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想着录制结束后怎么锻炼身体,才能在短期内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余光看见睁开眼的纪承允,下意识问道,‘‘你醒啦?好点没?’’ 纪承允摸着自己的脖颈从床上坐起来。 看向黎夜时,眼中有些迷茫,“是不是打雷了。” 他记忆只停留在九天玄雷要劈下来的时候。 至于怎么回来的,后脖颈为什么这么疼,他完全没印象。 黎夜见状,暗道,果然不记得了。 他一本正经开始胡编乱造。 “是的,打雷了,你被雷劈晕了,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扛着你走了好远的路,累死我了。” 逻辑清晰,语句通畅,完全不会让人怀疑。 就算是被怀疑,那蕴含天道之力的天谴紫雷,普通人也看不到,而且出现的时间极短,转瞬即逝。 求证都没处求证去。 还不是他说啥就是啥 根本不需要黎夜担心,纪承允一点不怀疑。 迷茫的神情被欣喜代替。 “谢谢,如果下次在发生这种事,可以不用管我。” 黎夜听不得这种话。 感觉总会一语成谶。 他压下心中的悸动,摆摆手,一脸不在意说,“这对我来说就是件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就是卓坤……” 话不用说的太明,纪承允已经懂了。 他神情认真,即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丛林里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还在。 黎夜被这人突然的认真搞的有点怔。 就算纪承允把今天的所见所闻说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信。 就是对方这深情款款,急着要证明自己跟他是一根绳上蚂蚱的急样…… 不是舔狗就是叛徒。 黎夜希望纪承允两者都不是。 “没回黎家之前,跟着村里的老人学过些东西。”他解释道。 豪门圈里,不都在想他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嘛,那他这么说,纪承允应该会信吧!? 黎夜这么想着,伸出手指往上空指了指,“那两个人和我一样不是普通人,拍摄地点选在这里恐怕也是上头的主意,那个女孩是我的助理兼打手,是个善良的鬼,不用害怕,至于卓影帝嘛……” 听到张婉君是只鬼时,纪承允平静的眸子闪了闪。 黎夜勾了勾唇,话锋一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盗了这么多气运,现下没他人气运加身,唯有死路一条。” 卓坤本就有死相,若不是那身偷的气运,恐怕早就死了。 他背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这点,在阵法吸收卓坤身上的黑气时,才会给对方留下一点。 没觉得和黎夜讨论一个人的生死有什么不对,何况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好人。 纪承允放下心中的好奇和愕然,赞同的点点头。 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势力,哪家豪门没有秘辛。 只是听说远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在他晕倒的时候,又看到很多不一样的画面。 那些画面的时间地点全是错乱的,唯有主角依旧是梦中那两个少年。 从相识,相知,到分别,再次相见。 每一个画面中的两人,到最后都会奔向让人绝望的结局。 纪承允鬼使神差地抬眸,望向坐在椅子上的黎夜,有种通过他看到另一个少年影子的感觉。 他不想他们的命运如梦中一样。 “你们说的那个什么梦社,我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纪承允无法解释自己想要给黎夜做些什么的冲动,只能干巴巴的解释,“纪氏有自己的人脉,如果是教会之类的地方,应该会很好找。” 纪氏不止在A城混的风生水起,在全国各地都有着纪氏的产业。 每个地区的管理人都是纪氏亲自培养出的人才,不存在背叛的可能。 黎夜参加聚会的那几天,已经了解到了纪承允有多厉害。 但这么危险的事还是算了。 黎夜,“虽然我不了解梦社,但看那两人的反应也知道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教会,我自认为还有几分本领,就不劳烦你了。” “怎么能是劳烦呢?”纪承允接的极快,急切的心情让他想要保护黎夜。 “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再说,多个人多分力量……” 黎夜打断他,“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事,你是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这么说吧,卓坤,他活不了几天了,原因就是梦社让他作为运输气运的容器,本来就有死相,长期以往在适应了之后,突然没了气运,就好比人类没了血液,活不了的。” 顿了顿,黎夜眼中金芒浮现,上下打量纪承允。 “你的命格极贵,又全身紫气环绕,放在梦社那帮人眼里,应该是人形血库的存在,并且还是用不完取不尽的那种,你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要是真不慎被抓走,估计我都救不了你。” 纪承允不了解什么紫气,闻言也不在坚持。 小朋友不信任他,他是知道的。 只是这种不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怪让人难受的。 半晌,他苦笑一声,“只要你能惦记着救我就好,活不活的有什么所谓。” 黎夜,“……” 这人没救了。 见人开始面无表情,纪承允不再逗弄对方,开始正色起来,“那你知道卓坤是谁家的人吗?” “不知道。” 聚会的那两天,豪门圈里的人黎夜也算认识了大半,没有听过有卓姓的人。 “他是司家太太的侄子,卓家的独苗,传闻,司家太太把他当儿子一样疼,很多资源都是司家太太给他的。” 黎夜挑眉。 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纪承允轻笑道,“是姑侄不是儿子。” 黎夜:好吧,竟然没那么狗血,有点失望是怎么回事。 “所以呢?”黎夜问。 司家,这让他想起了司严城。 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家伙。 纪承允叹了口气。 小朋友应该是一个人待惯了。 人情世故都没人教。 “卓家的独苗要是在节目组里出事,世元娱乐怕是办不成了,不说司家太太有多疼这个侄子,就是卓家,他们可是条喜欢咬人的狗。” 他说着,陷入了回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