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流民一路疯狂地奔跑着,汗水如注般洒落,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那急促的脚步在崎岖的小路上扬起阵阵尘土,气喘吁吁地绕了好长好长的一段路。 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不停地回头张望,那眼珠转动的速度快得如同受惊的兔子,确定身后确实无人追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寻找传信人的踪迹。 他站在那片空旷且寂静的地方,周围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发出的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许流民用事先与传信人约定好的暗号,声音颤抖且带着几分急切地轻声呼唤着: “咕咕,咕咕。” 每一声呼唤都带着他满心的期待和不安。 传信人一直躲在一旁的小山坡后面,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弦,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许流民的身后,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的心跳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紧张到了极点。 反复确认没有其他人隐藏在暗处后,这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显露身形。 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踩碎了地上的寂静,压低声音说道: “是我。” 传信人看到捂着胳膊、脸色苍白的许流民,眉头紧皱,满脸疑惑且担忧地说: “这是打起来了吗? 怎么伤成这样?” 他的目光落在许流民胳膊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许流民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完成了一项极其艰巨的任务。 从兜里艰难地掏出那封被他视若珍宝、写有兔子党人员名单的文件,递到传信人面前,声音沙哑却又带着几分骄傲地说: “看吧,这是你一直想要的,是吧!” 他的手因为紧张和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传信人一看到外包装上那几个关键的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中大喜过望,双手颤抖着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 然而,下一秒,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怒不可遏地吼道: “怎么是张白纸! 你个蠢货,坏了大事了! 这分明是中计了!”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就在这时,已经埋伏好的营长一行人正悄无声息地向他们围拢过来。 他们的脚步轻得如同猫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断,准备直接将这二人一举抓捕。 他们的身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可传信人毕竟经验丰富,他立马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一种危险的直觉涌上心头。 他气急败坏地将那封许流民拼死也要带出的信件狠狠地甩在许流民的脸上,眼睛瞪得滚圆,暴跳如雷地大骂道: “你这该死的笨蛋,你个不知死活的傻子,你居然暴露了自己还不知道啊!” 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唾沫星子四处飞溅。 许流民拿过白纸一脸茫然,慌张地说: “怎么会这样?”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说完,传信人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动作迅速而敏捷。 然而,刚跑不久,就发现了逐渐靠近的营长一行人。 他们一个个手持武器,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威严。 那一张张冷峻的面孔在传信人的眼中如同死神一般。 营长王亚新大声喊道: “不许动!” 他的声音洪亮而威严,在空气中回荡。 可许流民二人怎么会就这样妥协呢? 许流民和传信人开枪的精准度很高,在这近距离的激烈作战下,营长王亚新手下又有几人不幸倒下。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那殷红的血迹在绿色的草丛中显得格外刺眼。 他们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弥漫,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这让营长王亚新又惊又怒,不得不立马大声下令: “开枪射杀他们二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许流民身中数弹而亡。 传信人凭借着多年练就的敏捷身手,在枪林弹雨中左躲右闪,迅速从薄弱之处逃离了现场。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子弹的缝隙中穿梭。 见传信人跑了,营长不得不下令再次追捕。 而赵烧却快他一步,见营长一行人留不住传信人就悄悄的跑开了…… …… 赵烧此时正堵在传信人的必经之路上,他的表情阴沉,眼神中透着复杂的光芒。 他的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手中的枪紧紧握着,手心里满是汗水。 传信人满心欢喜,以为赵烧是来接应自己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喊道: “赵烧,快帮我阻击后面的敌人,我必定会为你向上司美言几句的!” 他像一只刚刚挣脱牢笼获得自由的鸟,兴奋不已地朝着赵烧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