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旖旎一片,时郁时不时哼两声,在为自己白嫩嫩的手掌心带起抗议。 虞珩也是大意了,一开始并不清楚小姑娘的实力水准,真就让她动手操作了。 毫无章法的疏解让他满头大汗,偏偏始作俑者还一脸“你好了吗”的表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握住小姑娘的,教她,哄她。 这场令两人头大的手部运动最终结束在了时郁骂娘的前一刻。 “洗澡还是洗手?”他问她。 时郁哼哼唧唧两声,举起手要下来,“我自己洗。” 她脚刚落地就又被人掐着腰放了回去,秀气的眉皱成一团,虞珩说,“地上湿滑,我去把你拖鞋拿来。” 他的拖鞋,早在她哼唧的时候就被甩远了,两只瓷白的脚就这么悬挂在洗漱台前,时不时蹬他的腿一下。 时郁哦了一声,把腿也放到了洗漱台上,蜷成一团看着他,“那你顺便给我拿一套睡衣,这一身脏了。” 虞珩笑着想摸一把她的脑袋,想到什么又把手收了回来,“别下来,待会儿摔了有得你疼。” 小姑娘点点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 不知怎的,时郁觉得屋子里就像开了暖风,烘得她脸热,刚才的一幕幕跟潘多拉的魔盒似的一帧帧浮现。 少女面颊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粉红。 啪嗒啪嗒的拖鞋趿地声响起,她抬眸。 男人一手拿着她的粉色拖鞋,另外一只手抱着她的衣服,“要吃夜宵吗?饿没饿?” 时郁抿唇,被他这么一说肚子真就叫了两声。 她尴尬的摸了摸耳根,“有点饿了,出去吃吗?还是点外卖?” “你洗你的,我出去买,有人敲门别开,我知道带钥匙。”虞珩交代着,一边把人抱到淋浴底下,“就在楼下,顶多二十分钟就回来了。” 时郁点点头,手摸了一把满是水珠的墙面,“知道了,罗里吧嗦和个老太婆似的。” 虞珩买好满满一大堆东西回来时正好过去二十分钟,某姑娘正趴在床边捯饬那及腰长发。 听到客厅的动静,时郁立刻就跟复活了似的爬起身溜了出来。 虞珩关上门,一回头便看见她顶着个鸡窝脑袋趴在门边,心里猛地一震,又故作镇定的往里走,“这么快就头都吹干了?这不像你的风格。” “……”时郁撇撇嘴,拖着双腿往沙发走,“没洗,今天太晚了,洗了以后会头痛。” 虞珩想了会儿也是,走到她身后用皮筋替她将发丝随意扎了起来,“那也行,你之后什么时候有假?或者休息也行。” 时姑娘嘴里塞了一整颗草莓,手里还拿了一颗要往他嘴里塞,“估计得暑假吧?暑假目前还没安排,怎么了?” 头发扎好,虞珩拍了拍她的脑瓜,“婚纱照不拍了?还是说婚礼你不管了?这可是你的人生大事诶,都不出点儿意见?” 时郁抿唇,真就想说不管了。 不过看虞珩那样子,只要她说出不管两个字他能一把给她掐死。 脑海里一晃而过云城的日照金山,她有了主意,“要不咱去云城拍婚纱照?” 虞珩挑香菜的手一顿,睇了她一眼,“想拍日照金山?” 时郁震惊,“你怎么知道?” 虞珩笑了笑,挑了一筷子凉面到她嘴边,“你撅个腚我都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这点儿事我还能猜不到?” “……”时郁觉得这口凉面味道异常丰富。 “那就去云城拍,等你有空了咱就去。”他说。 时郁点着脑袋,一边又抓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那我到时候和导师说一声,放假前一星期的事情都推一推,咱俩去把婚纱照拍了。” 虞珩气啊。 他家姑娘就跟不重视结婚似的,还得他提醒着来。 “那咱什么时候领证?”不重视结婚的某个姑娘问他。 虞珩没联想到她的问题,先是一愣随后道,“等婚礼办了再说。” “?”时郁吃饱了,手里抱了一碗葡萄喂他,“为什么?一般不都是先领证再办婚礼的吗?” 他承认,听到自家未婚妻想和自己先领证还是蛮兴奋的。 “因为我们不一般,所以我们与众不同。”他说。 “……”时郁躺平。 当天晚上虞珩接到导师的电话,不得已买了最早的一班机票飞南城。 时郁迷迷糊糊时听到了他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下意识伸手摸了一把身侧,然后就是一激灵睁眼,“你起这么早干嘛?” 虞珩打好了领带,“你再睡会儿,我到南城给你打电话报平安。” “哦…”时郁才想起她昨晚迷迷糊糊时听到他打电话的事,“这么早。” 虞珩嗯了一声,俯身亲了一口她粉嫩的脸蛋,“快放假了和我说,我过来接你。” 时郁眯着眼等他亲,还特别黏糊的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好,路上注意安全,到了打电话。” 一觉醒来,时郁看着电子时钟上大大的10:31发出尖叫声。 手机上五六个未接来电,还有一长串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