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六箱大洋的冲击太大,也可能是前面在黄峰寨土匪窝有过金条收获,侯小歌此时也没有感到兴奋,只是心里大概计算一下价值后感到有些麻木罢了。 用精神力抚摸了一会儿金条,侯小歌这才把所有的纸币都倒了出来。 这纸币真心不少,占了箱子的一大半。 这土匪应该也有账房,所有纸币都是用绳子捆着的,这样不错,也省的侯小歌整理了,不然那可是个大工程。 纸币里最多的自然是法币了。侯小歌先拿百元大钞,一捆刚好一万块,足足有六捆。 然后是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最后加起来一算,足足有八万多块。 处理完法币,剩下货币就很少了,大多是一叠一叠的。 除了关金券,铜元券,还有红色军团的边区票,这些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千大洋左右。 除了本国货币,侯小歌还发现了一些美元,不多,也就二百多块,也不知道那个回国的倒霉蛋被土匪抢了。 除了美元,侯小歌还发现了三十几块的小日子军票,这是蝗军侵占区发行的违法货币。 侯小歌看着这玩意上画的图案都想一把给撕咯!不过还是忍住了,不能便宜了小鬼子。 收拾完后,侯小歌粗略统计一下,这些金银杂七杂八折算成大洋估计得有二十五六万。 不过侯小歌想想也正常,民国时期一个营的一年花费也得二三十万。 这些土匪足有上千人,盘踞在骆驼峰十几年存下这么多钱也不奇怪。 不过人常说狡兔三窟,侯小歌估计土匪肯定在其他地方藏着不少钱。 “唉!看来又是一处消失的宝藏,只能等后人去寻找了。”侯小歌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 不过经此一役后侯小歌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他准备以后多多光临这些土匪窝。 思考了一会儿,决定了。 土匪窝就是他侯小歌的最佳韭菜,收割起来心里没负担,既为人民除了害,自己还发了财。 更是间接让抗日武装和普通老百姓得到了福利,简直是一举多得。 至于另外一个大韭菜小日子,还是先等他侯小爷先安顿好家人后在收割也不迟。 观看清点了这么久,侯小歌也有些疲惫,收回精神力再睡个回笼觉。 …… 等侯小歌再次醒来,营地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另一边,侯养民也已经早早起来,请了一个卖早餐的摊子过来请这些抗日的士兵们吃早饭。 这顿饭就不是肉夹馍了,而是一人一碗糊糊加两个烧饼。 当兵的也没挑剔,能有白面吃就很不错了,他们在军营里大部分伙食都是玉米面,红薯,比这个差多了。 一个个年轻的士兵娃端着碗一边吸溜一边大口咬着饼子,偶尔在夹一口咸菜,狼吞虎咽吃的倍儿香。 吃完早餐后,国军为首的排长感谢了一下侯养民,然后纷纷上车离开了渭南。 侯小歌看着村里难民们纷纷朝远去的国军车队摇手再见,心里是既别扭又叹息。 等送走当兵的,难民们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也纷纷收拾行李离开渭南。 至于为什么不在渭南县休整一两天,侯养民和几个族老得意思还是担心土匪找上来,还是跑的远一点为好。 到出渭南县,开始进入秦省的关中腹地了,高山开始消失,地势也开始变得开阔平坦。 难民们走在位置较高的陇海铁路边上,看着渭河两边平原上微风吹过的玉米浪,羡慕的都有些眼红了。 “这水真大,这玉米长的真好!” “是啊!比咱们的水平稳多了。” “要是这河岸两边有俺几亩地,俺晚上做梦都能笑醒来。” “哈哈!” 听着村民们议论农田的喜悦声,侯小歌心里感慨,农民离不开地啊!他们是真的爱地。 “族长叔,刚才路过我看好多地势高点的地都撂荒着没人种。 这儿的人也爱惜土地了,不行咱们就在这不走了?”村里几个年轻小伙笑着和侯养民说道。 “这再走几十里路就到长安了,咱们去长安先看一下,如果能留下,还是在大城市的好。 如果长安留不下,咱们到时候再来这扎根。”侯养民笑着解释道。 “族长叔你说的对,长安是大城市,过去可是住过好多皇上的地方,一定好。”几个年轻人听到大城市,也是一脸兴奋。 “哈哈!” 马上要到长安了,众人就像过去进京赶考一样兴奋。 离开渭南,又经过八天的长途跋涉,众人站在十几里外的高处,终于看见雄伟的长安城墙了。 “嗡嗡嗡!” 正在这时,众人只听到一阵巨大的嗡嗡声,然后抬头望,只见东边十几架长着翅膀的东西朝长安飞来。 “快,这是小鬼子的轰炸机,扔炸弹的,都赶紧进玉米地藏起来。”侯小歌清楚的看见飞机上的大饼图案,赶紧大吼。 侯小歌说完,也不管其他人,抱着弟弟赶紧跑进一旁的玉米地里。 众人听到是小日子的轰炸机,队伍一下子四散开来,一个个吓得撒丫子就跑。 侯小歌抱着弟弟躲进玉米地眼睛死死的盯着头顶飞来的小日子飞机,这些小日子真猖獗,飞机飞得很低,离地也就一二百米,甚至都能看到上面的小八嘎。 好在这些飞机看不上这些难民,直接朝长安城飞了过去。 也就一两分钟的样子,远处长安城里就响起了巨大的警报声,然后侯小歌就听见猛烈的枪炮声炸裂开来。 在然后,过了四五分钟,就是一阵轰隆隆的爆炸声,这是小八嘎的飞机扔炸弹了。 玉米地里,逃难的村民听着远处的枪炮声和爆炸声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族长叔,咱们来这长安是对的不?这里放大炮,怎么敢待啊!”一个二三十岁的妇女看着远处浓烟四起的长安,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起来。 哭声会传染,一时间大路上到处都是哭泣声,男人们也是一脸无助的蹲在地上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