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七早早起来做饭,今天回春堂开始放假三天,要全力为麻子布置举行婚仪的婚堂,会很繁忙。 吃过早饭不久,阿泰、阿吉、来福、李四全来了。 众人有说有笑的忙碌起来。 十七趁大伙忙碌热闹时,悄悄离开,独自一人来到轩的酒铺。 店内站在柜台边的轩看到十七长身玉立在店外。 两人静默对视几秒。 十七转身离开,轩愣住一瞬,转头对老桑说: “老桑,你好好看着店,我出去一会儿。” 老桑高高的喊着答应一声。 轩立刻追上去,十七走的并不快,不紧不慢的走进那个弯弯曲曲的小巷子。 轩跟着进入巷子。 十七走到串子曾经消失的地方站定,很快轩来了。 轩慢慢走到十七身后三米处站定。 十七转过身,两人四目相对。 轩开口了,浅浅一笑: “叶十七,你就是涂山璟吧?” “这里是串子被打晕带走的地方。” 十七平静的说着,好似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什么串子被打晕带走了?串子是不是得罪谁了?” 轩故意说的。 “跟着我去一个地方。” 十七说完瞬移,出现在不远处,轩刚想说自己是人类,没有灵力,追不上。 十七的声音传来: “不用抓小六,跟我来,我会告诉你。” 轩立刻眼内迸发光芒,施展灵力,追着十七而去。 来到荒废院落,十七院中站定,轩随后出现,立刻皱眉闭气,这个味道…… “在这里,你的人把串子推进去了。” 十七淡定的口气中,隐隐有一丝怒气。 轩看到了那个恶心又恶臭的粪坑。 看到了地上吹的四散的衣服布条,能想象到那个串子是如何恐惧。 轩忍不住一阵的恶心难受,开口了,稍有歉意: “这不是我的命令,我只是让他们吓唬一下串子。 只要他求饶,不用真的推进去,我的命令用的是污水。” “污水也罢,粪水也罢,你还是用了此计,让阿念有机可乘,偷梁换柱。 串子一直在求饶,在哀求。他无比的恐惧,可是他们依然无情的把他推进去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一句无心之意的玩笑话,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噩梦般的惩罚。” 轩脸色有些微微的难堪,微微叹了一口气: “阿念,我已经训过了。 那两个人也已经各打一百军棍,至少卧床一个月。 对串子,我心中很是愧疚。 不过,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再讨论对错。 这个味……真的是……” 十七俊目微闪,慢悠悠开口: “你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而串子却被整个人推进去了。 你能想象到那种痛苦吗? 那是宁愿被生生砍一刀,也不愿遭受得罪!” 轩继续闭气,忍受煎熬,他无奈又无语的说: “是的,串子受苦了。 我已经惩罚了他们。 你既然不满意,那么你说,怎么样才能弥补。” “你做一件对串子有利的事吧,只要对他有利,什么事都行。 而且要他能高兴,能忘记这次恐惧的噩梦,能对生活充满希望,能再次开开心心,无忧无愁的生活。 一个月的期限,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你们做的,也不要让串子知道。 整个事情都要顺理成章,顺其自然。” 轩皱紧眉头,疑惑不解,看似简单,细思,难做。 “我可以用十坛桑葚酒专门去赔罪吗?” “不可以!桑葚酒用钱就能买到,可是串子的心结不是用几坛酒就能解开的。” 看轩有些犹豫,十七淡淡平静的说道: “堂堂西炎国西炎王的嫡长孙,竟然是这样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做起事来原来是如此的小肚鸡肠。 这样小气的人将来真的不配一统大荒,成为新帝。” 十七的话中隐隐带着讥讽。 轩心中大骇,眼中寒芒闪烁: “涂山璟!你为什么这样说? 你很了解我吗?” “因为在西炎的几个皇子中,你是最有能力的,也是最有希望的。” “涂山璟,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少年历练,就是游历大荒,看遍了大荒底层民众饱受连年战乱,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间惨况。 大荒的民众太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空间了。 他们需要一个有能力,有仁心,心系万万民众的清明的君主,带给他们和平安宁的生活。 你虽年轻,心中有动力有欲望,更有才能,能为避锋芒保实力,甘愿入皓翎国为质子,蛰伏隐藏数年。 更是多年来经常游历大荒,混迹万万普通民众中,共同生活,体察民情。 再观五王七王,俱是心狠手辣,贪欲无度,他们如登帝位,将是大荒民众真正灾难的开始。 不久大荒必成人间炼狱。 涂山家族世代经商,自然大荒局势越安宁,对我们这些商人来说,越有利,是我们迫切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