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他眸色极其冰冷,美人在侧也无法暖和半分。 秦思然眼眸一闪,难言的隐忍和刺痛极速划过去。 “认识?” 周宁看出秦思然和对方的不对付,在场都感受到了三人一碰面周边出现的古怪磁场。 她揉了揉额头,压下几分醉意,淡淡道:“投资方。” 三个字,她这样介绍。 又点了点姜涵,“大明星同事。” “凑巧都认识,熟人局就更好玩了!一起一起啊。” “是啊,一起吧?” 顾凌之接话,问的不知道谁。 紧接着侧头,“你就别喝了,在这陪我就好。”对身边女人温柔一笑。 女人红了耳廓,害羞,柔声应:“好。” “想玩吗?”贺州玩打火机的动作不停,随意地问周宁,“不想玩,我们就回家。” 周宁他一眼,没有开口。问秦思然一样的问题,“玩?” 秦思然收回在对面的目光,“当然啊,好不容易和顾总还有姜大明星一起碰着。游戏规则怎么说?”她好像很感兴趣,迫不及待要来几把。 提议要玩“胆小鬼”的人又说了一遍,确定了人数,叫服务员上来发牌。 “秦小姐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还能行吗?”顾凌之桃花眼里闪着戏谑。 “顾总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对酒和男人是来者不拒,尤其是好酒。” “看得出来,秦小姐挺懂行。” 秦思然小脸一白,红唇扬地更高,“顾少谬赞了,还是您更有经验。” 不是顾总,而是顾少。 周宁漫不经心看了会两人电光火石的来往。 趁服务员发牌,她压低声音,“秦思然,别逞强。” 女人桌底下的手指轻微颤抖,好像控制不住,干脆收进掌心握成拳。 “放心,你还是想想等会怎么交代。”她还在硬撑,瞥了眼周宁身边俊美矜贵的男人,转移话题。 ……… “OK,大家都看过自己的牌了吧,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了哦。”弹个响指,服务员接到指令开始倒酒。 “温馨提示,最小的牌早点叫停哦。” 随着水流声响起,泛着金色光泽的液体流入杯中。 这游戏考验的心理,如其名,谁胆怯谁就输,或者老天爷就想你喝——运气不好,碰到最小的牌。 周宁没觉得多有意思,完全是陪秦思然的。姑娘心里火气很大,让她发泄发泄。 第一把,每个爷都老神在在,丝毫不慌,个个杯子满了,也没人叫停。 牌翻开看,找最小的那个。 小九。 周宁的牌。 贺州带来的人,还是戳印盖了章的,那几个玩地欢的谁也没胆子叫她喝,面面相觑。 贺州轻笑一声。 周宁刮他一眼,不在意这点酒,拿起酒杯,仰颈闷了,里面酒沫晃动。冷白指尖卡在杯沿,被溢出的酒液沾上。 深褐眸子变得漆黑,倒映女人的面孔。 下面是柔软的唇,纤细的脖颈,纯白的低领毛衣…… “好!” 周宁放下酒杯的同时,一阵掌声,“不愧是嫂子,面不改色!” “爽快!” 嘈杂中,贺州低声: “酒量很好啊。” 阴阳怪气。 周宁没听出来似的,颔首。 第三局结束的很快,因为…… “停,我认输。” 周宁喊了停。 “啊?” “又是嫂子…” 混过的伏特加度数不高,但到底不是白开水。 “小白兔牌最小?” “运气差点。” 顾凌之瞥眼正对面的红色身影,“没关系,今天贺总请客,拿上来的都是好酒。趁机会可以多试几杯。” “哦?你请客?” 贺州摇着杯子,周宁问话的时候,他正在和身边的兄弟朋友说话,嘴角衔笑,找空扭头颔首,不置可否。 有钱就是阔。 在帝都这地儿,十几号人一晚的酒水说包就包了。 …… “他们的事儿,你知道吗?” 晚上顾凌之提前走了,早一步先送姜涵离开。散伙时,还是周宁叫江河送了秦思然回去。 “刚知道。” 一声冷哼,“挺严实啊。” 贺州在驾驶位,耸了下肩膀,“看今晚这状态,你朋友处于下风。” “你也说了是目前。”周宁十拿九稳,旁观者清,顾凌之在看到别的男人被她吸引过去的视线时烦躁情绪虽然隐藏地深,但还是被她一瞬间抓住。“而且,不一定。” 周宁说到底也不十分看透顾凌之,隐隐直觉,他不像表面那样……换女人如换衣? 顿了顿,周宁眼角闪着光,脸蛋有三分薄粉,不是很明显。“同类相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贺总肯定也没少玩啊。” 快凌晨这会儿,大道上没什么人,车子开的飞快,夜风呼啸而入,缠绕发丝,同样挑逗醉酒的神经。 稳稳把着方向盘,侧眸,微醺状态的她更像一只布偶猫了,完全展露自己的骄傲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