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闪过的很多名人画的裸画,也都不是在肖像画的范畴里。 “兰斯先生想要我给你画裸画?” 兰斯常年健身,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他的肌肉线条很好,而且体脂率也低,是她们常说的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所以就算是要脱光了衣服给宋幼菱看,他也没有任何的担忧。 “可以画吗,宋小姐,如果画裸体,你会介意吗?” 兰斯很认真的看着宋幼菱,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闪闪发光。 其实宋幼菱倒真不怎么介意,因为她在之前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就画过了不少人体模特。 在画画的时候,她是看不到其他的,只能够看到那些线条,所有的人体模特也都很敬业,不会乱动。 她那时候是完全专注于回话的,不会想到其他的东西。 再说艺术这一板块,本来就应该要纯粹一些。 “如果兰斯先生你想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既然答应了要帮他画画,不管是肖像画还是裸画,都是一幅画,对她来说确实没什么区别。 兰斯听到她这么说,嘴角的笑意比之前更深了些,“那我去换件衣服,宋小姐你稍等。” 宋幼菱点了点头,在兰斯离开后便自己一个人打量着这整个花房。 她觉得自己还没看多久,兰斯便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走了回来。 睡袍的带子被他系在身前,高开叉的领子露出了他健硕的肌肉线条,锁骨明显,肤色也十分白皙,在阳光的照射下宋幼菱能够隐隐看见他身上的绒毛。 兰斯在走过来的时候目光就一直落在宋幼菱的脸上,想要看清楚她脸上此时的表情。 不过她倒是十分镇定自若,没有半点不适。 兰斯那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的带子上,正打算解开,便听到宋幼菱道:“兰斯先生,你去那边躺下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真皮沙发。 兰斯微微一愣,到底还是放下了捏着带子的手,走到了沙发边坐下,随后侧身躺了下去。 “这样吗?” 宋幼菱没说话,而是主动走上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有姿势。 让他的一只手撑着额头,微微低头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黑色的浴袍半解,但是并未拉到最下面,而是在他的下腹部处浅尝辄止,能够清晰的看见他优秀的线条还有下半身修长的腿,结结实实的挡住了他的重点部位。 赫然是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宋幼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兰斯把浴袍全部脱了,相比较全部,反而部分更加合适。 配合着他那一双湛蓝的眼睛,显得无比的性感。 他是外国人,骨架本来就要大一些,肌肉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臃肿,反而十分协调,像是被女娲捏造出来的艺术品,仿佛是大卫雕像。 整理好了他的姿势后,宋幼菱才走到了画架面前坐下,开始为他画画。 兰斯之前从来没有做过模特,他本来以为会很简单,但是没曾想他只是保持这个姿势几分钟就已经觉得有些累了。 他想要稍稍挪动一下位置,可刚抬起腿,就听见宋幼菱那边道:“别动!” 她在画画的时候格外的严肃,语气也要比平常严厉不少。 这么一喊,兰斯确实是不敢动了。 花房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贝拉十分好奇两人在里面做什么。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花房,朝着沙发那边靠近,等站在一颗树叶还算茂密的植物后面时,她才探出了自己的头。 下一秒就看到了兰斯衣衫半解的躺在沙发上,而宋幼菱则是坐在他的面前认认真真的拿着笔画画。 线条被宋幼菱一笔一笔的画出来,仿佛有了生命。 她画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其他的东西。 贝拉看着兰斯,觉得有些好笑。 他此时一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的模样,还真像宋幼菱那边的人会说的一句古话,叫什么来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 贝拉伸长了脖子朝着宋幼菱的画板上面看去,便看到了她笔下的画面。 人形基本都已经出来了,明暗交接十分明显,兰斯所有的肌肉线条都被她处理得极好,很有力量感和艺术感。 宋幼菱甚至连阳光的光线都画了出来,映照在画纸上,不带任何一点色情的感觉。 兰斯此时手臂已经酸了,轻声道:“宋小姐,请问还需要多久?” 宋幼菱连头都没有抬,继续着手里画画的动作,“快了快了,要不了多久。” 这一句要不了多久的结果是,兰斯在那张真皮的沙发上用同一个姿势躺了接近五个小时。 夕阳西斜,光线变得比白天柔和了虚弱,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兰斯的腰都快要断了,觉得浑身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这才终于见到宋幼菱放下了手里的画笔。 她看着自己画纸上面的人,眼里露出了满意。 画画的人对自己的画作都要求极高,她要是不满意的话,肯定是会撕了重画的。 “画好了!” 贝拉从五个小时前进了花房开始,到现在已经坐在旁边的吊椅上玩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机了。 现在听到宋幼菱说画好了,她才从吊椅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朝着两人走去。 她俯身看着画板上的画,兰斯那俊美的脸庞在画纸上清晰地呈现了出来,眼眶深邃,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情人。 真丝的睡袍在宋幼菱的笔下显得是那么的柔软贴肤,带有光泽。 画面上的一切都很协调,甚至贝拉觉得比兰斯本人还要帅气。 她不由得感叹,“这画画得真好。” 她的这句称赞不带有任何的杂质,是真的在夸奖宋幼菱。 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不得不说这幅画确实很不错,连她这么挑剔的人都说不出来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 而且就算是她不懂艺术,甚至好多艺术家的作品在她看来都很抽象,但宋幼菱的画却跟那些艺术家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