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亲兵回去休息。 “大帅,梁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道梁王是干什么的吗?” “梁王不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吗?” “不错,那只是他皇族的身份,成年后搬到定西城,也是皇家监视地方的手段,偌大的梁王府开销甚大,尤其是现在这个野心勃勃的梁王,花银子如流水,大力结交地方,他的银子哪里来?靠每个月的那点俸禄?” “他不会私下跟神虎国交易挣银子吧?” “你啊,对人性的把握很到位,但有些人的无耻会超出你的想象,梁王同神虎国的生意很大,最主要的是兵器和香料。” “兵器他也敢交易?” “有什么不敢的?每年府库里淘汰的兵器哪去了?” “那些淘汰货神虎国会要?” “神虎国是不会要,你知道神虎国最近多了好几家兵器厂吗?” “那些不会是梁王建的吧?” “把不会两字去掉,就是梁王私底下同神虎国权贵合建的,神虎那边出场地,工人,梁王这边出技术,原材料,生意红火着呢。” “这不是私通外国吗?可以以叛国罪判他死刑,皇上不知道?” “有可能知道吧,他们已经是利益共同体,要想彻底根除,除非威胁到他的皇位,否则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年梁王都会向大内缴纳一笔很大的银子,这就是保护费。” “我们辛苦抵御外敌,他们拼命资敌,呵呵,这破江山,还守着干嘛!” “兴,百姓苦,亡,百姓更苦,社会破破烂烂,总得有人缝缝补补吧。” “两害相权取其轻,我明白了,这次我们的行动,看来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变数又增大了,大帅,要不我们搞得再大一点?” “怎么个大法?” “把征东城抢过来,战略纵深推进三百里,直逼神虎城,逼迫对方割让神虎城以东所有土地。” “把握多大?” “五成。” “如果是我自己,赌一把无所谓,我都四十了,你还年轻,不能赌,还是按照既定计划,吃下虎头军,五年之内,西边不会再有战事,给你五年时间,我们把神龟国先灭了,那时你已成年,做什么都可以放手而为。” “好吧,是我有些着急了,都被这群杂碎气的,刘帅,问你个私人问题,如果你做皇帝会比现在这个做的好吗?” “做皇帝有什么好?天天睁眼就是一大堆事,让我做我都懒得做。” “要是为了这天下四亿子民呢?” 短暂的沉默过后,刘帅吐出一口长气:“你为什么不做?” “我志不在此,我总感觉我是带着使命来的,我的使命是统一大陆,但我又不愿为那些鱼肉百姓的家伙做这件事,做成之后让他们更为肆无忌惮的欺压百姓,我这么做不是助纣为虐吗?” “再说吧,我们刘家是开国功臣,武将世家,不到那一步都不会走出这一步,但要说为了万千百姓,就算我千夫所指,万世骂名又如何?” 张武点点头,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坐那个位子,还不放心别人坐,心怀百姓,苦在其中。 这两天定西城就没安静过,一匹匹马从征西大元帅府进进出出,在街上横冲直撞,一副急着投胎的样子,一队队士兵列队出城,都是全副武装,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第三天早晨,城西兵营里忙活开了,士兵们装备整齐,排好队列,大帅站在前面的高台上,对着下面黑压压的士兵做最后的动员:“将士们,这几年我们受够了被动挨打的窝囊气,我们是谁?我们是天底下最大国家最勇猛的战士,现在报仇的时候到了,抢她妈的去,出发。” “抢她妈的去,抢她妈的去……”一队队士兵高喊着口号后队变前队,向西进发,十路大军的五万人马做为开路先锋,张武所在的辅兵在中间,大帅亲领的两万骑兵殿后,中规中矩的队形,光开拔就花了近一个白天的时间。 两天后,前锋大军已到征东城下,大军安营扎寨,布置防御用的壕沟,拒鹿马等,一切看上去中规中矩。征东城里已经知道消息,没有任何惊慌失措,有的是智珠在握的淡定,墙头上人头攒动,城门都没有全部关闭,像是看笑话一样看城下三里外的神龙国军队。 张武所在的辅兵现在是最忙碌的,一部分工兵被安排在山路中间挖壕沟,这儿是整个山路最窄的地方,只能容许三骑并进,而这处又是突出山壁的一段,一段挖断,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左边是悬崖,右边是峭壁,工兵先挖断靠近悬崖的一边,剩下的等后续部队走后再挖,山路是蜿蜒向上,在离平地不高的一段沿河路段,张武让辎重兵把马车上装的所有草料都搬下来,沿路铺撒,还浇上火油,留有几个水性好的人带着火种留守待命。其余辅兵全都上了右边的峭壁,爬上山崖,准备好碎石重物,静等敌军到来,安排好这一切,大帅亲领的后军来到,顺利通过这一段路程,张武吩咐立即挖断剩余的山路,也随辅兵上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