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昆仑被火焰巨龙追赶,本想以蛮力破之,但无论是重新结印唤出巨斧,还是砸出的拳头掌印,纷纷被巨龙一口咬碎。 棘手! 巨龙的速度很快,两个呼吸间,便追赶上了项昆仑。 项昆仑的衣服不小心被龙须擦中,顿时化作飞灰。 他瞳孔一缩,幸好没沾到血肉,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萧阳自然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手里拿着一把剑影,切出一道利刃白光。 白光撞在巨龙头颅上,立即消散在空气中,无法造成有效杀伤。 老者哈哈大笑,“没用的野人,这就是仙术,你们的实力再强,那又如何?” 仙术? 萧阳捕捉到这个敏感的词汇,尤其是对方称他们为野人。 难道这两个人来自另一个世界? 老者双手结印,似乎在给火焰巨龙下达指令。 火焰巨龙的目标立即从项昆仑变更至萧阳,朝着萧阳咆哮,扑杀过去。 老者怒斥道:“你伤我少主,必须要死!” 萧阳感受到巨龙带来的压力,双腿一点,腾空而起。 火焰巨龙仰头追赶,巨大的身躯扶摇直上。 萧阳低头看了眼死死追赶身后的巨龙,眉头皱起,他想不明白,无论是青年的那把刀,还是老者的这手火焰巨龙,完全可以在第一次见面时拿捏他们。 为什么那个时候两人会选择避其锋芒。 念头一出,萧阳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不管是刀还是巨龙,应该都有后遗症。 火焰巨龙没了,项昆仑得以喘口气,但很快,就把目标对准了老者。 火焰巨龙是老者弄出来的,只要解决了他,就能解决掉火焰巨龙。 打不过那条龙,还打不过你一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头? 项昆仑目标明确,身影一动,立即出现在老者面前,大脚狠狠踹在其腹部。 老者就像炮弹,重重砸在了山壁上,生生撞出一个大坑。 “咳咳......哈哈哈,没用的,就算老夫身死,焚天龙也不会消失,它会把你们的血肉蚕食殆尽,你们都会成为它的血食!”老者疯了,彻底疯了。 这招仙术,必须要用精血催动,一个武道中人的精血是有限的,且精血跟生命挂钩。 精血燃烧殆尽,人也就没了。 老者燃烧了全身的精血,类似献祭,释放焚天龙。 只要能救下少主,虽死无憾。 “聒噪!”项昆仑没心情听这老家伙说故事,当机立断,捏断脖子,送他归西。 旋即他抬头仰望夜空,本来黑暗的夜空划出了一道金色的光痕。 项昆仑飞不了太高,只能在地上仰望,希望萧阳能解决。 而天上,萧阳的上半身衣服化作飞灰,万幸的是还有裤子穿着。 无数道剑影织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将焚天龙困在其中。 萧阳有击溃它的实力,但没有那么做,而是想研究研究这玩意儿,是有生命的,还是真的只是一个仙术。 最终的研究结果,让萧阳断定,这条龙没有生命。 没有再拖,大手猛的按下。 焚天龙最终消失在剑网之中,再也翻不起一点浪花。 萧阳看了眼光溜溜的身子,“这东西还真有些麻烦,要不是突破到元婴境,铁定要吃一个大亏。” 说完,萧阳又重视起来,回想起老者之前说的话。 “如果世界上真有一批来自别的世界的人,就有些麻烦了......” 他有许多问题要问老者,身体下沉,降落回地面。 刚落地,就看到镶嵌在闪避中,已经气绝身亡的老者。 项昆仑看到萧阳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看到老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除了项昆仑外,没第二个人能击杀老者。 萧阳没生项昆仑的气,应该是后者以为,只要击杀了老者,那条龙就会消散。 人家是担心你的安全,完了之后还生人家的气,以后谁还敢帮你。 “死得这么痛快,便宜他了。”萧阳点点头,算是回应了刚刚项昆仑的话。 项昆仑摊手道:“我也不想便宜他,这不是担心老大你解决不掉吗。” “没怪你,走吧,去看看那小子还能喘气吗,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项昆仑点头。 尜尜看着青年,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这点小事尜尜还是能办到的。 青年气息萎靡,内力跟体力几乎都给了刚刚的那把刀,现在连动一下手指都难。 “老大。”尜尜看到萧阳过来,打声招呼。 萧阳点点头,旋即踢了青年两脚,“死了没,没死说句话。” 青年勉强睁开眼睛,在听到萧阳的声音后,便万念俱灰,两张底牌都使出来了,还是没能杀死萧阳,除了认命之外,做不了什么。 “看来还能喘气。”萧阳蹲下,说道:“想不想活。”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徐徐闭上双眼,他不想说话。 “嘿,都成阶下囚了,还跟你尜尜爷爷玩傲娇呢。”尜尜乐了,干脆点,直接把青年的裤子扒下来,只剩一条红色的内裤。 青年惊恐的睁开双眼,艰难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不是能说话吗,能说话你装什么哑巴?”尜尜扇了一巴掌过去,清脆的巴掌声让青年又惊又怒。 “还瞪?再瞪把你已经挖出来信不信!”尜尜跟着瞪眼。 萧阳让尜尜别说话,问道:“来,说说你们的来历,我挺感兴趣的。” “想知道?”青年满脸不屑,“叫爸爸,叫我一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不见棺材不落泪。”萧阳摇摇头,“何必呢,激怒我,我落不到好下场,好好合作,我还能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给你机会你都不要,不中用的东西。” 说罢,伏羲九针从手腕脱离,悬浮在萧阳身前。 九根细如发梢的银针迅速刺入青年的右手臂里,裹挟的真气,搅动着青年的血肉。 只伤血肉,暂时不伤筋动骨。 青年痛得冷汗直流,即便如此,愣是不叫一声,咬着牙挺着。 尜尜戏谑道:“想叫就叫出来吧,大家都是敌人,你不叫,我们一样会笑你。” 青年不说话,死死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