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的君王站在最高处,他静静的矗立在那里,就如同太阳总会悬挂于天。 尽管他没有任何动作,但米蕾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压迫感,自己……无法战胜他,但那又如何呢? 正所谓、向死而生,那是她最为赞同的词汇,看着那些被倒吊在石柱之上的兄长们与母亲……看着他们的血液流淌汇聚化为一束,看着那空缺着的预留给她的位置。 迈开步伐握紧长剑,就像无数次所做过的那样,举起长剑向下劈砍,就像无数次所练习的那样。 然后,轻而易举的……她的剑被抓住了,轻而易举的,她被扭断了脖子,被如同破布袋般扔到了一边。 五阶……这就是她真实的实力,她做不到如主角那般爆种,这种结果自然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她那可恨的父亲本就是从战场与尸山血海中拼杀而出的,现在更是叫她望而生畏,她的这个实力怎么可能能够战胜?如何能够战胜? 所以……[再来一次]。 迈开步伐,握紧长剑,就像【无数次】所做过的那样,举起长剑向下劈砍,就像无数次所练习的那样,剑被抓住了,没关系、松开手,拔出藏在后腰的那涂满了剧毒的短刀刺向他的心脏。 那只握紧短刀的手臂软趴趴的垂下,她被扭断了手,再次的死亡,那身影依旧遥不可及,所以……【再来一次】 在不知多少次后,她的长剑划伤了帝王的脸颊,丝丝血迹流下,金色的血。 她再次被打飞出去,身体对折了起来,她再次失败了,然后……她迈开了步伐。 而这一次……她躲开了所有致命的攻击,在剑仅仅只差一点便能斩下他在头颅时被打飞,空中调整身体的方向,她轻盈的落地。 皇帝皱起了眉,看向了那于黑暗中缓缓走出的身影,他发觉到了异常、异样,在他的感觉中,眼前这女儿在突然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好像忽然从一个只会依靠那些许蛮力战斗的门外汉变成了数一数二的战术大师,她的气场在一瞬之间发生了剧烈的改变。 上一刻的她还浑身是破绽,这一刻的她便如同潜藏于阴影中的毒蛇,就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 “你……变了,这是你第几次与我战斗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米蕾顿住了。 “哈哈,不愧是你,这也是你的能力?看来登神的好处还挺多?我只是稍微借了些力量而已,向着地下的那东西,就像你一样。” 米蕾用剑尖磕着地面,一下又一下。 “话说我还挺好奇的,现在的你应该也算不上那谓的神吧?不是神也不是人,那现在的你是什么东西?杂种?” 面对米蕾的讥讽,皇帝依旧面不改色,他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又或许说他已经没有了这种机能。 “呵、看来你也没剩多少人的部分了……我也一样。” 她再度迈开脚步,就像无数次所做过的那样,一次又一次,身后徒留无数尸骸,她自己的。 …………… 百叶这边,或许是因为她的存在吧,那些银骑士竟出现了颓势,被一点点逼退。 那些雾之团的家伙在这黑暗与雾气之中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毅力。 特别是墨羽,在阿尔面前一直唯唯诺诺就跟只小鸟似的她居然这么强的? 除了那个终末机关和阿尔的龙雷,她可是完全没有放水的,毕竟不管怎么说还是收了人家的好处的,所以活还是要干的。 而刨除那俩外她居然……有点,打不过…… 那些枪械能够轻易贯穿那些家伙的身体,但他们的身体就仿佛是真正的雾气一般,几乎在被击穿的下一秒便会自我恢复。 而那鸟人更是离谱,她的子弹打在她身上只能激起片片火花。 最主要的是她也没开法术护盾之类的吧,她身上是长了龙鳞吗?! 而且她似乎是被死死的盯住了,每当她想要趁乱来上一发特制子弹时那个鸟人都会制造剧烈的爆炸来扰乱她的测算。 少女皱起了眉,接着她掏出了她的手杖,赤色的雷霆于那之上汇聚,而她高高将其举起,黑暗之中出现了一点红色极光,银骑士们配合的让开的道路。 然而就在这时,潜藏在黑暗中的身影猛地向她扑去,而她只感到手中一空。 “嘶─疼疼疼疼,这雷到底什么玩意?怎么没凝聚起来威力也这么大的?小孩子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 百叶猛然看向了不远处那正抛着手中刚刚才夺得的战利品的身影。 “还记得我吗小妹妹?” “是你?!” 那身影正是不久前主动和她打了招呼然后给她留了封信就跑了的家伙,梅蒂亚拉。 “看来这次给你留下了印象呢~” 只见那男人用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接着做了一个鬼脸。 “呸~~” 他的位置卡的刚刚好就在光芒的边缘处,所以他的那张脸一下子怼出来格外的显眼,百叶得承认,这位的这戏法变得的确不错,至少确实是让她心里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