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康不理会韩莹和邓无邪的劝阻,大步走出军营。 方才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有张熟悉的面孔一直跟在后面,只是人太多,没好打招呼。 果然,他一出去,孟波和他的护卫就迎了上来。 “叶兄弟!好些天不见,你可想死我了!” 孟波乐呵呵地跑过来,说着就要张开臂膀,来一个大大的拥抱。 叶康伸出右手,悄然挡住,一边笑道:“孟公子,前些天忙着修炼,一直没来得及感谢公子当日的宴请,实在过意不去,今夜正好,孟公子可有食欲?” 孟波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 “有!有叶兄弟在,食欲大开,走走走,我知道一家上好的酒楼,虽然偏了些,知名度也不高,但烧的饭菜委实一绝,叶兄弟可要破费了哈。” “便请二位敞开了吃。” 三人皆是一笑,乐呵呵地跑去北城区了。 夜已深,饭店大多关门,唯有一家“香悦楼”依旧灯火通明。 两人走进去,立马有一个小二迎接。 叶康定睛一看,店小二居然也是三品先天的武者,这可不多见。 孟波悄悄道:“吓到了吧,这香悦楼老板据说来自西边,菜辣脾气更辣,养的厨子都是先天高手,不知道什么来路。” “那倒是得尝尝了。” 三人立刻上了二楼包间,点了一桌子招牌菜。 酒肉上齐,推杯换盏。 孟波趁着微醺,终于问出了心中所惑。 “叶兄弟,今天你可是出尽了威风,全城都知道你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叶康也不隐瞒,将腰牌拿出,又将蓟川镇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孟波听完,当即暴怒,忍不住拍起了桌子。 “岂有此理!这混蛋萧玉郎,本公子早看他不爽,没想到他竟做的出这种丧尽天良的龌龊事!叶兄弟,我这就去萧家,把那混蛋抓出来!” “孟公子且慢,此事不劳烦公子动手,我已经命人下了最后通牒,明早我便去上门要人。” 叶康随意说着,一边夹起一块麻婆豆腐。 孟波表情一变,压低声音道:“叶兄弟,你想清楚了?萧家卧虎藏龙,高手数不胜数,你若是强行要人……” “如何?” “怕是萧家不会答应。” “萧玉郎奴役平民时,对方又可曾答应?” “这倒是……” 孟波一时脸红不已。 片刻后,他又道:“叶兄弟,那我得提醒你,萧家有几个人,你得格外小心。” “请说。” “萧家家主萧元魁,还有……” 孟波认真讲述着萧家的高手信息。 与此同时,萧家门前,邓无邪骑着白马,亲自登门。 萧元魁出来迎接,却听到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萧玉郎欺压良善,伙同其他人,强行掳掠平民,逼签奴契,请萧家主将令郎送到青鳞卫,配合调查。” “……” 萧元魁闻言,一言不发,满脸黑线地拂袖回去,萧家大门直接关上。 邓无邪叹气一声。 就知道是这样。 他策马离开,同时这个消息也像蝗虫过境一样,迅速传开,城中大小家族全部知晓,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莫非戏鸢疯了? …… 萧家内堂。 萧元魁一把拍碎太师椅,随后看向内堂中的一众家族高层。 “诸位怎么看?” 有人笑道:“家主不必忧心,不过是一卑贱渔民,芝麻绿豆大的事儿,青鳞卫不可能真的借此发难。” “没错,我看交人是假,更多的还是戏鸢在试探我们。” “家主,戏鸢此举无疑是当众打萧家脸面,莫非她发现了什么?” 内殿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萧元魁沉思良久,阴狠地道:“我萧家在鄱阳城立足百年,这脸也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明日召集其他家族一起上书问责,我倒要看看,戏鸢这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说罢,他又看向角落里的粉面青年。 “玉郎,明日不要出去,给我安分待在家里。” “是,爹爹。” 萧玉郎点头答应,眼神深处却藏着浓浓的怨毒。 该死的青鳞卫,是不是脑子有病! 不过是一个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渔民,本公子让他当奴隶是他的荣幸,本公子有什么错! 他咬着牙,内心已经怨恨到了极致。 …… 一夜萧瑟。 第二天清晨。 青鳞分部内,韩莹和邓无邪大眼瞪小眼,两脸懵逼。 “叶康呢?” “我怎么知道!” “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两人傻眼了。 一晚上过去,叶大人弄丢了。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人手,随时等着叶康一声令下,前去萧家堵门呢! 就在两人满脸慌张地在军营各种找人的时候,一位斥候飞奔进军营。 “报!叶大人去萧家了!” “什么!他一个人!?” “正是。” “疯了!这家伙是疯的!” 邓无邪大骂一声,随即拿好兵刃,翻身上马,迅速往萧家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