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名叫赛莲娜,乃是西疆王最为宠爱的小女儿。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如今已至适婚之龄,家中长辈们纷纷开始为其张罗婚事,但谁曾想到,一次偶然的机会,赛莲娜见到了当朝圣上的画像后,竟对其一见倾心,自此便立下誓言,此生非圣上不嫁。 西疆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无奈之下,只得忍痛割爱,将自己心爱的小女儿送入宫中。这一路走来,众人皆知她身份尊贵,皆想尽办法巴结讨好,然而唯有两人对此视若无睹,那便是梁梦诗与吴清染。 此时,只见赛莲娜迈着轻盈的步伐,径直朝着吴清染走去。待到近前,她停下脚步,盛气凌人道:“喂,你给本小姐站起来,把这个座位让给我!” 吴清染闻声抬起头,淡淡地瞥了赛莲娜一眼。原本她并不想惹是生非,心中思忖着还是起身让座算了,可谁知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赛莲娜已然面露不耐之色,嘴里嘟囔着抱怨道:“你这人怎么如此磨蹭?赶快起来啊!方才在太后面前,你可不是这般扭捏作态,倒是显得颇为伶俐,哼,一副狐媚模样!” 这番话语入耳,饶是以吴清染那般好脾气之人,也终究无法再忍受下去。只见她脸色一沉,索性重新坐稳身子,眼神冷漠地看向赛莲娜,冷冷说道:“这屋子宽敞得很,你若想要落座,大可去寻其他空位。何必在此纠缠不休?” “你!”赛莲娜在西疆向来横行霸道,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当下气得柳眉倒竖,扬起手便要朝吴清染扇去。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梁梦诗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牢牢地抓住了赛莲娜的手腕。 “你是谁,快放开我!”赛莲娜怒目圆睁,满脸惊愕地盯着眼前的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戒备森严、规矩繁多的紫禁城里,竟然接二连三地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 只见梁梦诗毫不留情地一把甩开了赛莲娜的手,眼神冷漠且带着一丝不屑,口中说道:“这屋子宽敞得很,到处都有空位,可你却偏要挤到那里去坐。咱们可都是刚入宫不久的秀女,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比旁人更高贵不成?” 听到这话,赛莲娜气得脸色发青,她挺直了身子,趾高气昂地反驳道:“哼,本小姐乃是堂堂西疆的公主,论身份地位,自然是这宫里最高贵的。你们这些无名之辈又算得了什么?怎敢与我相提并论!” 然而,面对赛莲娜的傲慢,梁梦诗只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公主?依我看呐,您这副模样倒更像是个没教养的市井泼妇呢。再说了,这位姑娘可是水师大都督的千金,而我则是冀州织造家的掌上明珠。我们哪一个人的身份不比你低微?凭什么就得让着你在这里肆意撒泼呢?” 赛莲娜听闻此言,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越发嚣张起来。她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扬起尖尖的下巴,愈发得意洋洋地叫嚷道:“区区一个水师都督和冀州织造罢了,能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父亲可是威震一方的西疆王!当今圣上向来重视西疆,那个小官出身的卑微女子,就应当乖乖地给本公主让座才是!”。 “呵!”一声冰冷刺骨的冷哼从清染那娇艳欲滴的朱唇中传出。只见她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姿婀娜,宛如一朵盛开的青莲。然而,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向一旁的赛莲娜一眼,仿佛对方根本不存在一般。 清染微微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梁梦诗身上,缓声道:“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国都已然破碎不堪,城池也已易主他人,就连那些曾经熟悉的花草树木,如今恐怕也早已归属于新的主人。即便那里仍然被称为故乡,但它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充满温馨与安宁的地方了,而留在那里的人,只不过是寄人篱下、苟且偷生的可怜家犬罢了。” 梁梦诗静静地听着清染这番感慨万千的话语,嘴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声附和道:“没错,姐姐所言极是。依我看啊,他们现在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家犬,分明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嘛。” 梁梦诗的这句话显然是冲着赛莲娜而去的,其讽刺之意不言而喻。要知道,那遥远的西疆之地早就被镇国将军所平定,并划归为了本朝的所属区域。而且,就连西疆王这个所谓的王位,也是先帝念及西疆王往昔的一片忠心耿耿,才格外恩赐给他的一个虚名罢了。 如今,虽然赛莲娜依旧居住在这片曾经属于他们家族统治的土地之上,但实际上,整个西疆每年都必须按时向朝廷进贡大量的珍宝财物,以表臣服之心。 更可笑的是,赛莲娜本人对此全然不知。她一直天真地认为自己是被父亲宠爱有加,所以才能够如愿以偿地来到此地。殊不知,她其实不过是一件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牺牲品,只为了换取一时的和平与安稳。 赛莲娜听到那些话后,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那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可怕。