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夭得意的继续说着: “哼!我很生气! 他们凭什么打哥哥! 凭什么骂舅母! 我要教训他们! 我一人打了他们一巴掌! 那个岳梁被打了,不知悔改,还骂玱玹哥哥。 我就又打了他好几下。 把他打的……脸……肿的像个猪头…… 一条手臂……也……打折了…… 他哭叫着说……要告诉外爷。 外爷,岳梁……他有没有向你告我的状啊? 可是外爷,小夭没错! 他们该打!岳梁该打!” 小小夭撅着可爱的小嘴,忿忿不平的控诉着岳梁他们。 说到打岳梁的惨状时,微微有点心虚的用可怜兮兮的无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外爷冷峻的脸庞,小声怯怯的说着。 最后说自己没错时,小脸一脸倔强,直起腰板,挺起小胸脯,理直气壮的说着,自己没错,他们该打。 小玱玹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听到了小夭的话。 他立刻惊恐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爷爷,小夭没错! 请皇爷爷不要生小夭的气。 不要责罚小夭。 小夭是为玱玹打抱不平的。 玱玹愿意三天背完一整本的《语录通鉴》,再完整的抄写一遍。 请皇爷爷息怒。” 小小夭眨巴着大大机灵的大眼睛,微微心虚的低着头,乖巧的走到小玱玹的身旁,也跪在了地上。 又忍不住悄悄用大眼睛偷偷的观察外爷的面部表情。 外爷不会真生小夭的气了吧? 外爷静静的看着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小玱玹和鬼机灵微微抬着头,睁着滴溜溜大大的眼睛偷偷看自己的小小夭。 心里已经被逗笑了,脸上却没有多少情绪,平静严肃的说道: “好,三天后带着你抄写的书稿,去我的书房。 为我背诵整本《语录通鉴》。 小夭这件事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切磋打闹,难免伤筋动骨的。 岳梁他们小孩子口无遮拦的教训一下也好。 小夭,做得好。 外爷还要谢谢小夭替外爷教训他们呢。” 心里忐忑打鼓的小小夭立刻欢快的蹦起来,眼睛溢满了惊喜璀璨的光芒,一把抱住外爷,像只快乐的小小鸟一样,开心雀跃脆生生的说: “外爷,你低头。 小夭有奖励哦。” 外爷惊喜的挑着眉头,眉开眼笑的低头凑到小小夭的面前。 小小夭撅着粉嘟嘟的可爱的小嘴,在外爷的脸颊上,重重的响亮的,“啪叽”一声,给了外爷一个香香的糯糯的甜甜的吻。 “外爷,小夭好喜欢外爷啊。 外爷是全大荒最公平神武,最睿智公正,最疼爱小夭,最好最棒的外爷。” 外爷爽朗开心的大笑着说: “我们小夭的这个小嘴巴真甜,会哄外爷开心,你个鬼机灵就是外爷的小开心果儿。” 外爷爽朗的大笑声和小小夭清脆悦耳的欢笑声交融一起,久久回荡在朝云峰朝云殿的上空…… 小夭眼眸湿润,温柔溢出笑意。 眼前好似就是外爷被自己逗笑后爽朗大笑的喜悦笑容…… 外爷的身体现在还是那么硬朗吗? 外爷想小夭,小夭何尝不想外爷啊。 可是偌大的宫殿除了外爷,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没有母亲,没有外婆,没有舅舅舅母,没有玱玹哥哥,没有自己留恋的亲人了。 对于小夭来说,此时那里就是一座四面不透风高高的围墙围拢起来的囚笼。 那里的一切都是严肃压抑的。 只有那片天空是自由的,是令人渴望向往的。 自那次事件后不久,外爷把小夭送去了玉山,把玱玹送去了皓翎做质子。 从此,小夭与玱玹哥哥与外爷天各一方,三百年再无相见。 和玱玹哥哥刚刚相遇,还没有相认不到一年时间。 现在好不容易飞出了那个囚笼,小夭怎么可能再飞进去呢? 小夭微微眨了眨眼睛,隐去湿润的水汽,再次冷冷淡淡,微微有点讽刺的说道: “外爷可能会想小夭,小夭相信。 可是除外爷外,西炎再也没有小夭的亲人了。 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想小夭呢? 他们巴不得小夭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去西炎。” 岳梁语塞了,心虚的低垂眼眸,躲避了小夭洞悉一切的目光…… 的确,除皇爷爷外,西炎再无一人会想到她,会在乎她,早已把她忘记了。 如果不是涂山篌的话语说动了他的心,他怎么会来和小夭相认,还口口声声叫她姐姐? 小夭,是给他童年阴影的人。 是他如今不喜也不想看到的人。 小夭淡漠的嗤鼻一笑,再次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桑葚酒的?是谁告诉你的?” “我让人用钱从曾经侍奉过皇奶奶的仆人那里打听到的。” “桑葚酒,若木花都和玱玹哥哥有关,你用此引诱我现身。 还厚颜无耻的说和玱玹哥哥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