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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中忍考试草草结束,在河川介展示了压倒性的力量后,余下的所有忍者都显得不够优秀,能够最后获得三代火影青睐的,不过寥寥数人。最出色的是在第三场比试中夺冠的御手洗红豆,加上在阻击河川介之战中起到关键作用,并且全身而退的日向德间小队三人。
涡隐村的三人由于石山久让被重创,其余二人锐气已失,在第三场中又遭到了针对,因此毫无建树。
整场比试,从内到外,无不展现出了木叶的强大与强势,涡隐村的所有小算盘,除了更加丢人现眼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成为了各国之间的笑料谈资。
心比天高的漩涡边户整个人变得无比颓废,他不知道回到涡隐村,该如何面对翘首以盼的族人。真树这个英雄之徒也耗干了叶仓留给她的最后遗泽,往后的路该怎么走,她也陷入了迷茫。
三人绕开了更加焦头烂额的赤木砂,来到木叶山林的一处空旷地,散坐一地,每个人都是满腹的心事。
“边户,真树,这次,谢谢你们救了我。”石山久让的伤势还远没有恢复,如果不是过人的体质,他的腿甚至有可能残废。
“我们是队友嘛,应该的,不过,这一次是我们小觑了天下忍者,我们输的不冤,那个家伙,真是强大的让人绝望。”漩涡边户挤出笑容,还在想办法劝慰石山久让。
老实说,漩涡边户这个人可以,能处,除了有些贵公子的骄傲脾气,其他方面可圈可点。
“我不甘心,这是我们忍村的第一次展示,结果大败亏输,让全忍界都小瞧了涡隐村,这是我们三人的责任,我们让涡隐村成为了笑料。”石山久让死死的捏住了拳头,他和他哥哥不一样,有着强烈的荣誉感。
“那个家伙,不比我们年龄大,可是,我连他出手的动作都看不清,忍术瞬发而至,能够影响天气、地势、水脉,这样恐怖的能力,即使在忍术书中,也是属于传说级别的,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真树有些迷茫的插话。
“或许,那位学道宫的前辈,能够替我们解答。”石山久让说道。
“别提了,那家伙装作一副很厉害的样子,结果培训了我们一个月,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我们自己训练呢。”漩涡边户不屑的说道。
石山久让摇头,“我哥哥说,那位前辈是真正厉害的前辈,他教给我们的东西,和书本上不一样,都是最浅显也最实用的道理,这些道理,我们或许都能听懂,却从未把它当做一回事,也没有能够应用到实际中,这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前辈教的不好,就像这一次,仔细想想,我们没有了解对手、没有能够抢占先机、没有天时、地利,还被敌人拉入了陷阱。前辈给我们上的第一课,我们都没有能够掌握,更遑论其他呢。”
漩涡边户不说话了,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些悔恨当初没有好好听课,但现在,面子不允许他低头。
“我们回去后,继续组成小队任务吧。”石山久让提议。
“当然,我们是战友嘛。”漩涡边户点头,尽管这场丢了大脸,但三人的关系比以前更加亲密了。
“我想去承接任务大殿里面的委托,但我哥哥可能不允许,所以,选接委托的事情,要拜托你了。”石山久让对着漩涡边户拜托道。
“那些任务很危险的,不是我们这个年纪可以应对的。”真树有些反对,她不是害怕,而是涡隐村的任务体系的确不完善,任务大殿连任务等级的划分都没有做好,只能根据委托金额和委托的内容,大体判断任务的难度。
“这一点不用担心,任务大殿的新村大人,是我哥哥的好兄弟,有他的照拂,可以帮我们筛选出适合我们完成的任务。”
“好,就让我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漩涡边户伸出了手。
三双小手顺次叠放狠狠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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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禀告殿下,属下前来请罪。”赤木砂回到了村子,跪倒在涡影大楼的门口,堂堂一部的部长,在路人的注目中,跪的笔直。
时间缓缓过去,大楼始终没有打开,门卫们看向赤木砂的表情也带着不屑与嘲讽,大街上的行人里外三层,将赤木砂包围起来,围着他指指点点。
涡影村建村,第一次参与的中忍考试,三名学员,寸功未立,带队的赤木砂还使用卑鄙的手段,袭击考生,强行留学员参赛,更可笑的是,堂堂涡隐村的兵部部长,居然连一个中忍考生都没有打败,真是丢人丢到了全忍界去了。
神乐川奈知道这件事不怪赤木砂,但,民众需要渠道发泄,如果赤木砂不抗下所有,被针对和指责的,就是其他人了。
一连跪了三天,关于赤木砂的处分决定终于传下,褫夺了赤木砂的兵部部长职位,由赤门砾担任,切割了兵部执掌的任务大殿,由大殿之中,一名叫做新村官员代管。剥夺了漩涡边户、真树、石山久让三人三年内参加中忍考试的权力。同时,将此事公示整个涡隐村各大布告栏三天。
这样的惩处并不重,只能算是小惩大诫,但是从天堂落入凡尘的落差,以及此后日日受人的白眼,将会成为四人这一辈子的梦魇。
耻辱,只有荣誉才能洗刷。
石山久让回到了家中,石山久作温柔的抱住了他。
“别灰心,这一次,不是你的错,涡隐村本就是个小忍村,败在木叶手上不丢人,不是吗?”
石山久让挣扎了一下,没有想到,石山久作的力量居然变得出乎意料的强大,他颤抖的问,“哥,你的力气?”
“哦,没什么,我早就跟你说过嘛,我也不甘心做一个普通人,我融入了邪神之种,没想到格外的适配,你看,我身上一点畸变都没有。”石山久作尽量做到让弟弟不担心,他不敢说出学道宫里面的那位的秘密。
石山久让的心宛如被人用手狠狠摞住了一般,一瞬间感觉有些呼吸不畅。他同时接触过两种邪神的力量,所以很清楚的知道,不产生畸变的邪神力量,究竟是哪一位的。
他想起了自己疯魔了的父亲,他的哥哥啊,反对他去接触那种更不可控的力量,没有想到,却选择了自己去承受。
“哥。”他用力把哥哥抱住,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乖,你长大了,不要哭,你是石山家的希望,不是吗?”
“我不哭”他眼睛的泪水流的更欢快了。
石山久作用手慢慢将他的眼泪擦干,“一桌子的菜,为你接风,进去吃吧,忘掉不愉快,你可以的。”
“嗯。”
吃饭的时候,气氛反而变得沉闷,显然,石山久让还是没有调整好状态。
“哥,我出去走走。”
“好,记得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
严厉的哥哥,今天没有责备他。这才是让石山久让最痛苦的事情,他宁愿哥哥用最酷烈的手段将他教育一顿,跟他讲着家族振兴的大道理,让他心里安慰自己,他还是家族的脊梁,是家族的希望。
然而,这一切如梦幻泡影,哥哥的温柔慰藉,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在了他的心上,他深深感受到了哥哥心中的失落,他没有达成哥哥的期盼,哥哥已经放弃了他,选择了自己去承担。
茫然的走到了后山那处惊世大战的遗址,近乎于神的力量,轰击出来的三条河道纵横交错。
石山久作看着水面下自己的倒影。
这还是一个孩子,眉宇间满是稚嫩,却不想,这已经是一个经历过家破人亡,颠沛流离以及战斗创伤的人。
他曾被哥哥当成是家族崛起的期望,但他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哥哥,没有能力为村子赢得荣誉。
他什么都做不到。
或许,这一切让一个孩子来背负太过于残忍。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真实啊。
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晚,石山久让用刀,一笔一划的在腹部刻下了新的符文,冥冥之中的邪神,关注到了这个孱弱的信徒,全新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内涌动,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双目变得猩红。
从今天起,他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一定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