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豆跟着两个哥哥跑了一天了,本来也感觉很累,但看到娘亲的那一刻,立马来了劲儿。 看着朝她们小跑过来的娘亲,小腿跑的飞快。 “这都天黑了你们咋才回来,俺在家都快急死了。”羊娃母亲看着几个孩子,一脸心疼。 “娘,没卖完,俺们走的远了点,还剩一个。”大哥羊蛋看见老娘,邀功似的朝老母亲指着肩上扛着的棒子。 “哎呦!你们几个比你爹强多了,你爹才买了三十多个。”羊娃娘春香一脸开心的拍了拍两个儿子胳膊。 “娘,俺们卖了不少钱哩!”羊娃忍不住朝娘亲说道。 “嘘!回家说。”羊娃娘春香指了指黑漆漆的四周,拉着几个孩子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里,有村墙挡着,兄妹几个也松了一口气,变的欢快起来。 “娘,大头他们回来了没?他们卖的怎么样。”羊娃争强好胜的问。 “他们早就回来了,就你们几个回来的最晚,不过咱家也卖的最多。咯咯!”春香不时看向肩膀上只剩下一个糖葫芦的棒子,也是满脸笑容。 回到家时,羊娃父亲没在家,赶去侯小歌家做糖葫芦了。 现在侯小歌家可热闹了,从早上羊娃几家扛着糖葫芦棒子从侯小歌家离开后,就有不少村民来打探消息。 今天一天,侯小歌一家在村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晚上更是有不少村民前来串门,这让娘几个既自豪又烦恼。 早上出师的六家今天收获不错,最少的都卖了三四十个冰糖葫芦。 现在正热火朝天的在侯小歌家为明天做准备,每年都做了三四十个糖葫芦了。 不过现在天已晚,王麦苗也不想留这些人继续在家里待着了,不是不喜欢热闹,关键是费蜡,她心疼。 侯小歌空间里有煤油灯,但这年月煤油是金贵货,大户人家都没有,更不要说普通人家了。 所以平时用的最多的就是蜡烛,侯小歌家用的是相对便宜的石蜡,但也要一毛钱一根。 一根石蜡只能烧半个多小时,这些人来家后就更废蜡了,一晚上一根蜡都不够用,这怎么行。 所以在这一根蜡快要烧完时,王麦苗不停眨眼,咳嗽示意侯小歌。 “婶,叔,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得出摊,大家回去早些歇着吧!剩下的明天再做。”侯小歌见一锅糖稀用完了,也赶紧出声。 众人听到主家赶人了,自然也不在好意思继续留下了,纷纷拿着做好的成品回了家。 “黑娃,你个败家子,净干些出力不讨好的事。 一个个当咱家煤炭和蜡烛是大风刮来的,占便宜没够。”人还没走远,王麦苗就指桑骂槐大声开骂。 还没有出门的几家人听到王麦苗的骂声,脚步一顿,接着匆匆离开了侯小歌家。 “黑娃,这在你家这样也不是个事。 明天你把你家的锅借俺们用一下就中,等后面俺们攒够钱了自己在买口锅。”大头父亲在侯小歌家门口朝侯小歌说道。 “养来叔,不好意思哈!俺娘就是那样的人,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侯小歌打着哈哈。 “没事,是俺们应该谢你。不说了,回去早点歇着吧!”大头父亲几人寒暄几句,钻进了黑夜里。 “娘,还是你高。”客不走主不安,回到家,侯小歌笑呵呵的朝便宜娘亲竖起大拇指。 “你们娃娃面情软,不好意思说。而且这事也不能让你一个娃娃当坏人,不然以后媳妇要不好说了,俺一个婆娘说,他们也不能咋样。 再说了,他们一个个没面没皮的,你当他们不知道? 他们啥都不用掏,每天用咱家的蜡烛和煤炭加起来快两毛钱了,一个月下来就是两三个大洋,这可是一笔大钱。 老娘当初卖自己时也才几十斤玉米,让他们白白用几十斤玉米,想的美。俺呸!”王麦苗一脸得意的说道。 “呵呵!”屋子里几个孩子也都乐呵呵的笑了。 “咯吱!”厨房门打开,大堂姐几人从厨房里做完饼出来了。 “三婶,做糖葫芦的都走了?”侯春花笑呵呵的摘掉护袖问。 “春花姐,都被俺娘赶走了。”小栓牛站在炕上大声道。 “你个鳖孙,一天净造老娘的谣。”王麦苗一把拽过小家伙笑骂着在屁股上打了几下。 “不疼,不疼!”小家伙咯咯直笑。 小栓牛穿着三四斤的背带大棉裤,除非用棍子抡,不然真打不疼。 侯小歌在一旁也没制止,小孩不打不成才,偶尔还是要收拾一下的,再说老娘也没真打。 从炉子出去一个烤红薯递给大堂姐,笑着说明了这些来家里做糖葫芦的问题。 “三婶做的对着,人不能太好,太好了别人反而认为咱们好欺负,越喜欢占便宜。”侯春花也算是见多了人情冷暖,赞同的点了点头。 “春花,你们饼子做完了?这两天俺要看着村里人,也都没帮忙。”王麦苗一边问着,倒了一杯水给侯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