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蔡管家走后,村里一众族老纷纷上前询问。 “养民,咋样,有没有活?”五爷一脸希夷的看着侯养民问道。 “养民哥,俺看那个管家朝那片红薯地指,是不是想让咱们挖红薯?” …… “大家都安静下,听我说。活找下了,这次的活不小,对面那片红薯地,其中三十五亩包给了咱们。 挖完后给十二亩地的红薯藤还有一百斤残次品红薯,如果干的好在多给三亩。”侯养民笑着把这个消息大声说了出来。 “俺滴亲娘呀!给十亩地的红薯藤,还给一百斤红薯,这么多,这下不愁吃的了。”一个汉子双眼瞪大道。 “你个侯老五知道个锤子,十亩地是咱们全村分,你以为都给你一个人啊!那你一个去挖好了,俺们都走。”汉子旁的一个妇女笑骂道。 “俺咋不知道锤子,秀芬你知道俺锤子?再说了,只要有吃的,三十五亩地俺怕啥,三百五十亩俺都不怕。”汉子梗着脖子调侃道。 “哈哈!” 人群哄然大笑。 “好了,都不要乱吵吵,听族长说完。”前头的七爷扭过头大声训斥道。 “人家蔡老爷说了,这些红薯五天后就要装车拉走,也就是说咱们四天就得干完。 俺刚才看了,那十二亩地最少能出五六千斤红薯藤,咱们村有一百多壮劳力最多三天就能干完。 等干完后每家最少也能分百十斤红薯藤,大家好好干,争取两天拿下,每家在多的十几斤红薯藤。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不是咱的粮食,不能偷吃,而且挖红薯时不要让八岁以下的小娃进地。 到时两户在一起挖,相互监督,要是被人家地主发现了不但全村报酬全没,还要拉偷吃者去见官。 这里不是咱老家,被拉去见官族里也不会管,因为你们一家害了全族饿肚子。”侯养民说完报酬,一脸严肃的看着下面的村民说道。 “知道了族长!” “养民,俺们几个老家伙在一旁看着,谁偷吃俺和老七打断谁的腿。” “对,偷吃害人害己。” 随着侯养民说完,一些村民不该有的小心思也压住了,纷纷出声附和。 “好,这家户主过来,咱们开始分组。” 这时候宗族集体的力量就体现出来了,在南家沟逃难队伍附近也有不少零散的以家庭为单位的难民,人少力薄不但容易受欺负,也只能捡这些有组织队伍不要的“残羹剩饭”。 挖红薯的时候,侯小歌这一大家子除了母亲要做饭和看着四五个年龄太小的小家伙以外,其他人全都进了地。 这年月的红薯可不像后世那样,亩产动不动就五六千斤甚至过万斤,一窝红薯也就三四个,最大也不过超过一斤,大多数都是一二两的小薯。 这蔡地主的这片红薯田虽然能浇上水,但因为是半山地,产量并不高,一亩地下来也就七八百斤的样子,大多还都是一两指粗细的小薯。 难民们身体孱弱,加上又缺乏工具刨的并不快,近二百人分了十八组,一天刨下来刚好一组一亩。 侯小歌一家有灵泉水补充,体力好,一亩地一天挖下来轻轻松松。 在南家沟逃难队伍挖红薯的时候,蔡管家也带了六七十个推着独轮车上山。 这些人大部分拿着家伙在田间地头看守巡视,防止难民偷吃,一部分人则推着独轮车转运红薯,避免红薯堆积太多引起四周难民产生贪念。 期间侯小歌精神力散开也发现有几个嘴馋的妇女和孩子偶尔把拇指大小的残次品塞进嘴里偷吃,但巡视的人看见后只是冷哼一声,踢了偷吃的人一脚就离开了。 人家地主都不管,侯小歌也就懒得提醒了,只是中午回去吃饭时和大伯提了一下。 侯养民知道后让几个族老拿着板子抽了每人几下,然后趁吃饭的空档去了蔡管家那一趟。 等侯养民回来后告诉侯小歌,这些小偷小摸的,人主家站在高处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偷吃的人不过分,人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让侯养民约束一下,不要肆无忌惮。 侯小歌听完后也是有也佩服,确实,能当管理者的没有一个人庸者,水至清则无鱼,抓大放小孰轻孰重,分的一清二楚。 第一天干的太累了,第二天众人只干了十五亩,到了第三天剩下的三亩地第三天早早就完工了,南家沟的难民还帮当地村民把红薯推到了地主家。 如此效率和实诚,蔡管家都想把剩下的七八亩地全都交给南家沟的队伍了。 要知道前几天蔡管家可是找了好几个难民队伍,虽说南家沟的队伍最大,但其他几个队伍加起来人数也不少。 但其他几个难民队伍干的太慢了,期间还因为偷吃冲突了几次,一共也就二十几亩地快三天了还没干完,这一比差距立马就出来了。 不过这个提议被侯养民拒绝了,第一是不想和其他难民冲突,第二都是老乡,出门在外还是不要抢饭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