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随我去找一趟门主,有些事还是摊开来说吧,不能一直退了,再退就没有路了。”诸长老见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在震天门,也只有门主能庇护云朗。 云朗不置可否,心想门主可是合道境,不会看穿我的伪装吧?又想到自己有魂海这个退路,没什么可怕的,就点头答应了诸长老的意见。 两人很快来到最深处的一座宝塔前,这儿就是门主平时休息办公的地方,这宝塔不是平时见的那种比较细的那种,这看着其实就是一个大圆房子高三层,直径有五十米,真踏马的大。 门口有人守卫,见是本门长老,立即进去通报,很快云朗就随着诸长老进了里面,大厅套小厅,转了七八转才来到门主接见的地方。 “诸长老,你病好了?” “门主,我没病,我是被人下了毒,幸好这位小兄弟帮我解了毒,不然你是看不见我了。” “毒?谁下的?” “孙长老。” “太上长老孙处?” “正是,四天前,他找我去商量他儿子做内门长老的事,我没答应,喝了他的茶走的,回来就倒下了。” “他说你是灵魂受创,原来竟是他下的毒手,诸长老,我知道你的为人,你是不是觉得要是告诉了我,我很难做是不是?” “……” “这种人不除,门里将永无宁日,你们跟我来,我去找一下陈长老他们。” 门主转身向外走去,诸长老带着云朗跟上,这一路云朗都没说话,他也想看看这个门主有多大魄力,要是合眼缘,该帮的还得帮,目前来看还不错。 从门主居住的圆房子继续往里深入,这儿有一块禁区,除了太上长老,别人进不去,当然,门主带两个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这儿环境优雅,中间一个小湖,周边十个小木屋,其中湖心还有个大亭子,亭子中间是石桌,周围散布着是个石凳子,亭子一角还有个铃铛,就像云朗上小学时上下课敲的铃铛。门主带着他们走进湖心,他抓住铃铛的绳子敲起来,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叮叮当当的在空中传出好远。 “坐下吧,一会儿在这里的人都会过来,你据实直说,至于真假自会有人分辨。”门主让他们两人坐下,云朗一点都不怯场,静静的坐在诸长老身旁。 “诸长老,这位年轻人你还没介绍呢?” 诸长老张口无言,他也不知道啊,只好扭头看向云朗,意思是你自己说吧,我跟你不熟。 “门主,我叫张武,从白虎星域刚到贵地,因为传送阵出了点问题,落在城外的大山里,碰到了诸长老的几个弟子,大家相见恨晚,我就跟着意一起到了宝地,然后就随手救了诸长老,关键是今天下午在藏书阁外的广场上打了孙长老的孙子……”云朗把前面的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后面的添油加醋的摆了一通,重点就是现在我打了孙长老的孙子,他们肯定要报复,无奈之下才找的诸长老,然后就到了你这儿。 “他撒谎,前面说的是真的,后面说的有些假,大差不差,就是添了很多别人没说的话。”一段机械似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吓了云朗一跳,这是什么?怎么能明察秋毫? 门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大体上说的不错,那下午的事不能怪你,你是不是很奇怪这声音?” “门主,这是什么?太牛了吧,看谁还敢在您老面前撒谎?” “这是本门独一无二的测谎阵法,没人能糊弄得了它,所以我说诸长老,你一会儿一定要实话实说。” 诸长老还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不大功夫四个老头从不同方向走进了亭子,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诸长老也在?你身体好了?” “托孙长老的福,还没死。” “你……怎么说话呢!” “先别吵,目前在门内的五大长老到齐,那我们开个会,刚才诸长老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骇人听闻的事,诸长老,你自己说吧”。 诸长老把他去孙长老处如何中毒一事说了出来,其余几个长老全都转向孙长老,意思是,你也说说吧。 “胡说八道,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孙某人行得端做的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满脸的正义,满腔的怒火,初次见面的人肯定都会相信他说的话,可惜有人不信,只听那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第一个人没有撒谎,第二个人满口胡言”。 全场皆静,只见脸红脖子粗激动的站了起来的孙长老满脸惊骇,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门主:“你故意耍我?在外人面前你也敢开无冤阵法?你……” “孙长老,多说无益,你身为太上长老,竟然私下毒害同门,依照门规,你自杀吧,免得我们动手。” “你们敢!周长老,胡长老,咱们联合起来把他的门主位子夺了,你们俩谁当都行,我听你们的。”孙长老想明白了,今天他要还是骑墙,很可能就是血溅当场,与其如此,不如暂时退一步,保住性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