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发情况让他措手不及,唐四夕可怜巴巴第一时间望向最信任的人。 千种复杂情绪堆在蓝望泞脸上,他对着唐四夕的脸,想做些努力却无力。 无奈叹气,微微摇头。 “别怕,四夕,就算你再也变不回去,你也是我永远的王妃。” 唐四夕准备好了天打雷劈地嚎,玉衡子隔着袖子拍拍他的小脑瓜,给他崩了的心态扯回来, “别听他胡说,一会儿就好了。” 路过蓝望泞身边,玉衡子给了他一葫芦瓢,当是给唐四夕撒气。 玉衡子千年金蟾,身上的毒粘液会让任何生物缩小本体,但无害无其他副作用,一段时间自动缓解。 唐四夕吓的眼泪都要出来,松了一大口气,这一松气就委屈巴巴地哭, “阿泞,我快过来抱抱我,我害怕了...” 蓝望泞大摇大摆地靠近,唐四夕暗时挑了他一眼。 意味不明,沾了粘液的手探出,猛地在小蓝上摁了一把,粘液全抹上面。 计谋得逞,无辜纯善的表情一秒切换成有仇当场报的嘴脸,得意且顺带踩了蓝望泞一脚, “死骗子,你嘴里是一句实话都没有!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小老弟变小吧!” 蓝望泞噗嗤笑出来,这又急又怒又自作聪明的样子太可爱。 揽着腰给人勾到怀里,贴在耳边调戏地吹耳朵, “在我的地盘你暗算不到我,这东西对我无用,倒是你,给它碰精神了,想想办法,这边人多,我不想这样。” 唐四夕跳起来给了他一拳,“煞笔。” 后来玉衡子又给了他一葫芦瓢,这病才算治好。 清脆色的玉盏盛了暗棕色的半碗药汤,扑鼻的草腥味儿。 为了掩着这股酸苦味儿加了蜂蜜,加不加其实没差。 唐四夕喝完差点苦死过去,余下的时间等着变回原样。 无垠花路,天色渐渐变成暗色。 鬼域堡的天不会变黑,只有明亮交替。 脚下生满星光时,鲲甩动五色星尾没进浓密的花云。 衣裤太长,走不了路,唐四夕赖在蓝望泞后背,叫他背自己回梨园。 “上次你说考虑结婚的事,考虑好了没有。”蓝望泞沉着情绪,有意无意地问。 唐四夕心虚,他实打实给忘了,轻轻咬一下他的耳朵, “你说结就结了?我可不放心跟骗子过日子。” 蓝望泞抿嘴一笑,“那怎么办,不结婚,等孩子出来户口簿都上不了,一查就是黑户。你不为别的总得为孩子想吧?” 道德绑架,纯纯渣男言论! “没孩子,我男的生不了!”他气生生薅了蓝望泞上百根头发。 大衣领挡了半张脸,乖乖窝在怀里看不清。 姜花没瞧出来,以为蓝望泞背着王妃出轨,带了个小雀儿回来玩,大大咧咧的性子像灌了铅水鄙夷沉默退身躲好远。 二楼进浴室,蓝望泞把唐四夕从大衣服堆里提出来,单手臂抱着放到贴墙的台上。 确实变的太小了,裤子空落落一转眼就掉了,只有宽大的白衬衫勉强遮着身。 安静的空气突然变得很燥,呼吸沉重急促黏着,浓烈的爱意窒息每一个器官。 蓝望泞燥得单手扯掉脖颈下的扣子,俯身,寻找那张慌乱躲藏的唇。 修长有力的手指依下向上一枚枚扯开衣襟,唐四夕被迫迎着强势的吻,紧紧摁住蓝望泞土匪一样野的手。 “挡什么呢,你身上哪一处我没看过?” 灼热滚烫的一声轻笑,促得唐四夕脸红发热。 这边越退,蓝望泞就越轻薄,“还是说,你要玩清纯的?你知不知道,不管你什么样子都能迷倒我,但如果你想玩,我陪你。” 温柔又强势的吻山呼海啸,风暴海浪般汹涌卷起情/潮,揽住巴掌腰往怀里一扯,肆无忌惮地欺。 在失去理智前,唐四夕不留情地咬破蓝望泞的唇,那红润的血肉上一点针刺的血点。 他暗骂,“你是在犯罪。” 蓝望泞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舔掉唇上的血不禁发笑, “我犯罪?我与王妃名正言顺正大光明,敢问犯的哪门子罪?” “我变小了,我是小孩!” 唐四夕说完,脸蓦地一红。 他不是小孩,是他在一米九加的大高个面前,身姿如同小孩单薄。 这小胳膊小腿,柳枝一般又软又细,疯的时候一定会被捏断。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这种说法明显让蓝望泞更兴奋,灼热的呼吸没入腰摆下的阴影。 唐四夕咬紧后槽牙,准备死命地踹他个断子绝孙,还没踹出去被精准预判,脚腕被捏的死死。 掌握绝对主动权,就差要吃人了。 蓝望泞邪佞抬眼,“王妃就是这么求人的?” 今日份的恐吓太好用了,体力上的悬殊让唐四夕收了武力对抗的心思。 乖乖求饶式地抵在蓝望泞肩上,小手死死攥着质地绝佳的衣领,缩成小小的一团。 “阿泞,我变小了,这次就别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