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宋玉醒来,望着包扎好的手背出神。 他……何时回来房中的?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一番梳洗过后,宋玉打开房门。 猛地跟一男子对上视线。 “哼!”宋玉偏头,鼻孔朝天。 安怀清也懒得理他,继续往楼梯处走。 “早上起来就这么晦气!”宋玉小声嘀咕着,打算回房。 小石附耳道:“侧郎……家主说早膳在一楼用。” “麻烦……” 宋玉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只得跟在安怀清身后下楼。 走在阶梯后方的人要高于前面人些许。 也正因如此,宋玉一眼瞥见安怀清后颈衣领下的斑驳红痕,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他眨了眨清澈至极的双眸,匆忙嘱咐小石,“记得今晚多燃些艾草。” 蚊子忒多了! “……诶!”小石虽心中纳闷,却也不疑有他。 安怀清迈下最后一节阶梯,视线中闯进一抹红。 女子讨好似的笑着,并搀上他的手臂。 “我还寻思你不下来了呢,刚吩咐三五将饭菜趁热送去。” 安怀清面无表情,用力甩开她的手,直奔前方,“父亲。” 周青木面上卷起笑容,摆手让他快些落座。 “听阿篱说你身子疲乏,不舒服就多歇会儿。” 长途跋涉可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走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习惯,更何况是初次远行的人呢。 “不……疲累。” 简简单单三个字,安怀清回得面红耳赤。 什么身子疲乏,他分明被气的! 乘坐一日的马车本就有些困倦,可江篱实在可恶,不知疲惫地缠了他半宿。 虽说没有进一步举止,但也禁不住她一直亲啊! 后来见他嘴唇快要磨破,江篱更是换成了别处…… 他整个上身都没一块好地儿了! 要不是……要不是他死死守住,下身也不会有好地方! 更可恶的是,她每吻一下,都会问他舒爽不? 舒爽什么? 全身都憋得慌! 江篱也看出他的难耐,竟然将手再度伸去…… 任他如何说软话都没用。 女子带着薄茧的五指一次又一次…… 到后来他整个人都虚脱似的无力,以至于今日才没能早起。 “父亲莫要担心,待上了马车,我抱着怀清便好,他也能睡得……呜……” 江篱开合的唇被一个水晶包堵住。 安怀清红脸收回筷子,又用力刮她一眼。 江篱嚼、嚼、嚼,咽下水晶包,还是觉得她说的话没有任何语病。 “我真的就抱着你睡觉,也不……哎呦!” 被人气急踩了一脚,江篱彻底不说话了。 安怀清埋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塞进碗里。 宋玉:“……” 结合江篱说到一半的话,还有安怀清的窘迫神情,他突然觉得早膳不香了。 刚才他也是蠢到家了,竟然认为安怀清脖颈上的红痕是蚊虫咬的。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蚊虫姓江! 该死! 不吃了,饿死得了! 用罢早饭,马车再次启程。 依旧是白日赶路,夜间找个客栈住下。 随着逐渐靠近淮县,路途也变得荒凉起来。 有时一整日也不能行驶到县城或是镇子。 这个时候,便只能在马车上将就一夜了。 这晚,几人选在一条溪边停下。 有水源的地方也能做些简单梳洗,否则夏日炎炎,浑身汗液很是难耐。 此地周围有稀疏树木环绕,夏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带走了些许热意。 “妻主,还未好吗?” 安怀清忍不住催道。 夜深露重,不能在水里待太久。 时间过得很快,十二日匆匆而过。 听父亲说,今年车程比往年快些,差不多能早上个四、五日到达。 听了这个消息,所有人都很兴奋。 因为这里除了父亲和江篱,其他人从未去过淮县。 带着激动,大家都早早睡下了。 唯有江篱,一刻都不能忍,吵着要在所有人入睡后洗澡。 还问他洗不洗? 他早就擦洗过身子了,才不去小溪里洗呢。 听说溪边偶有蛇鼠藏匿,光是听着都可怕,怎敢进去洗澡! “哗啦啦……” 身后传来水声,应是江篱起身了。 安怀清继续道:“干净的衣服我抱着呢,一会儿你擦干身体,来我身后,我再……江篱!” 柔和的嗓音忽然发颤,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模样。 江篱微躬上身,唇畔凑近男子耳际,低声应答,“我在。” “你……走开……” 安怀清一手托着干爽衣物,另一手拉扯肩膀上的手臂。 触手尽是点点水珠,滑腻得不像话。 惊得他收回手,连呵斥的话都不能完整说出。 江篱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你不要贴我……我的衣服会被弄湿……你疯了!” 感受背后逐渐贴上的软绵,安怀清吓得睁大眼睛。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