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岳无奈道:“金将军,侍女只是看到她们在一起。” “并没有看到暝王妃行凶啊。” “案子不是这么断的。” 金舟却不甘心地继续说着,“她有杀人动机啊。” “小女刚被赐为暝王侧妃,便溺毙而亡。” “一定是她心生嫉恨,一定是她……” 说完,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求陛下做主。” “还小女一个公道。” 见金舟口不择言地将他女儿的死归结为圣旨赐婚,以致暝王妃心生嫉恨。 南修微怒,“金爱卿,这是在责怪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是这个意思。”金舟连忙否认。 南修转头望向南暝央,“暝王,她是你的王妃,你看呢?” 金舟也注视着他,深深鞠了一躬, “王爷,求您看在末将忠心耿耿的份上,为小女做主。” 堂上众臣的目光都落在南暝央身上,似乎都在等着他的答案。 对于一个心狠手辣的王妃,他会如何处理。 南暝央漫不经心地甩了下袖子,声音威严而冰冷, “本王的王妃,杀人不需要遮遮掩掩。” “金将军,若是王妃有意杀了金小姐。” “那整个南睿无人能拦。” 金舟连忙说道:“可末将听说,暝王妃为了安胎,已经自封内力。” 南暝央不紧不慢,“没有内力,还有招式。” “金将军亦是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吧。” “若是王妃有意害人,金小姐……” “只会失踪!” 简单直接的四个字,令众人心中一紧。 在场的人,几乎都见识过赵暮鸢杀人的手段。 金舟不甘心地再朝南修叩拜,“陛下,可小女不能白死啊……” 南修将视线落向明岳,朗声道:“此事,大理寺继续查察,务必将真凶缉拿归案。” “微臣遵旨。”明岳硬着头皮回答。 “无事,便退朝吧,暝王跟朕来。” 金舟见南修欲走,连连跪地高呼,“陛下,陛下……” 然而,南修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元上前扶起他,惋惜道:“金将军节哀,静待大理寺的结果吧。” 金舟愤恨地望着南暝央的背影, “哼……” “一定是暝王妃杀了我的妍儿。” “暝王居然明目张胆地包庇那女人。” “还有陛下……” “金将军慎言,无凭无据,小心祸从口出。”韩元好心提醒。 金舟回过神,朝他拱了拱手,“多谢韩侍郎。” 一刻钟后。 南暝央跟着南修到了勤政殿。 “秦家军真的只是因为谣言?”南修明显不信。 南暝央悠悠道:“姜胤太子抓到了一个证人,但是被暗杀了。” 他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南修做了这么多年皇帝,岂会看不出其中必有隐情。 “在你看来,秦家军怎么样才会退兵?” “依臣对秦家军的观察,城池五座,黄金五十万两……” 南暝央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 “怎样?”南修着急追问。 南暝央直言不讳,“他们完全不放在眼里。” “毕竟,城池拿到后,是属于姜胤国的。” “而黄金,秦家三公子掌控着姜胤过半的商行……” “他们不缺钱。” 话音落下,南修哪里还不明白。 唯有最后一条路。 他重重叹了一口气,“谣言是真的吗?” 南暝央冷笑一声,“陛下以为呢?” “陛下还是早做打算吧。” “如今的姜胤太子,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孤立无援的少年了。” “而萧家军,怕不像传闻那般,与秦家军不和。” “姜胤近百万大军压境,若是不能善了……”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南修作为帝王,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 他双手撑在面前的书案上,声音有些疲惫, “你有何良策?” “他们拿不出证据,朕也不能直接将人送出去。” 南暝央略带嘲弄地说道:“证据有,只怕陛下不敢相信。” 闻言,南修猛地抬眸,“你这话什么意思?” “陛下拭目以待吧。” 南暝央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 只是,他还未踏出殿门,南修的声音便自身后传来。 “暝王妃怎么样了?朕听闻她怀了身孕。” 南暝央停下脚步,扭头注视着他,目光冷漠而疏离, “陛下既然知道音儿怀了身孕,还默许皇后将她扣在宫里。” “可是存了同样的心思?” 南修见他怀疑自己,顿时大怒,“你怎么会如此想朕?” “朕只是觉得,她武艺高强。” “又是在皇后眼皮底下,无人敢明着下手。” 南暝央嗤笑出声, “那陛下可知,皇后用臣的安全,逼迫音儿服用了化功散。” “她最近在宫里,几乎可以说是任人宰割。” “收起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臣今日便会将她接回王府,臣的王妃,不需要任何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