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婉儿的轻唤,秦明轻嗯了一声,同时,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轻柔地坐在床沿。 他握住婉儿伸出的细嫩柔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婉儿,你醒了?时辰尚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婉儿闻言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美眸,声音里带着未消的慵懒与依赖: “公子,奴婢睡不着,要不你上来陪奴婢聊聊天吧?” 说着,婉儿掀开被锦被一角,往后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块足以容纳一人的空间。 秦明微笑颔首,柔声道: “乐意奉陪。” 说罢,他褪去外袍,动作轻缓地侧身躺于婉儿身旁。 紧接着一具温热的娇躯贴了上来,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咪,紧紧依偎在秦明胸前。 婉儿的手轻轻环上秦明的腰,脸颊自然地贴合在他的胸膛,为他驱散了晨间的凉意。 “公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秦明缓缓闭上眼眸,嗅着婉儿发间飘散的馥郁芬芳,柔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婉儿靠在秦明胸口,朱唇轻启,声音柔柔,说道: “公子平日不会这么早起床。” “更不会....” 婉儿白皙的俏脸微微泛红,声音细腻如丝。她的纤纤玉指无意识地在秦明轻薄的衣料上,轻轻摩挲,娇羞道: “更不会如此安分守己,恪守礼仪....” 秦明闻言老脸一红,旋即捏了捏婉儿粉嫩的脸颊,调笑道: “啧啧,好大一股怨念啊!” “原来我家的宝贝,是在怪我冷落了她呀。” 言罢,秦明翻身将婉儿轻轻拥入怀中,轻笑出声,笑声中带着几分自责与宠溺: “婉儿,你说,我现在补救一下,还来不来得及?” 婉儿双手抵住秦明的胸膛,薄唇紧抿,羞赧道: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唔....” 一番打闹过后。 婉儿倚靠在秦明胸口,再次问起了秦明的心事。 秦明见婉儿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于是也不再隐瞒,将长孙无忌信中所言,与婉儿讲述了一遍。 婉儿听完黛眉微蹙,缓缓道: “公子是在为那两百多名匠人的衣食住行而烦忧?” 秦明轻轻摇头,轻叹道: “这些只是小事,真正让我忧心的是钢厂接下来的筹建。” “原本,我还想着一切慢慢来,却没想到长孙无忌竟然在一天之内,不仅让衙门更改了两百多匠人的卖身契,而且还将启动钢厂所需的第一笔钱财---足足三十万贯,筹措了出来。” “若是我所料不差,不出两日,陛下定会派人将钢厂的地契,送到府中。” 婉儿的眸光闪烁着思考的光芒,轻声问道: “公子是忧虑这一切进展得太快,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意图?” 秦明点头,赞许于婉儿的敏锐。 “确实如此,长孙无忌行事素来深思熟虑,此番举动过于迅速,不得不让人怀疑,其背后是否有着更为深远的布局。” 秦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更何况,铁器营生一直是长孙家的命脉所在,按照常理,就算我们早有约定,他也不应该那么痛快地将府中培养多年的匠人,一股脑地送来才对。“ 婉儿闻言,沉默片刻,似乎在消化秦明所言的深意,而后轻声道: “公子所虑甚是,长孙家族在铁器制造上的根基深厚,轻易割舍实属反常。” 婉儿声音轻柔,美目微闪,沉吟片刻后,继续道: “奴婢虽对炼铁一窍不通,但以奴婢浅见,或许可从另一角度揣度。” “齐国公此番急切推进,或许是最近朝局有变,迫使他急于向陛下表忠心,以稳固自身地位,又或是他想要等钢厂落成后,以此暗中拉拢某些势力。” 婉儿说到这里,轻轻抬首,目光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芒: “又或者,他为了感念公子不计前嫌,救助长孙家的族人,且长孙娘子入府已成定局,借此向公子表达善意。” 秦明闻言,眉头微微舒展。 他轻抚婉儿的秀发,缓缓点头: “希望如此吧。” 秦明沉吟片刻,语气中多了几分慎重。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谨慎起见,仍需谨慎应对,以免落入不利之境。” 婉儿闻言,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公子且宽心,奴婢虽不能在大事上为您分忧,但在府中琐事与公子起居上,奴婢日后定会更加用心,让您无后顾之忧。” 秦明轻笑,低头吻了一下婉儿的额头,眼中满是暖意。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婉儿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眼中闪烁着对秦明的深深信赖与情意: “公子,时候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洗漱吧。” 秦明轻嗯一声。 两刻钟后。 穿戴整齐的两人,联袂走出了卧房,径直朝后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