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明没说话，但也没起身，戴余兴赶紧叫人去打印。 等合同到了之后，先是递给了顾淮明带来的人，确认无误后，顾淮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 合同签完，戴余兴弯着腰给顾淮明重新倒了一杯酒，举杯恭维道：“顾总，我们公司首次跟贵集团合作，祝咱们合作愉快。” 顾淮明这次没有推辞，拿起杯子跟戴余兴碰杯喝了一口。 “合作愉快。” “顾总，既然生意也谈妥了，顾总要跟我们一起玩玩台球吗？” 顾淮明余光看了一眼秦玉，笑道：“当然。” 戴余兴：不是说这个点已经休息了吗？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脸上可不会真的表现出来。 他一脸笑意：“我年纪大了，很少玩你们年轻人的东西，不过今天倒是带了几个年轻人过来，你们可以一起玩玩。” 戴余兴话音刚落，一直在屋子里没敢上前打扰的几个年轻总裁起身笑着迎上前。 “久闻顾总是个十分帅气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刚才跟兔女郎打听秦玉的年轻男人上前，面上堆满笑容，跟刚才那副嘴脸判若两人。 顾淮明看到他的视线一直不停地看向他身侧的秦玉，一双凤眸暗了暗：“你是谁？” 声音冷冽，似是夹着寒风，让这温暖的屋子都带了几分寒气。 年轻男人以为自己拍马屁有用，这都问他大名了。 他内心一阵喜意，他伸出手：“顾总，我是百金娱乐公司的副总裁，我叫刘青生。” 顾淮明看了他一眼，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交叠，并未有打开的趋势。 刘青生尴尬地收回手，只是内心止不住咒骂： 拽什么拽，一个跟他一样给别人打工的，拽得好像国盛集团是他家开得一般。 不过他的面上依旧笑意盈盈：“顾总，我们公司旗下有许多当红女艺人，如果你喜欢哪位，直接跟我说，肯定给你安排妥当。” 刘青生平时已经习惯给人拉皮条了，而且几乎没人拒绝，他这话完全是习惯使然。 顾淮明嘴角带上了一抹讥讽，他看向戴余兴：“戴总平时谈生意都是带上情*色交易的吗？” 戴余兴一时语塞，再次感叹顾淮明的直白。 这不都是圈内默认的吗？ 怎么到了顾淮明这里，非得挑明呢，这让他怎么回？ 顾淮明冷笑一声：“不知戴总今天为我准备了什么？” 戴余兴看着他带着寒意的笑容，一时竟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他嗫嚅了几声：“呵呵，顾总，这个呢，这个就是，那什么，你情我愿的事。哈哈！” 戴余兴尴尬地摸摸头，模棱两可地想将话题带过。 只是顾淮明并没有放过他：“所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嗯？” 戴余兴抿抿唇，心想着合同都签了，国盛集团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不过他也不敢撒谎，只能实话实说。 “这些兔女郎都是来服务贵客的，不知道顾总有喜欢的吗？” 这里的服务众人都懂是什么意思，顾淮明不是小孩子，自然也懂。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验证，但是顾淮明并未为此感到兴奋，甚至隐隐有些气愤。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愤什么。 顾淮明保持着姿势没动，只是手指在不停摩挲着，皮质互相接触产生的摩擦，听起来让人极为不舒服。 “戴总，咱们两家合作，后续还会有许多问题，我不希望在我的生意场上出现一些无关人员，懂吗？” 戴余兴连连点头：“明白，明白，今日的事是戴某自作主张了，戴某这就让她们退下。” 戴余兴给负责人使眼色，负责人赶忙让这些女郎们离开。 只是负责人给秦玉使了好几次眼神，秦玉都没理他。 他很无奈，但是秦玉站在顾淮明身边，他也不敢上去触霉头。 一群妙龄女子出去，房间只剩下一群男人，还有一个纹丝不动的秦玉。 顾淮明见她没有动作，转头看向她，眼神冷冷清清，没有丝毫波澜：“你怎么还不离开。” 秦玉面带微笑：“顾总，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暂时不能离开。” 顾淮明闻言神色不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目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要在这里达成。” 秦玉神色淡定，丝毫没有因为这句话而产生恼羞之意。 “顾总，我是来找你的。” 顾淮明心脏猛得一跳，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暗自平复心脏因为这句话而产生愉悦的情绪，声音依旧冷冷的：“找我？找我做什么？” 秦玉提了提胸前有些挂不住的衣服，出声：“顾总，能借下你的衣服吗？身上这裙子不太合身，有些兜不住。” 顾淮明：“……” 他耳朵莫名其妙泛上一丝红晕。 他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他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众人都看呆了，这还是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顾总吗？ 这位这么怜香惜玉的吗？ 没听说过啊！ 秦玉接过衣服穿上，宽大的衣服将她包裹住，清冽的冷香掩盖了她身上的栀子花香味。 衣服穿在身上，那些若有似无的恶心视线终于离开了，秦玉感觉舒服多了。 “顾总，建议这些人都离开吗？” 秦玉再次提出一个过分的要求，刘青生正准备发火说些什么，被戴余兴拦住了。 “顾总，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如果有什么事，顾总及时按铃。” 顾淮明没讲话，也没有拒绝。 戴余兴一群男人识趣地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硕大的台球室就只剩下两个人。 秦玉一改刚才冰清玉洁，浩然争气的模样。 她媚眼如丝，眼睛像是带了钩子一般，让顾淮明忍不住将视线集中在那双眼睛上。 秦玉妖妖娆娆地走到顾淮明面前。 随即弯腰，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几乎将顾淮明圈在了怀中。 熟悉的冷香混杂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朝着顾淮明的鼻尖袭去。 顾淮明刚才平复没多久的心脏再一次失控起来。 “顾总，听说你在重金求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