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儿见状黛眉一蹙,不悦道: “什么事?” 翠花咽了咽口水,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努力镇定下来,低声汇报道: “阁主,舞仙子她...她...” 听到“舞仙子”这几个字,郑楚儿神色一紧,急切道: “她怎么了?” 翠花支支吾吾地说道: “舞仙子说她不去一楼大厅。” 听到姜洛苡只是拒绝去一楼大厅核对新契约,郑楚儿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见翠花那慌乱的样子,还以为那个小祖宗,出什么意外了呢。 可就在这时,翠花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还说,若要核对契约,郡公可以亲自去熙凤院见她。” 翠花的话音刚落,正厅内便响起了砰的一声,接着便是一声压抑不住的娇叱: “狂妄...” “她一个区区妓子,也敢扬言让一朝郡公亲自去见她?她以为她是谁?真是反了她了。” 李仙芝拍案而起,走到翠花跟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怒不可遏地说道: “带路,本郡主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嚣张。” 李仙芝怒容满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挑衅”激怒了。在她看来,这种无理的要求,完全是对秦明身份的蔑视。 尉迟晚柠也紧锁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虽然未如李仙芝那般直接表达,但显然也对那名“舞仙子”的行为极其不满。 郑楚儿见状,面色一变,连忙行至李仙芝面前,轻声细语地安抚道: “殿下息怒,小舞,她素来性格孤傲,不谙世事,定是无心之言。” “此事交由奴家处理,必会给郡公和二位夫人一个交代。” 另一边,翠花得知抓着自己的红裙女子,居然是当朝郡主后,只觉得手脚发软,恨不得当场给李仙芝磕一个。 秦明抬手示意李仙芝稍安勿躁,目光转向郑楚儿,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郑阁主,此事你如何看?” 郑楚儿低眉敛目,语气虽谦卑却也带着几分坚持: “郡公,小舞乃阁中花魁,才华横溢,为阁里聚拢了不少人气,却也因此养成了一些脾性。” “此事虽属无礼,但考虑到其对百花阁的重要性,是否可以宽大处理?” 秦明闻言眉毛一挑。 若是百花阁还是之前的经营模式,确实需要有一名,甚至数名花魁吸引客源。 但当秦明决定将舞台剧,足疗按摩,剧本杀等后世的这些休闲娱乐项目,照搬到百花会所后,会所里有没有花魁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就算现在的花魁都走了,秦明也无所谓。 故而,他略作沉吟,很快心中便有了计较。他看向郑楚儿,语气平和却暗含深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既立,便须人人遵守,无一例外。” “郑阁主,你我皆知,若开了先例,日后必生诸多不便。” 郑楚儿见秦明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心中愈发慌乱,毕竟熙凤院那位,可是太上皇的“眼珠子”。 秦明若是因此,与那位小祖宗发生冲突,郑楚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此时她心里五味杂陈,更想不明白,平时冷静克制、冰雪聪明的小祖宗,今天为何会如此不智,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就在郑楚儿骑虎难下的时候,翠花突然惊呼一声,急吼吼地说道: “对了,奴家这里有一封舞仙子的亲笔信,她说您看了之后,一定会去见她的。” 翠花颤抖着手,从袖中取出一封精致的信笺,小心翼翼地递给了秦明。 秦明眉头微挑,不明白这位素未谋面的舞仙子,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李仙芝听到翠花的话,怒火更盛,她夺过翠花手里的信件,当着众人的面拆封信件。 李仙芝嫣红的唇角挂着一抹冷笑,表情十分的不屑,冷声道: “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备注:秦明语录) “本郡主倒要看看,她到底写了什么,能让我家郎君,屈尊降贵去见她一个伶人...妓...” 就在这时,尉迟晚柠见状,连忙起身,出言打断道: “芝姐姐...” 紧接着,尉迟晚柠的纤纤玉手随之探出,直接按住了李仙芝的柔夷,凑到她身前,压低声音道: “信是写给郎君的...无论里面写了什么,没有得到郎君的准许前...咱们谁都不能看...” 李仙芝闻言,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服,但最终还是不甘心地放下了手中的信件。 尉迟晚柠的劝解,让她恢复了一丝理智,同样也意识到自己因一时冲动失了分寸,说了一些不符合她“甜美娇妻”人设的“粗鄙之言”。 郑楚儿见此情景,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对于尉迟晚柠适时的介入,心中充满感激。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祖宗在信中写了什么,但碍于她的特殊身份,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李仙芝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秦明近前,强颜欢笑,不情不愿地将信递了上去,“谄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