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婉转悠扬的乐声在宫殿上空缭绕。 宫女们身着艳丽的长裙,踏着轻盈的步伐,在殿内翩跹起舞。 众人纷纷举杯祝贺,整个场面洋溢着欢乐与和谐。 “陛下驾到——” 侍从话落,南修在众人的跪拜礼中缓缓走入永宁宫,南暝央神情冷漠地跟在他的身后。 皇后见南修来了,面露喜色,“臣妾恭迎陛下。” 南修坐到主位上,威严的目光扫向殿内众人,“起吧。” 赵暮鸢惊讶地望着坐到她身侧的南暝央,“王爷怎么来了?” 南暝央望向大臣家眷方向,压低了嗓音,“镇国公府已故世子,曾与本王同在西境御敌。” 赵暮鸢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只见一女子低着头。 她不似其他贵女一般,都眼含羞涩地打量着众皇子。 她追问道:“王爷不希望他唯一的女儿,成为皇位斗争的牺牲品?” 南暝央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嗯,镇国公有意带她回凤阳老家。” 赵暮鸢沉思片刻,然后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王爷会如愿的。” 南暝央知道她已有主意,他将酒杯举到她的唇边,附在她耳边,“多谢王妃。” 他们这一暧昧举动,令在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传闻暝王极其宠爱暝王妃,看来所言非虚。 皇后望着举止亲昵的二人,眉心蹙了蹙。 开口道:“陛下,借今日宴会,臣妾有一喜事,想向陛下讨一道旨意。” “哦?皇后有何喜事?”南修喝着酒,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 “瑞王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未立正妃。趁今日众臣家眷都在,不妨让他从中挑选一位,圣旨赐婚,” 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望向梅妃,“梅妃妹妹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吧?” 梅妃愣了片刻,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替羽儿着想,还请陛下恩准。” 南修望犀利的目光,在南承羽和杨千山之间来回扫了几次,朗声道:“就依皇后所言。” 陛下金口已开,众家贵女虽知瑞王与杨雨菲有情,但忍不住跃跃欲试。 杨雨菲则在听到皇后的话后,面色一白,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南承羽见她哀伤的模样,心中一痛,起身高喊道:“父皇——” 梅妃连忙截住他的话,“羽儿,还不谢恩?” 南承羽看了一眼朝他使眼色的梅妃,又用余光瞄了一眼垂着头,像是在哭泣的杨雨菲。 最终无奈地躬身道:“多谢父皇。” 皇后慈爱地望向他,“羽儿,你看看可有中意的?” 她的话,令南承羽眼中戾气一闪,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全凭父皇做主。”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陛下,臣妾觉得,镇国公的孙女蕙质兰心,知书达理,和羽儿甚是相配。” 南修转头打量着她,神色莫名,“皇后真这么认为?” 皇后被他的目光看得心头一紧,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陛下的意思呢?” 南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询问镇国公,“老师,您觉得呢?” 镇国公姜易在内侍的搀扶下,拄着拐杖来到他身前跪下。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只是我那孙女自幼体弱——”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便有一女子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侍女惊慌唤道:“小姐,小姐。” 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姜易的话,他听出侍女的声音,连忙爬到女子身边。 悲痛地喊着,“琪琪,琪琪你怎么了?” 场面顿时大乱,南修急忙高喊:“来人,宣太医。” 殿外的人群中立刻有一人跑了进来,跪倒在姜易身边替姜琪把脉。 许久之后,他神色凝重地回禀:“陛下,国公,小姐暂无性命之忧,只是这病下官也无能为力。” 南修怒喝:“唐霖,你好歹是太医院院使,无能为力是何意?” 唐霖颤颤巍巍,将头埋得更低,“陛下,姜小姐自小体弱,已伤及内里,恐,恐……” 姜易急忙抓住他的手,恳求道:“唐太医,你一定要救救琪琪。” “国公,微臣已尽力,您还是带小姐另寻名医吧。”唐霖羞愧地抱拳道。 姜易闻言,瘫坐在地,老泪纵横。 片刻之后,他朝南修方向重重地磕了一头。 “陛下,琪琪福薄,无法与瑞王结缘,还请陛下恩准老臣带她离京,遍访名医。” 南修凝视着面前这个,儿时印象中威武严肃的师父,此刻已满头白发,身体孱弱。 想到他一生为国征战,独子早逝,仅留下这唯一的血脉。 南修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蹲到了他的身前。 严肃道:“老师,见此玉佩如朕亲临,您老带上吧,这样无论是姜胤国还是西荣国,您尽可带琪琪去求医。” “陛下万万不可……”殿内众人立刻跪了下来。 均惊叹,这玉佩相当于南睿国第二个玉玺,陛下居然就这么给了镇国公。 而且是蹲在镇国公身侧,亲手交到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