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个谁!军中诸事繁忙,快快离去,休要叨扰本太尉!” 曹德和幽州文武嘘寒问暖后,转身看着寸步不离的大曹,嚷嚷道。 “哈哈哈……” 蓟城迎接曹德的文武大臣都忍俊不住笑了起来。 大曹黑着脸,没脸没皮的笑道,“太尉大人,下官军中武器短缺,还望大人支援一下吧!”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看得城墙上的天子刘协一阵唏嘘。 当初在邺城皇宫所设想的兄弟阋墙、反目成仇的局面,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高祖皇帝啊,这大汉江山无望了……” 出来混,不仅要看实力,还要看脸,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进了蓟城,曹德跟着大曹去参拜了一下天子刘协,可是看到大曹给刘协安置的天子行辕,曹德不禁又乐了。 “你这厮也太狠了,难道不怕后世史书留下骂名,史官骂你虐待天子。” 曹德指着面前这低矮的太守府,忍不住笑了。 大曹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话。 两人走进府内,看见刘协正坐在简陋的房间里,神情落寞。 曹德向刘协行礼,刘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微臣参见陛下。”曹德恭敬地说道。 刘协微微点头,“爱卿免礼。” 曹德自然又是代表邺城的文武向刘协送了一份温暖,各种好话张口就来,实际的东西却是一点都没有,然后见刘协脸色疲惫,随即和大曹告辞而去。 “二郎,用得着给他好脸色吗?”大曹一脸愤愤不平的看着曹德。 上次曹德来幽州,没有和他说刘艾叛乱的事。 直到曹洪遣送刘协再来时,他才知道刘协曾经派人围攻他和曹德的府邸,想要擒拿家中老幼威胁两人。 大曹越想越气,这个杀才,白眼狼! 老子千辛万苦的在外边为你老刘家平定战乱,兴复大汉,你就是这样背刺我的?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于是有了曹德刚才所见的那一幕。 曹德侧身看着义愤填膺的大曹,一脸戏笑,“这可不是我印象中的曹阿瞒?” 大曹反瞪了他一眼,讥讽道,“你也不是我印象中的二郎!” “操!你骂我?” “我何曾骂你了?” “你那眼神是啥意思?不就是骂我既想当婊子又立牌坊吗?” “这可是你说的,我又没说。” “干!老子不给你拨付陌刀了!” “别啊,好二郎,我可是你大哥,亲的那种!” “放肆,工作时候称职务,我没教过你吗?” “好嘞,太尉大人,我可是你亲大哥……” 最终大曹还是如愿以偿,从曹德那抠出来三百把陌刀,全部装备到了贴身护卫许褚带领的虎贲营中。 “主公、君侯,属下是这么想的。”郭嘉提起小木棍指着行军舆图对众人侃侃而谈。 “经过这几日我和公达、仲德等人探讨,我们一致认为此次我军此次出兵乌桓可分两路。” “一路从汉关稳扎稳打,二是由水军登陆辽西郡,两路大军齐头并进,直取乌桓柳城。” 曹德双眼顿时一亮,不过却摇了摇头,“奉孝,你格局还是小了。” 他走过去拿过郭嘉手中的木棍,往辽东半岛指了指,“辽东公孙康划地为王,与世隔绝,以前本侯在徐州时与他购买战马,这老小子不识好歹,这次一并收拾了他。” 那年打败吕布收复徐州之时,袁绍把控北方四周之地,兖州和徐州马匹困难,曹德派伊籍出使公孙康商议购买战马。 公孙康不仅不卖,还出言讥讽,曹德早就在小本本上给他记了一笔。 公孙康为公孙度的长子公孙度由玄菟郡小吏发迹,被辽东郡人瞧不起。 最初,辽东属国人公孙昭代理襄平县令,便让公孙康任伍长。公孙度任辽东太守后,东征高句骊,西伐乌桓,威震海外。乘中原大乱,自称辽东侯、平州牧,穿戴拟于天子。 建安九年(204年),公孙度去世,公孙康继任辽东太守,将之前曹操封给公孙度的永宁乡侯印绶给了弟弟公孙恭,自领辽东太守、辽东侯、平州牧。 建安九年正值老曹逝世三年,当时大曹也是心中有怨,但因为守孝期间不宜兴兵,这才作罢。 现在曹德说起这个事,大曹也是旧恨重提。 大曹气势腾腾的骂道,“鄄侯所言极是,公孙康不尊天子,目无朝廷,小儿狂妄至极,这次一并收拾他,以泄陛下心头之恨。” 曹德一脸鄙夷的看了大曹一眼,心里腹诽,狗东西,你才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关刘协啥鸟事! 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这次北伐的目标,随即又组织众人商讨起来。 最终确定行军路线不变,先打乌桓,然后再乘胜攻打辽东半岛。 “二郎,我看此次水军主帅,就由你去吧?” 大曹苦笑道,“征战二十余年,无论如何艰难险阻,我从未怕过,可是一到了那大海之上,看到波涛滚滚的海浪,我这头疾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