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月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为何谭凯一行人会无故消失,不过,对于那些想要加害自己的人,消失了,毋庸置疑是件好事。 阳月一边想道,一边朝马车走去,顺手拾起了谭凯消失前掉落在地上的长剑。他打量着手中这把利刃,阳光照耀在了长剑上,而后反射进了阳月的眼睛。 “唰”阳月突然挥舞了下这把利刃,听声音,很显然这把剑并不是把凡物,而且破风声极锋利。 是把好剑,阳月想到。他端详完了这把利剑,小心翼翼地插回了剑鞘中。 “轰轰…”一阵重物撞击的声音,传进了阳月的耳朵,瞬间引起了他的好奇。他遂循声望去——于是看到了马车底下绑着的一个大箱子。 莫非…这就是“痴”宗想要委托“贪”宗的货物?里面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阳月走了过去,把大箱子从马车上踹了下来,然后再度拔剑砍剑砍断了束缚箱子的东西。 “轰轰轰…”箱子里碰撞的声音更激烈了。阳月攥紧了手中的剑,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此刻他候立在箱子一旁,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箱子,只要箱子里一有异动,他手中的剑绝对会毫不迟疑地劈砍下去。 半晌,箱子慢慢打开了,阳月此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哐”箱子门猛然打开,阳月的眼睛只来得及捕捉到一瞬间好似活物的身影。 待到里面的东西完全出来,阳月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准确来说,这不是什么东西,这是,一个,人… “你是谁?” “你来自哪里?” “我不记得了?” 下一瞬,双方相同的提问和回答同时说出。难道他和我是一类人?阳月心中暗想。 只见眼前的少年露出痛苦的神色,“我想不起来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你。” 阳月急忙安慰他道:“没关系,小兄弟,你不记得如何到这里了,那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 “名字?”小兄弟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答到:“好像叫…付返?对,就是这个名字,我叫付返。” 付返?阳月心想,这个名字可真是奇怪。不过他倒是也没在意那么多,眼前的付返之前一直被囚禁在箱子里,并且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见状,阳月也把自己有记忆以来的事,全部都一五一十给付返讲了。 “哇擦,你是说,我们俩都是天哀?”付返惊讶道。 “是的,”阳月肯定地说,“没有记忆,没有能力,只有他们所谓大量的“哀力”,这正是我们相同的一点。” “搜得死内,”付返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 阳月松了口气,讲了这么久,讲的口水都干了,总算是跟付返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了。累煞我也,阳月想。 “原来我们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付返灵光一现地说。 噗…阳月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不是,付返怎么就想到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那种奇怪的思路上去了…… “我们不是亲兄弟,”阳月解释道,“我们只是两个天哀恰好遇到一起而已…” 付返还没听完,便大声反驳道:“不是亲兄弟,那我们怎么会那么有默契?不是亲兄弟,为何我们的经历遭遇会那么地相似?”他擦了擦鼻子,自信地得出结论:“我们就是亲兄弟,我知道你嫌我麻烦想要甩下我,哥哥…”付返的面色突然凝重了起来,“血浓于水啊!” “那也是异父异母…呸,谁跟你是兄弟,喂喂。”阳月被付返绕晕,有些转不过来弯。 “我不管,”付返开心地朝前跑去,“我有大哥喽!” 阳月无奈地捂着脸,满头黑线。他也只好牵着马车的两匹马,跟着付返向前走去,准备理清逻辑给付返重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