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漫长的五天时光里,他们二人地心照顾着贺母,他们始终坚守在贺母身旁,用无尽的耐心和关爱呵护着她。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贺母的病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就如同蚕蛹破茧而出一般,她的痛苦一点点被剥离,健康慢慢地回归到她的身体之中。 没过多久,她竟然已经可以摆脱病床的束缚,自由自在地活动自己的身躯。 不仅如此,她还能够像从前那样流畅自如地与他人交流,脸上重新绽放出往日的笑容。 然而,只有那位经验丰富的大夫和心中明了一切的贺母知道,这看似美好的景象不过是生命最后的余晖——回光返照而已。 尽管表面上恢复了生机,但内在的病魔依然无情地侵蚀着她脆弱的身体。 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的王石,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清楚地意识到,离别的钟声即将敲响,他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 第五日上午时刻。 贺母安详地端坐在病榻之上,眼神充满怜爱地凝视着面前的两位青年才俊,面庞上满是欣慰与欢愉之色。 尽管王石内心深处对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们满怀眷恋与不舍,但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开口言道: “大娘,稍等片刻,我即将踏上归程,日后烦请您务必保重身体,多加珍重!” 听闻此言,贺母匆忙站起身来,急切地想要留住王石,声音略带恳切地劝说道: “好孩子,莫要如此匆忙离去,何妨再多留些时辰?” 站在一侧的赵烧亦赶忙随声应和: “是啊,在多留些时日吧! 我还没来得及引领你领略一番我曾向你描述过的那番独特的猎户生涯呢!” 然而,王石却微微地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歉意与坚决,轻声说道: “实在是太感激您二位的好意了,可千万别再费心挽留我啦。 我在这儿已然逗留许久,若是再这样待下去,怕是会给您们增添不少麻烦呢。 因此,还是容我在此向您们辞别吧。” 话音刚落,王石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那坚定有力的步伐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似乎想要将这一段美好而难忘的时光彻底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贺母又一次开口说道:“真是多谢你啊,王大善人! 我家烧儿以前从未遇见过像今日这般能与他志趣相投、谈天说地如此投机的挚友呢。” 听到这话,王石不禁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目光静静地落在贺母身上,耐心地等待着她把最后想说的话语倾诉完毕。 只瞧见贺母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轻柔地落在身边的赵烧身上,眼神之中充满了慈爱与关怀。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暖而又亲切的笑容,轻声细语地对着赵烧开口道: “烧儿啊,要不这样吧,你先到外面去自由自在地玩耍一阵子怎么样? 娘呢,有一些心里话想要跟你这位王叔叔单独说一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赵烧眨动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十分乖巧懂事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如同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一般,迅速地朝着门外跑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看似天真无邪、听话顺从的孩子,其实并没有如母亲所愿那般老老实实地去玩耍嬉戏。 相反,他鬼灵精怪地悄悄溜到了距离他们谈话位置极近的一扇窗户下面,小心翼翼地藏匿起来,静静地侧耳倾听着屋内传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贺母眼睁睁地看着赵烧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外,方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 但紧接着,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可能夺眶而出。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声音略带哽咽且有些颤抖地继续讲述道: “我那可怜又可爱的宝贝儿子啊! 想当年,他爹贺牛为了守护咱们娘儿俩,不惜与凶残至极的土匪展开一场生死搏斗,最终不幸壮烈牺牲,与那些恶徒们玉石俱焚…… 自那时起,这些年来便只剩下咱孤儿寡母二人相互扶持、共度难关,只能一直隐居于这片人迹罕至、荒僻幽静得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深山老林之中。” 一声音从窗户传来,接着便是猫叫的声音响起。 王石距离最近,立马打开窗户查看是什么? 接见一只猫跑到了街头的人群中消失不见。 这才重新关上门,对贺母说: “也不知道哪里跑来一只猫,现在跑了,贺大娘,你有什么事,继续说吧!” “平日里,咱们几乎从不与外界产生任何交集和联系,如此一来,他对于外面那个光怪陆离、错综复杂的大千世界可谓是一窍不通,全然不知晓世间众人之心究竟能够险恶到何种程度。 曾经,即便是偶尔需要前往这座规模甚小的小镇办事采购之类,也都是由我亲自引领陪伴着他一同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