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阳坐在沙发上，听着两人的一言一语，对钟功成的所作所为泛起一阵恶心。 欠钱不还还反咬一口的人，他是第一次见到。 这般丑陋的嘴脸，让他一时没忍住，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办公桌前的钟功成丢了过去。 砰！ “哎哟！”钟功成的脑袋被烟灰缸砸出一个口子，正在滋滋往外冒血。 “谁！谁丢的烟灰缸！”钟功成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 “我丢的。”萧阳站起身，慢慢走了过去，双手撑着办公桌，淡淡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债不还的人，一句话，拿钱还是给地。” “我给你妈！”钟功成怒骂道。 萧阳的表情瞬间充满了杀意，他在记事起就没见过母亲，母亲是他的心病，也是逆鳞，绝对不容许有人说他母亲坏话，更不容许有人当着他的面骂娘。 大手迅速伸出去揪着钟功成的头发，将其的脑袋狠狠往办公桌上砸下去。 砰！ 只一下，钟功成的脑袋被砸得头破血流，痛得他嗷嗷大叫。 连林铮嵘都被萧阳的手段震慑，呆呆看着他，觉得萧阳此刻很陌生。 萧阳面无表情，掐着对方的喉咙直直朝后墙撞了上去，冷冷道：“道歉！” 钟功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咬牙切齿，朝萧阳脸上吐出一口血水，骂道：“道你妈！” “很好。”萧阳用另一只手捏住钟功成的手腕，摁住其中一条筋脉，重重一按。 “啊！！！”钟功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整条手臂像充气的气球，左右前后不断摇摆，十分诡异。 酒老道不仅教萧阳身手，还教了他许多人体筋脉穴道的知识，就刚刚他按下去的筋脉，能够让整条手臂失去支撑，骨头关节会不规则的磨动脱臼，无法支撑整条手臂的活动。 “在我手里坚持最久的人是一分三十秒，不知道你能不能打破这个记录。”萧阳面无表情，脸上那抹血水，让他看着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 钟功成的另一只手也遭到同样的待遇，见过那些摆在商店门口的充气小人吗？充气小人的手没有骨头，会不停的摆动，怎么摆都可以。 钟功成现在的双手，跟充气小人没什么两样。 他双手皮肤的毛孔逐渐渗出一丝丝红色的鲜血，惨叫声逐渐沙哑，冷汗浸湿全身，地板更是湿了一片，隐隐闻到一股尿骚味。 林铮嵘表情复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会阻止，隐隐觉得，钟功成能有现在这副惨样，是因为骂人时带上了萧阳的母亲。 “对、对不起......”钟功成最终还是坚持不住，选择了道歉妥协。 “我没听见。”萧阳淡淡道。 “对不起！”钟功成大喊道。 “对不起谁。” 钟功成一愣，他真不知道跟谁道歉。 萧阳眼睛微微一眯，抬起膝盖对着他的肚子撞了上去。 “呜哇！”钟功成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朝着林铮嵘喊道：“对不起林董，是我不好，我不该欠钱不还，是我不对，我现在马上还，马上还......” “对了，但也错了。”萧阳又是一记膝踢。 钟功成觉得肚子都要被萧阳踢得爆炸，这还不算，两条手臂撕裂般的痛楚，使得眼睛都填满了血丝，最重要的是大脑无比清晰，连痛晕过去都是一种奢望。 钟功成努力挤出一丝清明，飞快转动脑筋，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对、对不起，我不敢骂人，不该带上家人一起骂......” 萧阳听完脸色才好了一些，再踹一脚过去，才把心里的怒火消去。 林铮嵘见此，开口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还钱，还是还地。” “还地，还地......”钟功成连忙说道，怕答慢一秒，萧阳又要踹他一下。 林铮嵘把拟定好的转让合同拿出来，道：“签个字吧。” 钟功成也想，可右手完全不听使唤，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别说握笔签名，就算是简单的抬起来都做不到。 萧阳捏着他右手的手腕，猛地一扯。 咔嚓咔嚓！ 关节响起的声音宛如鞭炮，过程不比一开始时要好多少。 钟功成一边大喊，一边承受右手带来的痛苦。 短短的十几秒，却仿佛过了十几年之久。 “别装蒜。”萧阳淡淡道，早就知道其右手恢复正常，他亲自动的手，装得再像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钟功成装着胆子提出一个条件，“我这左手呢......” 萧阳目光寡淡，“再不签字，你的双腿都保不住。” 钟功成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提条件，先是在合同上签字，又被林铮嵘要求摁下手印。 因为他的右手才刚刚恢复，写的字七扭八斜，一旦事后钟功成后悔，死不承认这是他的签名，那这个签名将成为突破口。 一切都好了之后，萧阳将他好不容易恢复的右手再次捏碎，整个办公室里都能听到凄惨的哀嚎声。 两人出了办公室的大门，径直离开。 因为办公室是隔音的，所以一开始，外面的人听不到钟功成的惨叫，直到两人开门，才听到声音。 秘书等两人上了电梯后，连忙小跑进去，看到钟功成脸部扭曲的凄惨模样，吓得脸色苍白。 钟功成靠着墙坐下，像条虫子一样左右扭动，用沙哑的声音吩咐道：“快！快打电话给杀人蜂，就说有人要去收他们的地盘！” 秘书嘴唇颤抖，“可是钟董你......” 钟功成表情狰狞的呵斥道：“快去啊！！” “我、我马上去......”秘书连忙小跑出去，用自己工作岗位上的电话给钟功成口中的杀人蜂打去电话。 这会工夫，萧阳跟林铮嵘两人已经上了车，准备前往地皮所在地。 萧阳看了两眼合同，道：“这块地皮的价值很大？” 林铮嵘微微点头，“算得上是黄金地段的地皮，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借钱给他。” 萧阳把合同放好，道：“他不会这么简单就把地皮交给你的。” “我知道，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我手里有合同，他就算反悔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