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最近还要在老家待几天,有什么困难就和哥哥讲。”黄保长拉着侯民有的手拍了拍,笑着说道。 “没困难,没困难。”侯民有连连摆手。 “没困难就好,不过老弟,你们这下算是脱离苦海了,老家的父老乡亲还受着难。 老哥希望你到了秦省后能和炎黄盟美言几句,后面商队多来几次咱们河底乡。 咱们河底乡的父老乡亲很多已经断粮了,这个年还不知道该咋过,难啊!”黄保长拉着侯民有的手唉声叹气道。 “咕咕!” 黄保长正说着话,黑牛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声音在安静的院子显的挺大。 齐刷刷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黑牛身上,吓得小家伙直往李翠花背后藏。 “呵呵!民有兄弟,这是你家娃娃吧!看来这段时间娃跟着也吃了不少苦。 六子,待会儿回去给民有兄弟拿五斤玉米面过来。 民有兄弟,这几天好好将养身体,走的时候老哥在送你。”黄保长站起身拍了拍侯民有的肩膀,带着一众狗腿子出了门。 “哎呀妈呀!可吓死俺了,这黄扒皮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那脸笑的跟朵花似的。”看着人走后,大舅子媳妇赶紧关上门,回来扶着胸口叹息道。 “你少说点,小心隔墙有耳。”李天成瞪了一下媳妇说道。 “哦哦!看俺这嘴。”李天成媳妇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围墙,赶紧捂住嘴巴。 “当家的,你刚才为啥不说咱家的粮食被那两个丧良心的抢走了?就应该让黄保长好好治治她们。”李翠花看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侯民有愤愤不平道。 “唉!都难。再说了都是亲戚,害人的事咱们还是不要做了。 天养和天民两家这段时间也确实接济了咱们不少,咱们这一走,欠的粮食也没法还了,用那些粮食顶了算了。”侯民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天杀的萍妹和大兰,做的好生意,总共就借了咱家二十斤不到的麸皮还有一点盐巴。 现在居然抢了咱们十斤玉米面和那么多变蛋,亏心呐!”李翠花坐在台阶上拍着大腿破口大骂。 “好了不要骂了,你也不嫌累,就当给叔和婶积德了。”侯民有敲了一下手里的拐杖说道。 “哼!他们家也卖女儿了,以后去了秦省别的指望俺照看她们家妮儿。”李翠花愤愤道。 “大姐,俺家可没得罪你,俺和天成可是没少照顾你家。 二妮到了秦省你可要帮忙给她长个好人家,不要让牙行把二妮卖到脏地方去。”大舅子媳妇心里原本就是这个打算,现在赶紧说了出来。 “二苗,你和天成对俺家的好俺们都记着。到了秦省如果人是对的,俺会托俺大哥和黑娃照顾二妮的。”侯民有点了点头对两人承诺道。 “谢谢姐夫,要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俺们也不想卖儿卖女。”李天成一脸激动。 “姐,姐夫,这也快到晌午了,这三天你们就跟着俺家一起吃吧!”大舅子媳妇拉着李翠花满脸笑容的说道。 “二苗,你家也困难,这背篓里是天成给俺们娘俩换来路上吃的粮食,拿给你们吧!算是俺们一家这几天的伙食。”李翠花拉住弟媳干瘦的胳膊,把背篓里的五斤麸皮拿了出来。 “哎!” 兄弟媳妇也没推辞,接过粮食,两人一起进了厨房。 本来侯民有没把黄保长送粮的话当成一回事,没想到黄保长下午居然真的派人送来了五斤玉米面,这可把众人给乐坏了。 侯民有一心求死把被褥这些都卖了,晚上一家只能蜷缩在厨房柴禾堆度过。 就这样一家人在河底乡熬了三天,终于坐上了金银堂返回的马车。 “天成,二苗你们回去吧!如果我们在秦省那边过的好,会托炎黄盟给你们寄东西,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李翠花拉着前来送行的大弟和弟妹,红着眼眶朝几人摆手。 …… 就在侯民有一家坐上返回秦省的马车时,侯养民却坐上了炎黄盟的马车前往了中原。 原来这段时间秦省一直雪下个不停,再加上来到秦省的难民把中原形容成了人间地狱。 侯养民实在担心弟弟的安危,刚好金银堂有车队去往中原,就这样搭上了车。 至于为啥不坐火车,当然是危险了。下了火车就剩他一个人,安全方面实在不能保证,有车队虽然路上遭点罪,但安全啊! 所以这次去中原只有侯养民一个,其他人都没跟着去,侯小歌自然也没有跟着凑热闹。 西北的冬天坐马车上,零下十几度,西北风呼呼的刮,想想就让人退缩,侯小歌才不找罪受呢! 而且侯小歌一直以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假的北方人,一到冬天就懒得动弹,就想着猫冬。 侯养民走后,侯小歌每次帮家里出完摊就撂,然后就回到空间里享受生活。 …… 西北的冬天风呼呼的刮,行商着实不易,但利润丰厚,自然要利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