芷挣扎的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索幸没有受伤。 沈抚芷站起来正准备往回走。 远处传来悉悉索索,吱嘎吱嘎的脚步声。 她能感觉出,那东西步伐不快却很沉重,一下一下,咕咚咕咚……不像人走路发出的声音。 瞬间,她心里发毛,只觉得身上的汗毛炸起,整个人动弹不得。 遽然,身子一紧,她吓得差点七窍生烟。 有人搂过她的肩膀,耳边传来一阵温热熟悉的呼吸声:“嘘…不要出声,跟我来。”天赐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沈抚芷又惊又喜,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天赐带着沈抚芷,悄悄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 片刻间。 两头又高又壮的黑影,迈着沉重的步伐从眼前经过。 借着月光,终于看清,是两头约两米高的棕熊,头肥而圆,体形又高又壮,棕毛又粗又长。 此时正往东南角走去。 二人在石头后,屏住呼吸,一动未动,半响,待棕熊走远,天赐起身拉起她说了句,快跑。 他们的巡逻屋在北边,距离很近。 风二娘站在草屋外,冻的瑟瑟发抖,见沈抚芷和天赐一起跑了过来,悬着的一颗心,终是安下心来。 天赐大喊:“拿上防身的东西。” 他也来不及细说,大步走向草屋,拿起铜锣敲了起来。 咚咚锵…咚铛铛……铜锣的响声,在黑夜里,划破天际。 村里的家禽畜牲都被惊的鸡飞狗跳。 村里也有几家动作快,点起烛火,站在院子里呼喊起来。 同时,东边,南边,也响起铜锣声,东边那里掺杂声响起,有人呼喊道:“快跑…救命啊……。” 村民也很快,老少纷纷拿着火把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